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些东西？”
婴宁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将话题转到这地方，但还是很快解释道。
“我是想看看能不能制造出广播、电视之类的东西，现在还处于初步阶段，所以那些信号塔只是个花架子。”
“原来如此……”
楚阳点零头，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那你还真是为这座城尽心尽力啊。”
他对婴宁没有多了解，毕竟也才刚刚互通姓名，只是对方为这座城做的贡献他完全看在眼里。
当然，这座城和鬼魂之地无比阴间的氛围实在是有点不符就是了。
之前他就觉得十分奇怪，为何这鬼魂之地会出现一座如此阳间的城池，和其他地方简直是格格不入，看上去特别违和。
在发现婴宁的身份之后，他很快就明白了。
别婴宁是个正儿八经的穿越者了，就算真是土生土长的原住民，只要是个人类估计都受不了鬼魂之地的环境。
不那些浓郁的死亡气息就能将人类腐蚀，光是那些浓浓的雾气便足以让寻常人类承受不住。
或许这就是几乎没有人类会进入簇的原因之一吧。
想想也是，进入鬼魂之地不仅需要适应如此恶劣的环境，还得和一众鬼魂战斗。
即便修为再高，在不适应的环境中战力终究会打一点折扣。
若是遇到那些实力和自身相差无几的鬼修，肯定不是对方的对手。
这就是所谓的主场优势吧。
而且鬼修在簇的主场优势比正常情况下还要大上不少。
正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楚阳就更加对婴宁的遭遇非常疑惑了。
据婴宁所言，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出现在了鬼魂之地——而且还深入到了这座城城外，并非是在外围那些几乎没有鬼魂存在的地方。
因此可以想象要么是某位鬼修从外面将她掳到了那里，要么就是有谁将她送到了这鬼魂之地。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挺罕见的。
而且完全无法从中得出到底是个怎样的导致了这种情况。
那时的婴宁只是才出生不久的婴儿而已，哪会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
即便修炼赋冠绝此世，在那种状态下显然还看不出来。
只是饶是心里有这样的疑惑，楚阳也没有太过在意。
没办法，这件事虽然可能才过了数百年，但线索根本就无处可寻。
婴宁根本就没有那时的记忆——一个婴儿怎么可能会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事，连记忆都不会留下来。
所以就算婴宁穿越到了对方身上，也不可能得到什么记忆。
更何况从头到尾就是她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樱
只是她的意识过了一段时间才苏醒罢了。
考虑到这些因素，楚阳便没有多去在意此事。
反正他和婴宁并不熟，这是对方自己的事。
都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婴宁肯定能想到一些东西，那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了。
现在楚阳最为关心的问题自然还是婴宁为何会看出他们并非鬼魂，而是从外面来的人类。
要知道这可是身为洞之主的白音特意为他们做的伪装，理论上整个洞都不可能出现能看穿这个伪装的存在。
可婴宁不仅看出来了，甚至可能还是在他们刚刚进入这座城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这就让他有点匪夷所思了。
考虑到一上来就问如此关键的问题有点不太好，他就先扯了一些穿越者的事，以及其他细枝末节。
现在题外话已经完，是时候该进入正题了。
一念至此，楚阳便微微眯起双眼，语重心长地问道：
“从一开始我就很在意了，你为何能看出我们是人类？我对自己的伪装还是很有自信的。”
“如果我是直觉你信吗？”
婴宁自然早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呵呵一笑道。
“当然不信。”
楚阳的回答十分公式化。
此时他们的立场似乎和刚刚反了过来一样。
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楚阳完全不清楚一点真相，连猜都猜不出来。
而婴宁在发现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被一语道破后，自然能联想到对方也是穿越者。。
这便是双方最大的不同之处。
因此若是婴宁不愿回答的话，那楚阳还真不好窥探到什么真相。
实在不行也只能通过暴力手段来解决了。
这样的发展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好歹也是个同年代的“老乡”，他不想兵戎相见，更何况他对婴宁的印象还不错，能不交恶还是尽量不交恶为好。
可饶是对婴宁印象不错，楚阳也不觉得对方会轻易将真相出来。
毕竟这大概率是对方的绝密手段。
所以他猜婴宁要么会直接拒绝解释，要么就是随口胡诌一个看似还算得过去的理由。
比如他们的伪装并不完美，亦或是自己拥有在这方面十分强大的功法之类的。
不过婴宁却给出了一个他完全意想不到的答案。
“金手指知道吧？”
婴宁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我就能通过这双眼睛看穿任何东西的本质，所以无论是多完美的伪装在我面前都无所遁形。”
“穿越就自带金手指，你就是所谓的主角吗……”
见她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居然连如此机密的信息都了出来，楚阳不由吐槽道。
虽然他表面上十分淡定，但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并不怀疑婴宁此话的真实性，反而觉得只有如此才十分合理。
无论是什么功法、神通还是其他手段，以对方的修为完全不可能看穿他们的伪装。
在这个洞内，白音这位洞之主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只有区区极仙境巅峰的修士识破她特意为他们做出的伪装？
如果真是所谓的金手指的话倒是个合理的解释。
诸万界无奇不有，若是婴宁真的在穿越到此后便得到了一个金手指的话并不是不可能。
而且和他之前遇到的那些所谓主角的伪金手指不同，婴宁的金手指很可能还真来自诸万界本身。
这样一来，白音特意为他们做出的伪装能被婴宁识破就很正常了。
就算她是这个洞的洞之主，力量又怎么可能打过诸万界本身呢？
虽然听上去好像太过离奇，可楚阳现在已经对这种看似不可能的东西差不多免疫了。
就算现在婴宁突然自己原来是个男人他也不会……好吧，他还是有点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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