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左边舞台的光消失，另一边舞台的那束光亮起。
轮到B组表演了。
她们的服装和A组的是相反的色系，一白一黑，对比鲜明。
舞台也是。
第一句就跑调了。
虽然现场有垫音，但是观众们也能很明显地听出第一位开口的学员走音了。
他们仍然十分热情，窃窃私语声也不少，甚至不少人都笑了出来。
“这唱的什么啊！”
“跳的也没有上一组齐……”
还是吴佳茜把音拉了回来，但是这一组的表演，已经从开头就败给邻一组。
台下的观众渐渐变得吵闹起来。
B组的学员们笑容僵硬，却不得不继续跳下去。
“好，现在两组学员的竞演已结束，请来到舞台中央。”季韩琛从监视器前离开，再一次来到了舞台上。
B组的学员们呼吸还有几分急促，脸色微微潮红。
失误得很清楚她们也知道，但是没有别的办法，现场那么多观众面前，必须硬着头皮把歌唱下去，把舞跳下去。
然后，开始拉票环节。
B组的第一个开口的学员牧诗眼眶湿润，带着鼻腔对着观众们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大家，我、我失误了！真的、真的对不起！”
其实，跑调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只有她一个人对观众道了歉。
学员们纷纷心疼地看着屏幕里的牧诗，发出阵阵叹息。
“好！现在投票通道已开启，请拿起手中的投票器，给你喜欢的学员投票吧！”
镜头又切回到了俊朗帅气的季韩琛身上。
“别投，只投给楚歌。”
A组台下前排，郁葵对旁边的同伴们道。
温雪瑶点零头，脑子里一闪而过刚才入场时看到的人影，感觉好像她芸芸姐姐啊……
田雨根本没听清郁葵在什么，她只是时不时地，朝旁边的那一群举着楚歌应援灯牌的男粉张望。
真的好眼熟啊……
“你们也是楚歌的粉丝吗？”她戳了戳一个灰色卫衣的男孩。
耿执瞥了一眼这个跟他搭讪的女孩，高冷地摇了摇头。
他才不是来看宋楚歌的，他是来看他姐的！
“那你头上戴着楚歌的发箍？”田雨迷惑拧眉。
耿执蓬松的黑发上，夹着一个黑色发箍，发箍有两个猫耳朵，左边一个“楚”字，右边一个“歌”字，在昏暗的舞台下闪闪发光，格外显眼。
耿执：“……”
这并不是他自愿戴的，只是迫于他家宫少的“威严”。
“好吧，我是。”他被迫拥有了宋楚歌粉籍。
“嗯。”田雨正经地点零头，自来熟地拍了拍耿执的肩膀，语气认真道：“没事儿，做男粉不丢人，不敢自己爱豆的男粉才丢人。”
耿执终于正眼瞧了田雨一眼，露出了职业假笑：“我明白了。”
“嗯嗯！”田雨重重地点头，又继续道：“你想不想加入楚歌的全国粉丝后援会啊？”
“不想。”耿执话音刚落，突然感受到一阵寒凉从脚底直窜灵盖。
“才怪！”脱口而出。
他一激灵地朝身旁那个挺拔矜贵的男人扭头看了过去，却发现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前方。
金框眼镜下的深邃眼眸泛着幽光，也不知在深思着什么。
耿执一侧身，田雨就顺着前方看了过去，下意识瞪大了水灵的大眼睛。
神！
果然，她心目中的楚歌最帅男粉不是盖的！在这么热闹的地方，还能这么矜贵优雅，不食人间烟火！
真的好绝！
“那个……”田雨正要开口问神还记不记得上一次在常厦电视台的楚歌粉丝，就被耿执急急忙忙地打断了。
“我加我加，他不加，我来。”耿执假笑着。
日常骚扰他可以，骚扰他家宫少不行！宫少可忙了！
“诶嘿！好啊！”田雨笑得明媚甜美，想着反正神那么高冷也不会理她，旋即将他抛之脑后。
“我们后援会会长刚好在这里呢！我是美工组组长！”
“现在我没手机，你告诉我你的易聊号！我记一下！”田雨慢吞吞地从背包里掏出了纸笔。
耿执被迫加群的时候，一分钟的投票通道已经关闭了。
“有点慌了。”
观票间里，两个组的成员坐在两边，手握着手，看着屏幕上浮动的票数，十分紧张。
而场外，季韩琛已经按着流程开始Cue起了下一组的表演。
“赤伶组的学员们！”
一身古装的孟锦词和齐媛媛迅速起身，走前还不忘和前后两排的战队队友们拥抱一下。
宋楚歌和孟锦词之间隔着刘辛笛，孟锦词在和刘辛笛拥抱的时候，和宋楚歌相视一笑。
两道璀璨明澈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散发着两人都懂的无言的默契。
孟锦词带着组员们朝舞台前方奔去，脑海里却满满是宋楚歌那张清艳的面庞。
她选《赤伶》是有原因的。
就是因为宋楚歌。
她心里隐隐觉得，似乎只有在舞台上跳了《赤伶》，她才能明白，她对宋楚歌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
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宋楚歌。
国舞是她一直想在众人面前表演却没有机会表演的舞种。
如今在全国观众面前，她有了这个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在自己国家的舞台上跳国粹的舞，对她来，是意义非凡的。
A组赶往舞台的路上，她们遇见了返回观战厅的两个Attention组的组员。
她们急着赶路，Attention组的组员给她们道了一声加油。
“词词！加油！”这是叶苏薇专属的应援。
孟锦词冲她笑了笑，心里顿时充满了力量。
“赤伶仙女！加油加油加油！”
后台，女孩们大声喊到，旋即从舞台两侧，各自登上了舞台，出现在镜头里。
“大家好！我们是……你们的仙女～”
“啊啊啊！孟锦词！！啊啊啊啊！爸爸爱你！”
“哎呀妈呀，这年头没个大嗓门当不了粉丝啊！”
“词词爸爸真来了？”
“哈哈哈！”
宫落落忍不住笑出了声，刹那间，笑声又停止了。
她紧紧捂着嘴巴，惊讶地瞪大了杏眸。
乐弦奇怪地瞧了宫落落一眼。
宋楚歌也偏过头，清澈的眼眸里泛着潋滟的宠光。
她也看到了。
电视屏幕里一闪而过的，举着大大的“宫落落”三个闪着橙光的灯牌，和那两个年轻夫人白皙姣好的脸蛋。
正是唐依和卫洁。
她们身后，举着灯牌的宫宏光和宫宏民的表情多多少少有几分不情愿，不过一当舞台表演正式开始的时候，这两个中年男子就是另一副表情了。
她爸妈也来了！
！宫落落轻轻咬着下唇，杏眸里止不住的兴奋。
她爸妈来了！哥哥来了！叔叔阿姨来了！就差闺蜜了！
不知道傅攸有没有来？如果傅攸不来看她的第一场公演，她出去就让傅攸去大街上要帅哥的易聊！
“啊切！”傅攸鼻子有点痒，打了个喷嚏。
这站坑真让人难受，她有点后悔来了。
傅攸挤在人群中央，听着旁边宅男举着印影猪裴绮，你笑起来真好看！”的手幅，近乎疯狂的嘶吼，耳朵都快聋了。
她本来离那个男人是很近，但是检票的时候，却被工作人员请到了另一个通道，于是……她就这样和落落的哥哥失散了！
傅攸张望了半，也没能张望到一个人影，舞台上女孩长什么样，她肉眼也看不清，只能看大屏幕。
舞台上不知何时摆上了红漆窗道具，背景也和第一组舞台大不相同，八位穿着古装，化着大红鲜艳亮丽而迷饶眼妆，红衣飘飘，都在各自的位置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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