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清清楚楚的写明白,后续才不会出现任何的纠纷。
棠园的核心,是整个棠园存在的意义和底气。
如果没有这个核心,棠园早就不复存在了,但是跟棠园合作的企业都是看中棠园独一无二的非遗文化和原创。
这要是贩卖自然是值钱的,如果外公愿意的话,棠园早就走得更好了,只是那不是一条平稳的路,甚至还会将棠园原始的东西彻底的丢掉。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希望棠园一直维持着初心。
他要将棠园留给陆晚瓷,只有陆晚瓷有决定的权利,或许别人根本不感兴趣,但这件事他不会冒险。
外公跟律师聊完后,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等律师了,他跟吴伯单独聊了会儿。
他跟吴伯:“棠林彻底变化了,她对晚瓷没有半点做母亲的责任,她眼里只有她跟程胜开的那个孩子,她这样做是彻底的把晚瓷推到最远的地方,我劝不了这个人,所以如果我......”
“棠老,您会没事的。”吴伯打断外公的话。
外公笑了笑:“你听我。”
吴伯只能点着头。
外公又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明白,我能维持到今完全都是你照鼓好,晚瓷跟盏淮也尽了很大的力,倘若没有你们的话,我可能早就没了。”
外公已经看得很开了,从前他的确是期望过要做手术,想要将这条命维持的更远,但是随着几次的身体原因,他已经完全的接受了。
生命是不可控的。
外公继续:“你帮我看着晚瓷,不要让别人欺负她,我们虽然不是多有钱的人,但是我留给晚瓷的东西足够她衣食无忧过好这一生的。”
外公一直都在给陆晚瓷积攒嫁妆,他想等到婚礼的时候再跟陆晚瓷,但现在似乎已经等不到那了。
吴伯听着外公的话,眼眶早已湿润。
他跟随外公大半辈子,不仅是主仆,更是挚友。
他哽咽着点头:“棠老,您放心,我会看着晚瓷的。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人欺负了她去。”
外公欣慰地笑了笑,拍了拍吴伯的手背:“老伙计,谢谢你,还有,给你的那份,是你应得的,不要推辞,也不要觉得少。拿着它,晚年过得舒心些,我也就放心了。”
吴伯泣不成声,只能重重地点头。
病房里弥漫着一种沉重却又温暖的氛围,那是历经岁月洗礼后,长者对身后事的坦然安排与对晚辈最深切的牵挂。
另一边,陆晚瓷在韩闪闪的陪伴下,躺在临时病房的床上。
麻药的效果在逐渐褪去,抽取骨髓部位的酸痛感一阵阵袭来,虽然可以忍受,但也足以让她无法安然入睡。
更重要的是,心里的纷乱远胜于身体的疼痛。
棠林的冷漠和言语像一根根冰冷的刺,扎在她心上。
虽然早已不抱期待,但亲眼见证血缘母亲如此面目,依旧让她感到窒息般的难受。
而比这更让她心神不宁的,是戚盏淮近日来的反常。
韩闪闪的话如同魔咒,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
“除了生理期,他巴不得。”
“男饶需求未免也太大了吧。”
可戚盏淮呢?
他拒绝了她的主动。
那句“最近有点累,等忙完这些,我再补偿你”,听起来合情合理,可结合他最近总是忙到很晚,甚至偶尔会流露出一种她看不懂的深沉情绪时,陆晚瓷无法不感到不安。
是她没有吸引力了?
还是……他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连带着对她也失去了兴趣?
或者,更糟的是,他已经……厌倦了?
各种猜测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越收越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晚瓷,还在疼吗?”韩闪闪注意到她眉头紧锁,担忧地问。
陆晚瓷回过神,轻轻摇头:“还好。”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飘忽,“闪闪,你……一个人如果突然对那方面没兴趣了,会是因为什么?”
韩闪闪愣了一下,立刻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她凑近些,压低声音:“你和戚盏淮?”
陆晚瓷眼神黯淡了一下,算是默认。
韩闪闪皱起眉,也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戚盏淮对陆晚瓷的占有欲和兴趣,她作为旁观者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韩闪闪试图往好的方面想:“谢震廷有时候压力爆表的时候,也会暂时‘熄火’那么一两,但过了那个劲头就好了。戚总现在负责那么大一个收购案,费神是肯定的。”
“也许吧。”陆晚瓷低声道,心里却并未完全被服。
戚盏淮的抗压能力极强,她从未见过有什么事能让他影响到这种程度。
“别瞎想.......”韩闪闪握住她的手:“戚盏淮对你怎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可能真的就是太累了,等这个项目步入正轨就好了。你要是实在担心,等他晚上来看你的时候,直接问问?”
“我怎么问……”陆晚瓷脸颊微热:“难道直接问他为什么不想碰我吗?”
昨晚他的话已经很明显了,要是今又主动问,搞得好像她需求很大似得,这样子挺尴尬啊!
韩闪闪噗嗤一笑:“那怎么了?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问的?你就撒娇嘛,你这张脸蛋,配上撒娇的语气,真的,我要是个男人,我肯定把持不住的。”
陆晚瓷被她得脸更红了,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我不会。”
“你还不会撒娇?你平时跟我撒娇可是一套套的。”韩闪闪哼了一声:“男人啊,有时候就得直接点,他们脑子里的弯弯绕绕没我们多,你不,他们可能真的就以为你没事。”
陆晚瓷沉默着,心里乱糟糟的。
她要怎么开口啊?
但仔细一想,好像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傍晚时分,戚盏淮处理完公事,准时来到了医院。
他先去了外公的病房探望,陪着了会儿话,才转到陆晚瓷的病房。
韩闪闪见戚盏淮来了,便识趣地找借口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夫妻二人。
戚盏淮走到床边,看着陆晚瓷略显苍白的脸,眉头不自觉地蹙起:“还疼得厉害吗?”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疼惜。
“好多了。”陆晚瓷摇摇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他眼底有着淡淡的青黑,眉宇间确实萦绕着一股疲惫感,但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一种她难以描述的沉重。
她心里挣扎着,韩闪闪的话在耳边回响。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轻声开口:“盏淮,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虽然他工作忙,但以前也不是没忙过呀。
只是他这次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异样的反常。
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戚盏淮,他正弯腰替她掖被角,闻言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他抬眸看她,眼神深邃如潭,让人看不清底:“怎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觉得你好像很累,而且……”陆晚瓷斟酌着用词,声音越来越:“好像……有点不一样。”
戚盏淮直起身,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几秒。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他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眼底情绪翻涌,最终却归于一片沉寂。
“别多想。”他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动作依旧温柔,却带着一种刻意的克制:“只是工作上的事情有些棘手,需要集中精力处理,等你身体好点了,我带你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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