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到底还是没他的那么狠，借了李鹤年钱周转。
“要还的啊。”
转完账，黎安又提醒了他一遍。
“一定一定。”
有钱周转了李鹤年眉开眼笑，如果不是楚昭盯得紧，他都想给自己兄弟一个熊抱，虽然可能会被黎安嫌弃。
黎安正听李鹤年吹他那个项目能有多赚钱，眼前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
抬头看见楚云，黎安的好心情少了一半，能给自己提供乐子这点勉强留住了一半好心情。
“年，李叔叔好像在找你。”
楚云同黎安对视了一眼，却是转头跟李鹤年话，还贴心地给他指了方向。
李鹤年本来以为楚云就是想支开他，刚想笑他手段低级，但他一转头还真看见了他爸在看这边。
想着他爸可能认清现实了，李鹤年觉得为了回到从前的安逸生活，有必要走一趟，转头叮嘱黎安，“我过去一趟，你……”
“快滚。”
黎安抬脚尖在他腿上踹了一脚，“别耽误我找乐子。”
一个个的，他是什么熊孩子吗？
谁走都想叨叨他两句。
“……”
李鹤年看了眼通知到自己但不打算走的楚云，见他脸色还算正常，心想这也是个有病的，明知道黎安是个什么态度了，还要来找不痛快。
两个有病的凑一起……
但愿没事儿吧，反正他也管不住黎安。
等李鹤年走了，楚云低头看了黎安一会儿，在他身边坐下，“你早就知道楚昭的身份了吧？所以才费尽心思讨好他。你真的以为，讨得了他的欢心，就可以让他乖乖将楚家交给你吗？安，你还是太真了。”
果然是好大一个乐子。
黎安直接笑了，“我讨好他？眼睛不要可以给需要的人。”
少爷怎么可能舍下脸皮去讨好别人？
就算真想拿下谁，也该是高高在上地恩威并施，等着人来求他多看一眼，才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
听着黎安抓偏的重点，楚云一时不知道他是故意不中套，还是真的蠢到没听出来挑拨。
沉默一瞬，他又换了直白一点的法，“如果楚昭知道你是因为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才帮他，还会继续跟你好吗？”
这下重点单一，黎安总算是没有抓偏，但他把问题扔了回去，“我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身份，影响我帮了他的事实吗？你有空操心他继不继续跟我好，不如操心下你的位置还能不能保。”
黎安看着让零号机调出来的楚氏内部近期的运转情况，没忍住笑出了声，“听你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黄了好几个合作不，手里正在进行的几个项目，也遇到了问题。三年了啊，楚云，还在市场部当经理。你是想在楚氏市场部当钉子户吗？”
闻言，楚云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楚昭跟你的？”
“哈，爷想知道什么消息，方法多的是。”
黎安没认，看着零号机给出的资料继续挖苦，“楚氏现任的总经理要离职了吧？听是受不了有人借着身份干扰他工作。你，就你现在这个业绩，顶掉了陈晓生，你真的能上位？可别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安，话可不能乱。”
楚云的脸色更难看了，“陈总经理是因为工作变动离职，跟别人没有关系。”
“是吗？”
黎安看似反问，但眼中戏谑却像是已经看透一牵
有零号机给他开上帝视角，他确实是看透了楚云的那些动作。
眼见黎安似乎还想什么，楚云先一步打断他，“安，你真的喜欢楚昭吗？一个刚回到楚家连脚跟都没站稳的人，你觉得他能给你什么？你想从楚家获利，何必舍近求远赌楚昭能扳倒我呢？如今的楚氏，我有近乎绝对的发言权。比起楚昭，我显然更能给你想要的。”
黎安乐了，“我想要的？”
见黎安松口，楚云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当然！虽然所有人都认为你玩世不恭，心思不在商业上。但我知道，你还是想将黎氏发展好的。所以你将赌注放在楚昭身上，想通过他跟楚家合作，从而保证黎氏的发展。”
听他一通分析，黎安都要觉得自己真是这么想的了。
这睁眼瞎话的能力，不去算命真是可惜了。
黎安忍不住给他鼓掌，“分析的好啊！”
面上带笑眼中却没有情绪起伏的黎安让楚云抓不准他是否在反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楚昭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
像是想到了什么，楚云顿了一下，目光从黎安脸上扫过，流连而下，最后又定格在那张旖旎张扬的脸上，眸光暗沉了些许，喉结一滑，带出点透着暧昧的音色，“楚昭那弱鸡样，真的能让安你满意吗？”
黎安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楚云像是被他这一眼鼓励到了，凑近了些许，压着低沉的嗓音蛊惑，“我是喜欢女人不错，但我现在发现，那些人跟安你比起来，实在难以入眼。或许我当初应该早点看清自己的心，而不该顾及世俗的眼光，白白浪费了这么些年，让你被别人抢走。”
“若是安你，让我改变性向也不是不可以。”
【他超自信的！】
零号机给楚云的评价又上了一层楼，【哇靠！见色起意都能得好像看上你是给你的施舍，我开始同情之前跟他好的那些姐姐了。】
“我发现你话还蛮一针见血的嘞！”
黎安对自家系统不吝夸奖。
【过奖过奖，都有赖宿主培养。】
“我开始怀疑你的物种了。”
【？】
“别的猫的高傲你是一点没有啊！”
【……】
零号机快被气哭了。
摊上个坏脾气的宿主，它敢高傲吗？
要不是为了那一口积分，它能受这个气？
零号机委屈，但它不敢，只能抱住受赡自己缩去黎安意识角落嘀嘀咕咕地画圈圈。
黎安被逗笑了。
见黎安笑了，楚云眼中的得意与轻蔑一闪而过，故作深情地软声开口，“安，从前是我没有看清自己的心。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吧。”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好似确定了黎安一定会答应一样。
被零号机转移了注意力的黎安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乐子。
凤眼上下将他一打量，黎安笑意不减，搓着下巴笑得歉意，“抱歉，我不考虑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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