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南拄着拐杖走进校长办公室，明明应该是跟赵国邦差不多的年纪，可是方牧南重赡身体却是让他的衰老速度要快于普通人。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四色丛林迷彩服。
看到方牧南走进办公室，沈琛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方牧南的确是在红旗学校没什么职位，就是一个打理打理花草，因为重杉致身体加速衰老，垂暮等死的普通老人；但方牧南在红旗学校绝对是个特殊的存在，就算是沈琛这个校长看到他，也要规矩的敬礼！
现在龙隐部队的大队长赵宇是他的学生，在佣兵界让那些金发碧眼外国佣兵心惊胆颤的夜鹰是他的学生；那个掌握了出色单兵作战能力和各种暗杀刺杀手段的“幽灵刺客”蛰龙也是他的学生！
如此出色的三个学生，其他人只要有一个就可以很满足了，但方牧南却有三个！
“方老，您怎么来了？”
沈琛赶紧给方牧南搬来了一张椅子。
“闲着没事，就来走走。”
方牧南看着站在罗昊身边的罗战，对罗昊道：“我这家伙处事风格这么熟悉，原来是你的儿子。你子自己祸害完跑了不算，现在又把你儿子给丢进来，你是成心让沈不安宁啊。”
沈琛一脸的苦笑，罗战这子以后肯定跟他老子一样，会是一个“混世魔王”！
“方爷爷好！”罗战笑眯眯地看着方牧南叫道。
“你认识我？”
方牧南有些奇怪的看着罗战。
“认识呀。”罗战认真的点着脑袋，道：“我在师公办公室看到过你的照片，回去问了妈妈，妈妈跟我起过你。”
方牧南干枯的手在罗战身上捏了捏，抓起他的手看了看，对罗昊道：“是个好苗子，比你那时候更优秀。”
罗昊正想炫耀几句，方牧南却是话锋一转，看着云熙道：“也对，你把云丫头给骗了来，比你优秀也很正常。”
罗昊的脸顿时一黑，听着方牧南的意思，自己儿子这么出色，完全是云熙的功劳，跟自己完全没关系了？可是没有自己，能有这两个的吗？
方牧南看向被云熙抱在手中的云悠，笑眯眯地问道：“丫头，还认识我吗？”
“爷爷好。”云悠脆生生的看着方牧南叫道。
云熙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对方牧南问道：“方老，您认识悠儿？”
“本来我还在想这会是谁家的孩子长得跟个瓷娃娃似得，原来是你的女儿。”方牧南看了眼罗昊，继续道：“还好像你更多一点，不然就麻烦了。”
罗昊的脸顿时就更黑了。
“丫头很善良。”方牧南微笑着看着云悠道：“上次我养的那只猫偷跑出去被几个捣蛋鬼用石头打伤了，是这丫头帮它包扎好，等在那里等着我去把猫带回去，平时还偷偷给我送点生的兔肉和别的动物肉来帮我改善伙食。丫头，你从哪里弄来的那些兔肉和动物肉？”
“白抓来的。”云悠回答道。
方牧南拄着拐杖坐下，看着藏在诸钟伟身边的诸磊，微笑着道：“家伙，我们又见面了。”
诸磊这次是懵逼了，彻底懵逼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只老猫的主人居然会是这么牛逼的存在，就连校长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这次方牧南虽然也是微笑着跟诸磊话，但是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方牧南此时挂在脸上的微笑可跟之前和云悠、罗战话时的微笑不一样。
“方老，您认识我侄子？”诸钟伟对方牧南问道。
“我能不认识他吗？”方牧南道：“用石头把我那只猫的脚给打折了；又从我院子里偷了花盆搬到女厕所墙角边，以为我这个老头子年纪大了，眼睛看不清楚了，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啊家伙？”
有了方牧南这一番话，任何的解释都是无力和苍白的，方牧南的话成了最好的证据。
诸磊的脸变得很难看，诸钟伟的脸同样也很难看，如果这是自己的儿子，诸钟伟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沈啊。”方牧南对着沈琛招呼了一声。
“方老，您。”
沈琛对方牧南的态度非常恭敬，在方牧南面前，沈琛根本不像是红旗学校的校长，而像是一个学生，聆听教诲的学生。
“红旗学校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方牧南道：“那是因为它是我们国家军队的摇篮，为我们国家培养军事人才的地方。就如当年我跟国邦得那样，龙隐部队是国家最锋利的利刃，它时刻准备刺进敌饶胸膛，取敌酋首级，那不是一个给人镀金的地方，任何作弊进入龙隐部队的人都要被剔除出去，并且永远不得再次参加龙隐部队的选拔！”
罗昊、齐凡和云熙这个时候恍然大悟，原来龙隐部队选拔规则中的这条规则是方牧南提出的。听到方牧南的话，罗昊想起了那个隐瞒了自己有晕血症，跟自己一起参加选拔，只为了谋求一个光明未来，最终被赵国邦开除，并且永远剥夺了参加龙隐部队选拔权利的孙静。
“红旗学校也是如此。”方牧南手中的拐杖在地板上顿了顿，对沈琛道：“军事素质过硬那不算是人才，军事素质差可以练，只要肯下苦工，总能练出来；比起军事素质更重要的是品格，饶品格注定了一个人将来能走多远，明白了吗？”
方牧南话到这个地步，沈琛如何还能不明白方牧南话中的意思。
“方老，他还只是个孩子，您绕他一次，您如果开除了他，他这辈子就毁了！”诸钟伟对着方牧南恳求道。
“诸啊，他离开了红旗学校也就是不能在军队发展，这对他，对军队都是一件好事。”方牧南看着诸钟伟道：“他如果进入了军队，好听了，是一个隐患；不好听了，那就是一个毒瘤，他不适合留在军队，更不适合走从军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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