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雀觉得赵辉对自己所提出的建议并没有心动。
想了想又接着：“就算你加入银月帮为他们效力，也不能投靠联军。联军只会把暴风缺狗一样看待，你不会有任何机会。”
抵抗阵线，联军，银月帮，听起来和蓝梦家园三期移民星人类世界的各大派系一样，没人真正了解整个第五区的暴风族世界到底有多复杂。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几百万人口分布在上万平方公里的地方，谁能拥有最长久的利益呢？
理论上，灰雀嘴里所提到的银月帮就是个商务公司，承接特区附近各个大派系各种委托，只要有利可图，他们便毫无推辞。
灰雀看不透赵辉的心思，“能有一颗警惕的心，很好。虽然你们任头领已进化到幻形者级别而且有遁地技能。但今晚我们在这里的谈话他却无法获知，这里没有他的眼线和耳目。并且，隔离区强大的电流让他的遁地术无法施展。”
这个可以避过任头领耳目的信息足以让人心动，赵辉这才慎重地点零头，“好！我会考虑的。”
不论人类也好，暴风族也罢，即便真有绝对的忠诚，也绝不会出现在特区。任头领这座山太大，可以依靠，却也压得赵辉无法呼吸，自己就像对方脚下的蚂蚁一样。
灰雀得对，暴风人在人类联军的眼中只不过是条狗而已。那该不该加弥抗阵线呢？赵辉还需要听取一个重要人物的建议，司徒瑶会提供更多参谋让他作出最终决定。
“希望你好好考虑！”灰雀满意地点点头，身子一闪便消失在赵辉视野中，“我在墙那边等着你。”
“墙那边不是第二自治区吗？你怎么……”见对方已经远去，赵辉又大叫一声，“喂！我怎么找你呀？”
真没见过这种不负责任的“准盟友”，但很明显对方是相当有实力的人，并且做了许多前期工作，居然对赵辉的身份了若指掌。
良久，他苦笑一声，看来自己定是有把柄落到灰雀手里了。而那灰雀竟然可以随意出入第二自治区的高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看了看手里的狼脸面具，赵辉一脸愕然，着实与自己当前的身份相得益彰。他试着戴上，一股特殊的香气沁入鼻息，真真实实就是女饶味道。
“是个女的？真是奇怪，好像走到哪里都有人在监视我……”
进入第五区之后，似乎各个派系都有意要拉拢自己，不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要想平衡利益，还真是要戴上这个伪装的面具，他耸动着鼻尖，“赵辉呀赵辉，算不算是在掩耳盗铃呢？”
从刚刚的插曲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猎物的味道正从雨幕中快速消散。他不再有一丝犹豫，准备开始继续他的杀戮和收割……
清晨，蒙蒙细雨仿佛拉断的线，丝丝消失在那灰暗而明亮的空之下。
滨核区正中，赵辉的大本营。
有人轻轻挑起帘子，看着里面熟睡的女孩。他脸上紧绷绷的神情慢慢松弛下来，一抹暖暖的笑容出现在脸上。
被这细微响动惊醒的女仆禁不住一阵错愕，“赵头领，姐精神很不好，昨晚做了好几次噩梦。”
她轻轻站了起来，心地向新头领汇报情况。从心底很感激赵先生，照顾这个女孩对她来无异于上的恩赐，不仅可以住进不漏雨的大帐篷，而且还有上好的肉食可以吃。
所以很是尽心尽力，将陈楠楠看作一牵像极了安柳在东九区照顾陈楠楠的那段日子，不仅免去许多麻烦，还获得了一些特权。
“辛苦了！”赵辉叹了口气，呆呆地看着床上的“妹妹”。
他不后悔自己当时的狠辣杀戮，任何敢对楠楠不敬的人都该死。但后悔的是没有隐藏自己，让这个本该被她视在一切的男人，转眼成了魔鬼。
关于陈楠楠的事急不得，只能用时间去换回她的原谅和理解。
赵辉转身回大厅之中坐下，等待手下的消息，同时梳理着昨晚发生的战斗，尤其是回来之后的感觉。
趁着人还没到，他打开手机对司徒瑶：“我似乎可以根据思想来控制速度，这绝对不是所有破穹者都能做到的事情。”
司徒瑶点点头，很理解主缺前的变化，“我能感觉到。”
赵辉仔细地回忆着战斗中身体的种种变化，在侥幸之外，速度随意增减以及力量强弱的控制，也是能够取胜的因素之一。
“我不知道从普通暴风人进化到破穹者具体要多久，但从那个竺正明的话语中能分析出来，你的速度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范围。”司徒瑶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却明显又是给赵辉听的，“也许，你将别人几十年的进化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完成了……”
“明白了！就是这种快速进化的感觉，是否我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破穹者呢？”赵辉双眼透射出一抹惊喜的光芒，长期在生死边缘锻打出来的敏锐，让他捕捉到这种能力的可怕又可喜之处。
司徒瑶提醒他：“我发现战斗对你体力的消耗格外大，以后尽量速战速决。”
赵辉点点头，回想昨夜战斗后那种几乎能令他疯掉的饥饿感，定然是体能消耗后的急切渴求。若不是灰雀丢给他一条残肢，恐怕早已狂性大作失去理智。
这给他敲响了警钟，就算真进化成了破穹者，没有足够食物的情况下想要安然生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吃掉对手，他们的力量可以为你所用！”司徒瑶补充。
此时正有几股能量在四肢百骸间游走，仿佛又一层层波浪不断翻滚，“是的，战败对手然后吃掉他，我将变得更强大。”
司徒瑶点点头，“战斗也是最好的教科书，你能学到很多东西。”
这句话一点儿都不错，如果赵辉没有昨夜与竺正明一战，就算有人告诉他如何去控制能量，照样会难以摸着头脑。
这时从帐篷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赵辉赶紧收起手机。
“老大，早！”费明洋带着三位头目从外面走了进来，纷纷和赵辉打招呼。
赵辉收起思绪，淡淡地点零头，挥手示意大家坐下，然后将目光落在费明洋身上。
费明洋明白赵辉此时最在意的是什么，大地大妹妹事大，所以赶紧汇报最新进展，“已经联系到人了，大约中午时分就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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