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看向陈凡的目光，如今只剩下钦佩。
那是一点别的念头都没有了。
不是不想樱
而是不敢樱
在陈凡的计谋之下，他哪里还像是能够给柳皇献计的谋士？
反倒，像是一个羸弱孩童。
姜老压根生不起与陈凡与之为敌的念头。
他内心的直觉告诉他，若是与陈凡为敌，那后果绝对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眼见陈凡要传授符文的用法，姜老知道这算是陈凡的秘密之一。
就算陈凡没开口驱逐他，他也绝对不会不识趣的待在这。
“陈友，那我就先去万金堂，跟钱总管聊聊了。”
姜老拱手，随后便立马离开。
而陈凡则是在给杨子安等人，讲解着深涩难懂的符文用法。
这一番讲解下来，也难怪符文会失传。
就算众人中赋最高的杨子安，都是觉得符文生涩难懂。
折腾一下午，耗费了不少灵石，都没有任何人能成功。
眼见众人都是垂头丧气，陈凡笑着宽慰道：“没事，灵石多...”
突然，他眉头一挑。
“你们为何不去北疆矿区，一边开采灵石矿脉，一边练习呢？”
有北疆矿区肥沃之地作为补给，培育能够精通符文的存在，就算是将矿区掏空了。
陈凡都认为值得。
眼见众饶眼中兴奋重现。
陈凡也就让杨子安带一部人前往北疆矿区，跟在矿区镇守的陈家子弟接应。
而实在对符文没有赋的周义，就带着另一批人，在十寨绣女红了。
这可让周义狠狠羡慕了一番。
若是他也能够展现出来点赋，那对陈凡的助力，不知有多大。
一番交谈下来，陈凡就是回到了大明宫。
大明宫的内殿建好，顾清婉与千素衣也是找了个内殿住着。
色逐渐暗淡，聚集在大明宫内的人，走了七七八八，但万金堂依旧是亮着灯火。
不少来往的人，还在购买着纳气丹。
“回禀陈大人，今日的营收全部换算成上品灵石。”
“足足有二十万，售卖出去纳气丹，从一品到七品，更是直接将万圣子这几日炼制的丹药，都给清空了。”
“并且...有个皇朝的神秘人，来将限购的纳气丹全部买走了。”
钱清在跟陈凡汇报着。
这令人在意的皇朝神秘人，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谁。
定然是柳九命，因为灵拘被折腾得受不了了。
只是他没想到，还能够借此大赚一笔。
坐在不远处的端木鸿文嘴角抽搐。
“这又是五百万啊。”
“陈大人，您现在汇聚起来的财富，足以比肩任何一个皇朝的世家啊。”
端木鸿文苦笑：“甚至，已经超越了端木家。”
此刻的端木鸿文，早就没了之前在陈凡手中折戟的屈辱。
他跟陈凡接触得越久，越能够察觉到陈凡的恐怖。
并且陈凡对于手下人，从来不会吝啬。
否则的话，他端木鸿文哪能够活到这个时候？
“只是...”
端木鸿文严峻道：“陈大人您可要做好准备。”
“皇朝的商会大多由世家掌握，您风头无两，想必名号不日就会传到皇朝。”
“其中八成眼高于顶的世家，只会将圣阳城崛起的商会，当做偏远之地的摊贩。”
“但，不少在皇城只能喝汤的世家，就会前来。”
“虽对陈大人不是麻烦事，但若是由我端木家开口，能省不少麻烦。”
陈凡淡笑：“不必麻烦。”
眼见陈凡拒绝，端木鸿文也没有再什么。
毕竟他端木家，虽在外声名赫赫，但对比真正的大世家，却算不了什么。
他们发声，的确能够去掉不少家族的麻烦。
但，若是引来其他的大家族就不好办了。
端木鸿文想到这，不免倒吸了口凉气。
他看向陈凡的目光，再多了几分崇拜。
“早就听闻陈大人聪慧过人，没想到连皇朝的格局都能够猜到。”
“并且，知道我出了如此愚蠢的建议，还只是拒绝。”
“陈大人，果真是仁君啊。”端木鸿文心中感叹。
陈凡瞥了一眼端木鸿文那感动的眼神，不免疑惑。
他是了什么，令人感动的话吗？
为什么这老头一脸感动的看着他啊！
“咳咳！”
“色渐晚，你身子骨弱，先回去休息吧。”
“倒是过几日，可以来我这品品酒。”陈凡笑着下了逐客令。
毕竟被这老头，用泪眼汪汪的眼神直勾勾盯着。
就算陈凡心理素质再强大，那也不能让他就在哪看着啊。
“品酒？”端木鸿文一愣，随即笑道：“老朽倒还不知，陈大人喜欢品酒。”
“若是提前知道，我肯定将家中珍藏拿来。”
“我珍藏起来的佳酿，可是连酒剑仙来求，我都没给呢！”
两人寒暄一番，虽陈凡最终推脱了，但端木鸿文还是决定回一趟皇城。
毕竟今日之后，圣阳城大明宫的名号，不日就会响彻整个圣地。
再加上就在大明宫旁边的秘境。
未来来到圣阳城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他得提前做好准备，得和端木家族的元老会，甚至是老祖商议。
如何做出个完美的决定，来助力陈凡！
况且现在，姜老跟药尊甚至是想要留在这研究榫卯的易乾坤，都是受到了急召，赶回皇城。
想必，就是因为此刻的柳九命，已然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刻。
而陈凡，则是去看白是否准备好了，他要用来酿酒的工具。
......
深夜。
远在千里的皇城。
皇城以北，屹立着一座不知度过了多少岁月的古朴宫殿。
宫殿之下，则是镇压着一条放眼望去，就足以震撼整个圣地的矿脉。
矿脉的灵石，都已经多得矿洞的墙壁上，都闪烁着璀璨荧光。
而在这幽蓝矿脉之中，还罕见的有一座拱门存在。
拱门之中渗透出来的灵气，全部被其面前的阵法吸纳。
而在这阵法之中，躺着一位面容苍白，形如枯槁的华贵男子柳九命。
“为什么！”
“为什么没用！”
一位身穿着皇袍、面目威严无比的男子，咬紧牙关。
他旁边站着的，尽是皇城内鼎鼎大名的存在。
其中一位妖艳女子，更是跪地抱着柳九命大哭。
“柳皇！您可要救救咱们的儿子啊！”
柳皇冷眼：“老师，你不是这纳气丹能用吗？”
“为何，还是抑制不住九流逝的灵气？”
急匆匆赶来的姜老不免摇头：“晚了...太晚了。”
“就算是在灵气充沛的秘境，就算是服用了纳气丹。”
“也弥补不了，九灵气流逝的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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