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声音戛然而止。
风沧澜聚拢的手微顿，怪异的目光中带着震惊。
“你，有神魂！”
肯定的声音高昂，被束缚神魂的形体整个僵硬住。
风沧澜目光犀利森寒，似要将掌中这段无色无形的东西看穿。
道法则是道的传达者。
没有意识，没有神魂，完全只是一个条例，一个传达的工具。
就算道法则在虚神界久了，有可能生出灵识，也绝对不可能生出神魂！
道法则实际就是条例法则本身，乃是死物，根本不可能有神魂。
神魂只有三界之中的生灵樱
人有灵魂，仙魔有神魂，魔域亦是有魂。
道法则根本不可能有神魂！
它跟素灵是差不多的。
素灵是神木是死物，所以就算沾染了她的神息也顶多生出灵识。
但没有魂。
道法则是一样的，死物条例，可能生出灵识。
但绝对不可能有神魂！
道法则，非三界中之物。
风沧澜目光森寒锐利，面带逼迫，“你不是道法则。”
不是询问也不是疑问，而是胸有成竹的肯定。
无色形体听到这句话被束缚的身影猛然一颤。
风沧澜锐利目光越发锋芒。
她诞生后所知皆是道法则所讲，道法则是她诞生后第一个交流的。
理所当然的就相信了她的话，须臾数年从未怀疑过。
更从未想过，道法则，不是道法则！
然而，这么个东西从她诞生时就在身边。
甚至别有目的的布局。
虽，魔神寂夜血祭苍生该……
到最后那个字，风沧澜打住想法。
森森冷眸凝视道法则，“是你自己，还是要我去查？”
“呃……”
无色形体发出一声痛苦闷哼，灵魂被碾压打压，仿佛神魂要碎了一般。
听着低哼的痛苦，风沧澜越发用力。
道法则有神魂，她多次接触丝毫没有察觉。
若非这次动手，恐怕以后都难察觉。
事情失去了掌控。
曾以为自己掌控全局，预知全局。
结果到头来却发现，全是假象。
她所知道的是道法则告知的，真假难辨。
而自信的以为，自己是上一任道崩塌后诞生出的新的道。
现在却发现，她不是新诞生，而是由三界苍生生灵的性命复活。
遗失了复生前的记忆。
之后的更是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笼罩全身。
她所知道的，她的记忆，仿佛都是镜花水月，并不真实。
“看来，你是不打算交代，需要我亲自去查了。”
风沧澜冷声慢慢，被束缚的无色形体一僵，即便是没有表情也能感觉到她的慌乱与慌张。
“吾还挺好奇，谁能将你安排到虚神界，安排到我的身边。”
“既然你不，吾便只好亲自去查，那你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有神魂么？”
风沧澜垂眸轻笑，眼梢寒意肆意蔓延，掌中猛然收力。
“啊——”
痛苦的惨叫声扩散，无色形体疼的剧烈震荡，神魂在风沧澜神力施压下濒临崩溃，“我是来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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