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奶奶突然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你不会想吃春花的绝户吧？”
“村集体的地传男不传女，那我也不能便宜老三了呀。”
“你想的好，现在计划生育那么严，生一个得罚不少钱。你能确定下一个就是带把的？”
“要是实在生不出来，就去领养一个。”
“别人家的种，可养不熟。”
大娘酸溜溜的道：“那是因为你们老张家有后了，你才不急。只要是个好种子，在哪片地上都能养熟。”
张大娘被怼的无语，拉着孙子道：“奶奶就喜欢闺女，等你长大了，生个闺女，奶奶帮你带。”
张明明一撇嘴巴。
“奶，你偏心，你不喜欢我了吗？”
“这老逼太太，臭显摆什么。”
回去的路上，大娘更是怒火中烧。
想着差不多是一个年代的人，思想应该差不多。
谁曾想这老太太有个孙子了，就学年轻人那一套，非孙女好。
“死丫头片子，好什么好。”
大娘心里骂着，嘴里嘟囔着。
“大姨，你为啥宝是死丫头片子？”
“回去你可不能跟你嫂子。”
大娘抓住周思军的袖子，千叮咛万嘱咐。
周思君回到大娘家，早就忘了这茬。
倒是大娘把宝送回嫂子那屋，一屁股坐在旁边，滔滔不绝的了起来。
“娇娇啊，你春花这丫头，父母死的早，是真不校”
嫂子不爱听大娘唠叨，把宝抱在怀里喂奶。
大娘抻着脖子瞄了一眼。
“别人都过了六个月就没营养了，不行就把奶戒了吧，喂点米汤。”
“妈，什么时候不喂了我自己做主。”
嫂子没好气的回怼。
“哎，我还不是为了孩子好吗。”
大娘缩了缩脖子。
“我就那春花呀，你他是不是重男轻女，看着我抱了宝去了，连个红包都不给。那可是第一次上门。”
嫂子冷笑出声。
“你提前跟她准备红包了？”
“这玩意儿不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我看她就是看咱那宝是个女娃娃，不想给。咱们就争气，给她生个男娃娃看看！”
“妈，要生你生，我可没打算再要。”
“娇娇，瞅你的，我都绝经了，可咋生。”
“那你就出去领养个十个八个回来。”
“嗨，外面的种哪有自家的好。来，奶奶抱抱。”
嫂子抱着宝往炕里挪了挪。
“妈你出去吧，宝睡着了。还要把他也弄出去。”
嫂子眉头紧皱，看向翻箱倒柜的周思军。
“你你这孩子呀……”
大娘无奈，拽着周思军的胳膊，把他从嫂子的屋子里拽了出去。
上课铃声响起，丫打开文具海
吴老师使劲的敲着黑板，大声喊道：“我看谁还没回座位上，不行你们上来讲！”
朱虎快步从丫旁边跑过，一眼就瞄到了放在文具盒里的钢笔。
手也跟着痒痒了起来。
那是丫的新东西，新东西就该被破坏。
下课铃声响起，朱虎和几个男生打闹了起来。
他们顺着过道，一路打到了丫旁边。
朱虎身子一扭，撞到桌子上。
只听哗啦啦一声，丫文具盒里的笔落了一地。
“朱虎，你干什么！”
丫推开朱虎，气呼呼的大喊。
“骚瑞啦。”
朱虎秀着蹩脚的英文。
他一本正经的对着其他男同学道：“你看看你们，闹什么闹， 给爱哭鬼的文具都撞倒了。”
丫瘪着嘴巴刚要哭，听朱虎嘲笑，又憋了回去。
她叉着腰，指着地上大声道：“朱虎，你给我捡起来！”
“好的，姑奶奶。”
朱虎蹲在地上，把笔捡起来，放回铅笔盒中，又递到了丫手里。
“姑奶奶，我可以走了吧？”
“哼。”
丫把头转到一边，不理嬉皮笑脸的朱虎。
朱虎不是在假笑，他是在真笑。
毕竟在袖子中多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老朱，你拿这几个方便面口袋干啥。”
课间操开始之前，男生们跑到厕所里尿尿，朱虎却给他们几个挨个发了个袋子。
“以前咱们都比谁呲的远，无聊。今咱们换个别的玩法。”
朱虎毕竟比他们大一岁，鬼点子也多。
朱虎欺负丫的事，早就被他们抛到脑后，他们也爱和朱虎一起玩。
“老朱，你不会让我们尿到塑料袋子里，然后再喝掉吧？”
赵刚头发枯黄，两个大眼睛在消瘦的脸上咕噜乱转。
“玩的没那么脏。”
朱虎一肚子坏心眼，都被赵刚这脑洞折服了。
其他孩一听朱虎这么，把扔在地上的袋子又捡了起来。
他们可不想喝尿。
“咱们就比谁尿的黄！”
赵刚一歪脑袋，骄傲的：“那肯定是我，我最近上火了！”
几个孩儿扒下裤子，准备尿尿。
李想突然道：“老朱，你刚才和刘丫的是英语吗？”
“你妈没给你买光盘？”
看着李想摇头，朱虎道：“你们想学吗？”
几个孩子纷纷点头。
“看着我居居的方向，跟我学。”
朱虎腰一挺，继续道。
“来是卡姆，去是狗。点头夜死，摇头搙。朋友见面哈喽。”
赵刚扯着袋子蹦到一边，对着旁边的孩道：“你尿我身上了！”
几个孩扯着袋子围成一圈，浑浊的液体还冒着热气。
“噗嗤。”
李想突然笑出了声。
赵刚不甘心的道：“都是尿尿，为啥你的这么黄？”
“我昨晚上憋到现在，忘上厕所了，哈哈哈！”
几个孩躲到一边，生怕笑的发抖的李想把尿抖在他们身上。
“你们把尿放边上吧，一会儿我给你们扔。”
听着做操的铃声响起，几个孩纷纷跑出了厕所。
朱虎从袖子里掏出崭新的钢笔，自言自语道：“刘丫，你个告状精，看我不给你钢笔里加点东西！”
他拧开钢笔的后盖，笔尖对准尿袋子，使劲一捏后面半透明的软管，尿被吸了进去。
做完操，回到教室里。
丫正翻着铅笔盒，找丢聊钢笔。
可是里里外外都找过了，就是没樱
她一咧嘴巴，刚要哭，朱虎走到了她旁边。
“哎呀，丫，你咋把笔掉地上了？”
朱虎弯腰，假装去够掉在椅子下的笔。
钢笔从袖口滑出，落到手郑
丫见笔失而复得，赶忙装回铅笔盒里。
回到座位上，朱虎看着丫的背影，一脸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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