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最繁华地段的那座高耸入云、玻璃幕墙闪耀着冷峻光芒的写字楼里,二狗正坐镇于宽敞奢华的办公室中,他运筹帷幄,应对着纷繁复杂的业务。
文件堆积如山,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图表不断闪烁,秘书进进出出,传递着一份份紧急待签的文件。
就在他全神贯注、语速飞快地与电话那头的客户周旋时,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那清脆的铃声瞬间打破了办公室里紧绷的工作节奏。
二狗微微皱眉,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瞥见来电显示是相思,
他紧绷的神情瞬间化作一抹柔和的笑意,眼角的细纹都透着宠溺,“这孩,怎么想起我来了。”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放下手中正讲着的座机听筒,伸手接起手机。
“喂!帅哥吗?”电话那头,相思那脆生生、带着稚嫩童音的打趣声传来,仿佛一道清泉,流淌进这满是文件与数据的严肃空间。
二狗不自觉地嘴角上扬,带着几分亲昵,
“呵呵!是我。妹妹什么事呀?”
二狗笑眯眯地回应着,此刻的他,哪还有半分平日里在员工面前那雷厉风孝一不二的董事长架子,满脸的纯真就像个大孩子,要是有外人瞧见这一幕,怕是下巴都得惊掉在地上。
“帅哥,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呀?”相思在电话那头撒娇般追问着,语气里满是期待。
“你想跟我啦?”二狗笑着调侃,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丫头往常虽也会联系自己,但这般急切盼着见面,还透着一股子刻意引导的劲儿,莫不是背后有大人教唆?
自己身处商场高位,明里暗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人觊觎他的财富地位,保不齐有人想利用这单纯的孩子做文章。
“别臭美,人家才不想你。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可以接近我妈妈。我妈妈可是一个大美人,你一定喜欢得不得了!”
相思毫无心机地着,可这话钻进二狗耳朵里,却像敲响了一记警钟,让他的笑容微微一僵,心里的防备瞬间拉起。
“叔叔有些头疼,过两去看你好不好?”二狗打着马虎眼,想着先拖一拖,探探背后虚实,看看是不是真有人在背后谋划着什么。
“你呀!白长得那么帅,一点都不真心实意。算了!大坏蛋,以后别联系了。”相思气呼呼地抱怨着,声音里满是失望。
二狗刚想开口解释,电话那头却陡然传来相思一声惊呼,那声音尖锐、充满恐惧,像一把利刃划破了此刻办公室里还算轻松的氛围。
“喂!喂!相思。喂!”二狗连喊几声,电话阿头却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是相思出了什么事?二狗心急如焚,握着手机的手都因用力而指节泛白,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是不心从床上摔下了?
可紧接着那断断续续的挣扎声传来,他的心猛地一沉,难不成是被人贩子掳走了?
“董事长,各位董事已经在会议室等候,你现在应该过去了。”秘书推开门,不合时夷提醒声在一旁响起。
“噢!我今有急事,会议改个时间。”二狗头也不回,匆匆撂下这句话,脚步急切得带起一阵风,大步流星地冲出办公室,直奔电梯,一路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嘴里不停呼喊着相思的名字,可回应他的只有死寂。
二狗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冲进病房,入眼便是空荡荡的床铺,地上散落着几个玩具,那是之前他陪相思玩耍时买给她的。看着这凌乱又寂寥的场景,二狗的心仿若坠入了无底深渊,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看来相思真的出事了。
“二狗,你将相思怎么了?”背后突然响起玉那带着质问、颤抖又愤怒的声音。
玉刚赶到医院,一眼瞧见二狗站在这病房之中,而女儿却不见踪影,满心焦急与狐疑瞬间化作对二狗的强烈怀疑,不由自主地就将矛头指向了他。
“你怎么认识相思?”二狗转过身,眉头紧皱,眼神犀利地盯着玉,满脸的困惑与警惕。“玉,你和相思是你什么关系?”
“她是我……”玉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是啊,这孩子出生的时间和自己那段不堪回首、闹得沸沸扬扬的离婚事件太过接近,个中隐秘曲折,实在难以启齿,怕了也是徒增猜忌。
“是你什么?”二狗急切地追问,向前跨了一步,那气势咄咄逼人。虽相思和自己非亲非故,可不知为何,此刻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着,揪心的疼,满脑子都是相思那可爱俏皮的模样,为她的安危牵肠挂肚。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玉被二狗这副模样激怒,心一横,反客为主,扬起下巴,目光倔强地与二狗对视。
“以为你不就能吊起我的胃口吗?你究竟将相思怎么了?”二狗彻底被这扑朔迷离的状况惹恼,失去了往日的沉稳,猛地伸出手,一把扼住玉的咽喉,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呼吸急促,几近窒息。
玉剧烈咳咳着,“二狗……相思……是我女儿。”玉在生死边缘艰难挤出这句话,声音微弱却如一道炸雷,让二狗的手猛地一松。
玉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胸脯剧烈起伏,缓了缓神,又急切道:“二狗,我知道你是好心。帮帮我,袖袖相思,她还那么,你不会袖手旁观吧?”
“原来是你让相思接近我,真是处心积虑啊!不过你打错了如意算盘,我不会管你们的事的。”
二狗冷哼一声,满心的被利用的愤怒与对这复杂状况的厌烦涌上心头,完,用力推开玉,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皮鞋在医院走廊的地面上敲出急促又决绝的声响。
他心想,如今这世道,人心真是叵测,竟然拿孩子当棋子来算计自己,哼,绝不能再卷入这趟浑水。
玉望着二狗离去的背影,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这一切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孩子无端失踪,二狗又误会至深,自己满心焦急却百口莫辩,仿佛被命运狠狠扼住了咽喉,无力挣扎。
空气仿若凝固,又似被一双无情的大手抽干,憋闷得让人窒息,玉只觉一阵旋地转,头晕目眩,几近昏厥。
“玉,你为什么不实话实,告诉二狗真相?”沈滥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他身形挺拔,面容冷峻,是为妹妹花花的嘱托而来。
花花特意叮嘱哥哥,要是玉有难,务必全力相助。
“你走,我不想你看笑话。”玉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哀怨又倔强,别过头不愿看沈浪。
“玉,若不是为了我妹妹,我才懒得管你。我有零消息,好像是你的姘头带走了孩子。”
沈浪皱着眉,语气冰冷却透着几分急切,他本不愿掺和这麻烦事儿,可事关无辜孩子,又念着妹妹的嘱托,也只能硬着头皮介入。
“刘文?”玉闻言,瞬间清醒,瞪大了双眼,“相思现在在哪儿?”
“别急,我的人正在跟着,已经报了警,我们现在只要等待就校”沈浪双手插兜,试图安抚玉,可那紧绷的神情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担忧。
“不行,我的相思,我要去找她。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也不活了。”玉满脸惊恐,眼神癫狂,起身就想冲出去,被沈浪一把拉住。
“你都不知道相思在哪儿,去哪儿找?”沈浪用力拽住玉,大声呵斥,这一喝仿若一盆冷水,浇醒了失去理智的玉,
她双腿一软,再次瘫倒在地,双手抱头,泣不成声。“我该怎么办?相思,你到底在哪儿呀?”
沈浪蹲下身子,递过去纸巾,声音放缓,透着几分无奈与笃定,“你不相信我可以,但要相信人民警察,他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与此同时,在城市边缘一处废弃的场地,四周荒草丛生,破败的厂房墙壁剥落,露出斑驳的砖石,生锈的铁门在风中嘎吱作响。
相思被劫持到了这里,的身子瑟瑟发抖,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恐。
“相思,爸爸来看你了。”刘文满脸激动,张开双臂就想抱住相思,那模样好似久别重逢的慈父,可眼神深处却透着几分癫狂与阴鸷。
“爸爸?”相思惊恐地往后缩,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爸爸已经死了。”她记得妈妈过,爸爸早就不在人世了,眼前这人,定是坏人。
刘文双拳紧握,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你妈妈就是这么我的?”他恼羞成怒,伸手一把抓住相思的胳膊,手上的力道大得像铁钳,掐得相思脸煞白,疼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闭嘴,你个野种。要不是因为你妈妈,我早就掐死你了。”刘文恶狠狠地咒骂着,目露凶光,那狰狞的面孔仿若从地狱爬出的恶鬼,吓得相思哭声愈发凄厉。
“还敢哭,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喂狗!”刘文被哭声搅得心烦意乱,扬起手作势要打,相思哭得哽咽,抽抽搭搭地喊着:“你是坏人,妈妈,我要妈妈。”
“再叫,再叫老子就掐死你。”刘文彻底失去耐心,随手扯过一条脏兮兮的毛巾,猛地捂住相思的口鼻,相思拼命挣扎,身子像条受惊的鱼儿般扭动,可奈何力气太,几下挣扎后,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世界仿若被一层黑纱缓缓笼罩,就在临闭眼的刹那,恍惚间看见二狗举着棒子冲了过来,狠狠打在刘文的头上。
医院里,相思悠悠转醒,第一句话便是,“帅哥呢?”那脆生生的声音打破了病房里的沉寂。
玉正守在床边暗自垂泪,闻言不禁噗嗤一笑,心想着,这丫头,真是命都要没了,还惦记着二狗呢,还真是父女连心。
“我在这儿呢。相思,你好勇敢哦,我都佩服你,看见歹徒一点都不害怕。”
二狗满脸笑意,从病房门口快步走来,手里还拎着一大袋精心挑选的食品,那是他在路上火急火燎买的,就盼着能哄相思开心。
相思听了恭维的话,脸扬起,满是得意,“算你子识相,将来大有所为,努力呀!”
那故作老成的模样,像个大人,逗得二狗和玉都忍俊不禁。
“是,我一定听你人家的话,努力工作,呵呵!”二狗配合着打趣,走到床边,把零食袋提了提,“你看这一袋子的都是给你买的好吃的。”
“拿过来,孩子不能太惯着,这东西我保管,一只能吃一点,知道吗?垃圾食品不能多吃。”玉伸手接过袋子,嘴上数落着,眼里却满是宠溺。
相思脑袋一歪,对着二狗撒娇道:“这女人真是讨厌,你还不赶紧将她弄走,省得在这里烦我。”
玉气不过,伸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你个混蛋,连妈妈都不认了是吗?”
“哎呀!二狗,你也不帮帮我,白长的帅。”相思向二狗求救,二狗站在一旁,看着这母女俩斗嘴,真是哭笑不得,一个孩子竟这般鬼灵精怪,让他尴尬得不知所措,挠了挠头,只能无奈笑着。
玉温柔地看着二狗,“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这孩子就是这么不听话。”
“没关系,我觉得她挺可爱的。”二狗看向相思,眼里满是暖意,经过这场惊心动魄的波折,三人之间似有什么悄然改变,多了份亲近与信任,
而那被掩盖的真相,也终会在往后的日子里,慢慢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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