“嗯？两边跑吗？瞒着你老婆处理？是你真，还是她傻？”
宋欣岚失笑了起来：“你这孩子……”
“别把嘉许当傻白甜，她可不傻，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她知道了，你怎么阻止她不去想？”
“我相信家里你可以处理好，但也没必要打乱了自己原本的生活，既然选择了在一起，就好好地走下去。”
“我知道你们互相爱着对方，虽然我不知道这份爱能维持多久，但至少有爱的人，会过得很幸福。”
“奶奶，我和嘉许私自领证，您生气过吗？”高霍凌问了起来。
“你呢？”这三个字显得特别的让人难受。
“对不起……在这个事情上，我是冲动了，我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被牵动了，我从来没有那种感觉，我害怕那种感觉消失。”
“她的眼神，我始终忘不掉，其实倒也不是身体上的，就是心灵上的。”
宋欣岚明白的点头，但又问了起来：“那如果有一，那种感觉消失了呢？”
“你爱的是那个感觉，不是她那个人吗？”
宋欣岚的话，高霍凌没有立刻回答。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有些事情，不是用嘴巴可以出来的。
就好像那时候他希望可以和丁嘉许，从婚姻开始恋爱一样。
他需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是爱她的，而不是嘴上。
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真的太短太短了。
他自然也不知道的，丁嘉许看到罗茵茵的新闻，联系了霍思思，现在赶来了医院。
罗家的事情现在网上都有，也不懂为何会传的那么快。
她给高霍凌打过电话，但是他没有接。
丁嘉许又联系了刘妗，知道高霍凌离开了律所，她以为高霍凌是回了高家，就打给了霍思思
本来霍思思是不想的，但是丁嘉许不依不饶的，她还是了。
丁嘉许知道老爷子住院了，高霍凌一定是来了医院，就立刻赶来。
她到了这里的时候，高靖寒他们早就离开了。
高霍凌进到病房的时候，门没有完全关上，还留着一条缝。
丁嘉许轻轻的推了一下门，就看到了背对着门口的宋欣岚和高霍凌。
她是从高霍凌问宋欣岚这句话的时候听的。
奶奶，我和嘉许私自领证，您生气过吗……
丁嘉许也很想知道，便没有过去打扰。
就听见宋欣岚反问。
听她的意思是，她是生气高霍凌随便娶了一个女人回家的，还是个被赶出门的野种。
罗茵茵她是野种，好像也对了。
她本来就是，为什么那时候要反驳呢？
丁嘉许觉得自己心里堵得难受。
她想哭，但还是忍住了。
她只是皱着眉头，一直在听他们的谈话。
倒也不是想偷听，只是移不开脚步，没有勇气面对他们。
她又听见宋欣岚问高霍凌：那如果有一，那种感觉消失了呢？你爱的是那个感觉，不是她那个人吗？
其实她也很想知道答案。
但是等待她的却是高霍凌的沉默。
丁嘉许紧紧的攥着门框，她真的有种冲进去问清楚的冲动，脚真的往前垮了两步，但还是忍住了。
“嗯？很难回答吗啊？心里不清楚？”宋欣岚又问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感觉不是也很重要吗？爱她的人和感觉是一样的。”高霍凌这话得有些模棱两可的。
丁嘉许眼神黯淡了下来。
“那……你的感觉，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嘉许那个青春的模样，让你想起了初恋的感觉？”
“呵……奶奶，我没有什么初恋。”高霍凌不禁失笑。
“好……就算是没有初恋，那也是初次心里悸动的感觉吧，虽然你和书意没有正经八百的恋爱过，但她确实是你生命里第一个出现的，让你有感觉的女孩子对不对。”
“奶奶……”
“就算这种感觉是错的，那也是一种回忆的感觉。”
“饶感觉真的很奇怪，你不清楚。”
宋欣岚摆手，示意高霍凌别打断自己。
“既然是错的，那何必提起呢，人会有很多的感觉，新的会取代旧的。”高霍凌又是了些奇怪的，让丁嘉许不明白的话。
按照字面的理解，他是想要用新人忘记旧人，但丁嘉许不愿意那么理解。
“那这话的意思是，你在用嘉许忘记书意，取代书意，因为书意嫁给了靖寒？”
“嘉许是什么？”
对啊，我是什么？
丁嘉许的眼眶不单单是红了，鼻子还酸了。
就连泪珠落下来，她都没有感觉。
她只是盯着高霍凌的背影看。
“当然不是……我很清楚我爱的是谁，以前的是错觉嘛，可能有些人生对感情就不敏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又有多少人，能找到灵魂伴侣呢……”
高霍凌摇头，否定了宋欣岚的话。
宋欣岚也是笑了起来：“是啊，灵魂伴侣是多么让人向往的，那……”
“书意和靖寒分开了呢……”
“那是他们的事情。”这是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让高霍凌回答的很干脆的问题。
“书意回头来找你，拜托你帮助她，你会心软吗？”
“我已经表明了立场，在大家都在的时候，奶奶这就忘记了？”高霍凌这样回答的很干脆，不像之前要去想。
“你在恨她吗？”宋欣岚又问了起来，高霍凌愣住了。
他知道这个她是指纪书意。
他恨过纪书意吗？
“其实有爱才有恨，当你知道书意怀了靖寒的孩子，还要嫁给他的时候，你心里一定很恨吧？那时候遇到嘉许，你觉得是你命中的救赎对吗？”
“那个你记忆里，懵懂的感觉又回来了？其实你是怀念那种感觉的。”
“就是……年少气盛的爱情，嘉许的眼睛里有这些对吗？你想要的东西。”
高霍凌沉默了，实在是没办法回答这些，因为错一个字，都会让这话的意思变掉。
“奶奶，您今怎么那么奇怪，和我这些。”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自己心里的感受，真实的……”
“真实的？”高霍凌被这三个字弄的一愣，难道现在的一切都不真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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