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仁慢慢往外挪动着脚，听着里面的人训斥那些姑娘，“今晚竞价，拍走你们的初夜，谁若敢闹腾，别怪姐不客气。”之类的话。
他从前也是好这一口的，偶尔也会背着夫人和姨娘出来放松放松。
有些富商为了某种目的，会邀请他来这种地方，特意花大价钱买下姑娘的初夜，供他玩乐。
这本是各取所需的事情，彼此都心照不宣，过后谁也不会把这种事情出去。
可自从念念接管了红月楼，他便不敢再有这心思，再遇到那样的商贾，也都委婉地推脱。
倒是得了些钱财，却失了好些快乐。
银子哪有花枝招展，明艳动饶姑娘让人舒心解意！
楚怀仁出了红月楼，无精打采地回了县衙。
沈柠月来到凝香胭脂铺前，铺子里有好些女客，许嘉怡正忙着，可瞧见她，就撇下那些女客，一下子扑进她怀里。
“柠月，你总算来看我了，我快忙死了。”
许嘉怡像树袋熊一样，将身体压在沈柠月身上，把头放在沈柠月肩膀上。
大约是生意好的缘故，许嘉怡看起来很开心，但沈柠月却看出来她很落寞。
可能是自己成婚了，她心里有了压力。
丫头是一点心事都藏不住的，义父和义兄都是男人，关注不到这个点上，所以不会想到这些。
若是嘉怡的娘亲还在，定会看出她的不开心的。
沈柠月拍了拍她的背，“累就歇会儿，中午我给你做好吃的。”
许嘉怡压下想要流泪的冲动，眨眨眼睛，故作开心的道：“好呀好呀，我要吃红烧蹄髈，还要吃笋蒸肉，八宝鸭，荷花酥。”
沈柠月安慰她道：“好好好，都做，都做。”
许嘉怡的心情才真正好了些，沈柠月就像是她的主心骨，有她在，她心中的不快都消散了不少。
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咋回事，一上午，她都像是欢快的燕子，人也喜气了不少。
到了中午吃完饭，存货基本上都卖断了。
丫头又发起愁来，“柠月，你咱们生意这么好，咱们也做不出来这么多脂粉可怎么办？”
现存的货，都是她和桃两人一点一点做出来的，宋氏和沈柠月还有宋晴雪，偶尔也会帮着做出来些。
以前卖的不好，倒是充足，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熟识，凝香胭脂铺的口碑在清河县渐渐有了名声。
甚至附近几个县的夫人姐也闻名而来，这样一来，货源就显得不太够用了。
“不怕，等过两日四哥将药材运过来，咱们就在竹村成立个作坊，或者在我庄子上也行，离这里也近些，做好了就让人送来，不耽误卖还省人力。”
沈柠月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空间里有大量五百年份的人参，到时候，她可以做出些高端产品，卖给那些贵人。
她的目标是赚富饶钱，可不是这种打闹的折腾。
到了晚上，红月楼开始热闹起来。
自从红月楼新买回来一批姑娘，生意又开始火爆起来。
每晚这个时间，都聚集不少形形色色的男人。
徐妈妈香肩半露，站在高台上，她身后依次站着十名少女，各个衣着鲜艳，睁着好奇的眸子。
都是十五六岁的姑娘，起初被家人买进来时还又哭又嚎的，可渐渐地她们发现，红月楼不但给她们吃的，还让她们吃饱饭。
吃食也比家里不知精贵多少倍，还会给她们做各式各样的新衣服。
虽然那衣服是露骨了些，但架不住漂亮呀。
她们从前在家里，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吃的都是粗粮硬饼子，就这还吃不饱饭，经常饿肚子。
到了这里，她们吃的比家里好，穿的比家里好，还不用做活，人都养的白白嫩嫩娇娇软软的，似是把骨头都养酥了。
今日妈妈带她们出来，养了她们这些时日，也该她们回报一二了。
虽然大多数人都不太懂这个回报的意味，但都是满心高兴着的，一个个好奇的睁大着眸子，看着台下各色各样的人为她们竞价，为她们疯狂。
心里有种意外的满足。
便是叫她们做什么，都觉得是值得的。
这些可怜的乡下丫头，已经被人洗脑，被红月楼里的奢靡迷了眼，看不清现实。
即便是看清了，也不愿意去面对。
毕竟，这样的生活也不是人人都有的，比之在家里饿肚子，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不知强了多少倍。
当真是富贵迷人眼！
她们都是鲜嫩的姑娘，摆出各种撩饶姿势，因为妈妈了，今晚谁表现的好，谁值的银子多，日后的穿戴都会先紧着她来。
即便是男人，也可以挑选着来，别人只能挑她剩下的，甚至是连挑都没得挑。
一个个卖力的表演着，都是未经人事的姑娘，脸上带着真诚，没了做作，反而愈发的格外勾人。
下头竞价的男人们，一个个看得心痒痒的，恨不得将她们全拍下来，带回自己房里蹂躏。
价格也出得更高些。
没一会儿的功夫，竟是涨到了一千两银。
听着外头的热闹，楚念念心情没有多高兴，反而有些烦闷。
这些买回来的姑娘，调教个十半月的，基本都会乖乖听话，偶尔有一两个脾气拧巴的也不打紧，随便卖个初夜，也能赚不少银钱。
若是运气好，像今晚这些乖巧的，仅仅这一晚就十倍百倍地赚回来。
不仅仅是今晚，还有以后呢，等她们没了利用价值，或是卖给人家做通房，亦或是卖到人牙子里去，也亏不着。
赶上心思巧的，自己攒够了赎身的银子，她也乐意放她们安然出去，反正银子都赚到手的，也没什么心疼的。
再不济，就留下来当个侍婢，或是赏给底下的人玩乐，也都是使得的。
反正，这些人身上的价值，总会被她榨干的。
正想着，弯月进来了，“姐，昨日那个员外又来了，还想找昨晚那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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