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思忖着，将来要是有机会，必须跟姜清茉好好聊聊外面的事情。
虽然帮不到她逃离簇，但是至少活着总还会有希望。
目前有看守人员在旁边，什么也不方便，于是江颖坐到妍身旁思考该怎么与她聊。
望着妍，江颖不由想起了郭佳，那个只有通过童年照片略知一二的人。
假设郭佳现在就在身边的话，估计也会因为见到妍而吃惊不吧。
心不在焉地问道：“你是几岁进入医疗站工作的？以前都没见过呢？”
妍抬头瞄了一眼江颖，“七岁时进来的。”
七岁？
江颖心里咯噔了一下，郭佳失踪时正好是六岁大，这么推算她来到这儿也应该是这个年龄。
不过此刻周围都有监视，并不敢多言，于是转移话题询问起工作经历，“那你已经服务客户多久了？”
妍低头不语，泪珠在眼睛里打转儿，“刚从今年开始……”
“这么来，你刚刚成年咯？”
江颖猜测道。
姑娘一个劲儿点头确认。
江颖握住她颤抖的手安慰道：“别再哭了。”
既然才成年，那便不会是郭佳。
因为据她所知郭佳比自己大了好几岁。
按着程娟的要求，江颖带妍去了平日学习的地方。
这个初来乍到的姑娘非常害羞，稍微直接点的问话都能让她红脸不出一句话。
虽安排给自己带领指导，江颖其实并没打算太多干预。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性格特色，其他技能多加练习就会掌握的。
重新回到庄子，她感觉极度不适。
这个地方充满交易的气息，无论是自己还是其他人，无非都被当成货物一般看待。
曾经不明所以，可如今特别怀念与沈昀骞在一起的时光。
当下午，郑昊再次来访。
照例召见了姜清茉和妍两位女孩。
没过多久，他就听了江颖归来的消息，随即明确表示希望见一见她。
程娟拦了好久都没用，气得她直接大骂。
也许她是故意给江颖看的。
这儿的姑娘们没有一个是金贵的，就连自己也不是例外。
江颖主动站起来，“表姐，别生气了，我过去处理一下。”
程娟马上同意了，叹口气：“行吧，你先去平息下局势。”
江颖跟着一个穿工装的男人走到郑昊房间门口，但还没进去便听见里面的人正在砸东西。
“那个贱人在哪里？！让她给我过来！我可是给程家山庄带来了不少客人，你们就这么待我？”
江颖站在门口，刚准备深呼吸试图稳住情绪，还没准备好，工装男就把门推开了。
屋里的郑昊只穿着个平角裤，一脸凶神恶煞。
对视了一秒后，一个玻璃杯突然被扔了过来，“砰“一声巨响，江颖觉得眼前一阵昏花，随后一股温热液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郑昊愤怒地朝她冲过来，一把揪住江颖的衣领拖去了房间里。
“贱人！没了沈昀骞保护，你以为自己算什么？！让我丢尽了脸，以为自己不会有报应吗？！”
话的同时，他还抓住江颖的头发，狠狠一扯让她的脸上痛得皱成一团。
江颖求救般看向那个工装男，因为他是程娟身边的人，通常都听从她的命令。
结果，那工装男只冷冷看了她一眼，随即将房门关上了，江颖心头一沉，立刻明白这是程娟的主意。
房间内，除了郑昊，床上还躺着昏迷的姜清茉，妍正蜷缩在沙发边捂着耳朵害怕得发抖。
头顶传来的剧痛令江颖几乎无法思考，“郑先生，那件事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话还没完，一记耳光就落到她的脸上。
江颖瞬间感到耳鸣，口中弥漫着甜腥的味道。
没给她反应的机会，随即他把她拉了起来，按在自己的腰部，“看看你能有多厉害？把沈昀骞迷到这种程度！”
自始至终，江颖都非常厌恶他，现在的抵触已经到了极限，见她反抗，郑昊又：“你居然还敢躲？不害怕我告诉程娟，直接取了你的命？！”
江颖已经看不清前方，视线一片模糊。
见她不动，郑昊的目光落到妍身上，快速走过去，一把把她拽了起来。
“前几我才睡过你，过来，让她这个贱人见识见识！”
原来郑昊难缠是因为他有暴露癖。
现在也一样，见江颖不从，又开始想从其他地方找乐子。
他用力抓着妍的头发，强行把她的手从耳边拿开，大笑道：“快瞧瞧，你们俩还长得很像呢。”
妍吓得哭泣不停，他又是一个巴掌打过去，“哭什么？！你算是什么？！就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看到妍哭得更厉害，郑昊更加愤怒，一手抓紧她的头发，往旁边的衣服架子上甩去，如果撞上，她恐怕要毁容。
江颖急忙撑着地站起身，在妍快要撞上的瞬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感觉到妍摔倒在自己身上，江颖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举动让郑昊更为恼怒，他上前直接一脚踢中江颖的腹部，“你居然还敢挡？”
眼见他再次抬脚，就在快要落下的瞬间，“啪”一声响，预料中的痛楚没有如期而至。
江颖睁开眼，看到郑昊头部流血，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床边，满头是血的姜清茉裸着身体跪坐在床上，手里紧握着一个厚重的烟灰缸。
郑昊头上不断流出鲜血，房间里只剩她们几个急促的喘息声。
妍第一个爬起来，她趴着爬到郑昊身边，手颤抖着探了探他的鼻息，随即吓得把手猛地缩了回来。
“死……真的死了……”
尽管身体疼痛让江颖几乎站不起来，但她还是勉强挪动到了郑昊身旁。
果然，他已经没了气息。
她抬起头看向姜清茉，后者表情依旧平静。
她随手把烟灰缸扔到了一旁，然后捡起旁边的衣服披在肩上，平静地：“死了正好。”
妍吓得瑟瑟发抖，“但是，如果被发现我们也会跟着倒霉。程姐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该怎么办……”
江颖的手指也在不停地抖，但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别怕，这事和你无关。我来解释，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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