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台筑于青石广场中央,高三丈、宽十丈,台面铺着百年松木板,经无数场对决浸染,木纹间仍凝着暗红血渍。台下周遭,中原武林各派高手列坐东席,武当太极剑、少林罗汉堂、峨眉清音阁众人衣袂翻飞;西席则是东瀛影流暗阁的队伍,黑色劲装外罩暗纹披风,腰间佩刀的弧度冷得像冬夜寒霜。铁面判官周鹤立于北角案前,乌木笔杆衬着他苍白无纹的面具,案上摊开的《百强榜对决录》已备好,狼毫蘸饱浓墨,只待刀锋与拳脚撞出第一声惊雷。
铜锣“铛——”的一声裂空,第93场对决开场。东瀛断水流刀客松田松涛左脚尖点地,身形如离弦箭窜出,右手反握腰间“断水刀”,刀鞘擦过台面溅起木屑,寒光乍现时,已化作“力劈华山”的刚猛刀势,直斩中原八臂拳高手褚裂石面门。刀风裹挟着东瀛忍术的迅捷,竟让空气都泛起细碎的颤音——这是松田暗合《孙子兵法》“兵之情主速”的杀招,要趁褚裂石未及卸力便破其防线。
褚裂石双脚前后错步,扎稳八臂拳“锁山桩”,左臂横抬如铁闸,右手闪电般探出,“双手擒腕”精准扣住松田持刀的手腕。指节发力时,他故意顺着刀势微撤半寸,借“以柔克刚”之法卸去七分劲道,可断水刀的锋利仍划破他头顶头皮,鲜血顺着额角流下,滴在松木板上晕开一团红。松田见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左手突然成爪,直取褚裂石咽喉——这是他惯用的“饵兵之计”,以刀势为饵,实则用影流暗阁的“锁喉爪”偷袭,正应了《孙子兵法》“以利动之,以卒待之”的谋算。
褚裂石早察其诈,头向后仰的同时,右腿屈膝上抬,“屈膝顶”狠狠撞向松田腹。松田吃痛闷哼,手腕力道骤减,褚裂石趁机旋身,右手松开其腕,左拳带着风声砸向松田肋骨,“左砸拳”刚触到对方护具,右拳已紧随其后,“右冲拳”直袭面门。两拳衔接间,他突然变招,双臂上举似要硬接松田回防的刀招,实则左脚贴地横扫,“扫堂腿”如钢鞭抽向松田下盘——这正是三十六计职声东击西”的妙手,上三路的架势是“声东”,下三路的突袭才是“击西”。
松田反应极快,左脚尖点地腾空,避开扫堂腿的同时,断水刀在半空划出一道冷弧,“刀劈连环”直斩褚裂石肩头。褚裂石见状,顺势向前曝,“前滚翻顺势左劈腿”,左腿带着翻身的惯性,狠狠踹向松田悬空的脚踝。松田脚踝吃痛,落地时踉跄半步,褚裂石已借滚翻起身,双拳如暴雨般轰出:“连续炮拳”砸向松田胸口,拳拳到肉的闷响让台下众人都攥紧了拳头;松田仓促间以刀背格挡,却被拳势震得手臂发麻,褚裂石趁势变招,“左右勾拳”夹击其太阳穴,松田只能后仰避闪,脖颈却露出破绽。
就在褚裂石要施“重拳击急锁其脖颈时,松田突然抽身退至战台边缘,断水刀插回刀鞘,双手结出影流暗印——这是他的“欲擒故纵”之计,故意露出退意,引褚裂石追击。褚裂石果然趁势上前,想借势压制,却没料到松田突然转身,左手抓住他的衣领,右手扣住其腰侧,“转身借力抛摔”将褚裂石向战台外甩去。危急时刻,褚裂石左手死死扣住战台边缘的铁环,右手撑地翻身,双脚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垫步侧踹”踢向松田后腰。松田回身“架肘格挡”,肘腿相撞的瞬间,他突然变肘为拳,“右冲拳”砸向褚裂石腹,褚裂石被迫后撤,刚站稳身形,松田已再次拔刀,“断水斩”直劈其左臂。
褚裂石左臂一缩,避开刀锋的同时,右臂屈肘,“左劈肘”撞向松田持刀的手腕。松田手腕一麻,断水刀险些脱手,他当即弃刀,双手成爪,“着手擒拿”扣住褚裂石的左臂,想以影流擒拿术锁其关节。褚裂石不甘示弱,右臂屈肘上顶,“上挑肘”撞向松田下巴,松田被迫仰头,褚裂石趁机左腿屈膝,“下踹腿”踢向松田膝盖,松田膝盖吃痛,擒拿的力道骤减,褚裂石顺势挣脱,右脚尖点地腾空,施展出八臂拳的看家本领——“飞身撞膝”。这一击是八臂拳术中的经典杀招,借腾空的惯性,膝盖如铁锤般撞向松田胸口,暗合《孙子兵法》“并敌一向,千里杀将”的“集中兵力”之策,要以一招定胜负。
松田见此,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双手结印,“影流分身术”分出两个残影,左右夹击褚裂石——这是他的“浑水摸鱼”之计,借残影扰乱褚裂石视线。褚裂石却不慌不忙,八臂拳讲究“听劲辨位”,他仅凭风声便识破残影,飞身撞膝的方向不变,狠狠撞在松田真身胸口。松田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飞出去,撞在战台边缘的立柱上,立柱都震得簌簌掉灰。台下中原高手刚要喝彩,却见松田突然爬起,左手摸向腰间的短刃,眼神阴鸷如毒蛇——他要施“趁火打劫”之计,趁褚裂石落地未稳,用短刃偷袭。
褚裂石落地时,果然因飞身撞膝的惯性踉跄半步,松田趁机窜出,短刃直刺其心口。褚裂石仓促间侧身,短刃划破他的肋骨,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练功服。松田见偷袭得手,嘴角露出狞笑,短刃再次刺向褚裂石咽喉。褚裂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突然俯身,“重拳击阴”狠狠砸向松田下阴。这一击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松田惨叫一声,短刃掉在地上,双手捂住下阴,身体蜷缩成一团。褚裂石忍着肋骨的剧痛,上前一步,“踢腿(绝杀时使用)”踹向松田胸口,松田被踹得贴在立柱上,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就在众人以为褚裂石胜局已定时,松田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右手摸向怀中的“影流毒粉”,想以毒取胜——这是他最后的“借刀杀人”之计,借毒粉之力废掉褚裂石。褚裂石见他袖口微动,当即屏住呼吸,左手格挡的同时,右手成指,“双指废眼”直取松田双目。松田没想到褚裂石会用如此狠辣的招式,躲闪不及,双目被指力戳中,鲜血从指缝中涌出,他惨叫着扔掉毒粉,双手捂住眼睛,身体不断颤抖。
褚裂石刚要上前补招,却突然感到腹一阵剧痛——刚才松田的短刃上淬了影流剧毒,毒性已开始发作。他踉跄着后退,双腿渐渐失去力气,最终单膝跪地,双手撑地,大口喘着气。松田虽然双目失明,却凭着听觉辨位,摸索着捡起地上的断水刀,朝着褚裂石的方向,“刀劈乱麻”胡乱砍去。褚裂石想躲,却因毒性发作,动作迟缓,断水刀狠狠劈在他的右臂上,骨头断裂的脆响让台下一片惊呼。
褚裂石惨叫一声,右臂垂落,再也无法抬动。松田摸索着上前,左手抓住褚裂石的衣领,右手持刀抵在他的脖颈上,嘶哑着喊道:“你输了!”台下影流暗阁众人欢呼起来,中原高手则面色凝重,铁面判官周鹤握着狼毫的手顿了顿,最终在《百强榜对决录》上写下:“百强榜第93场,东瀛松田松涛胜,中原褚裂石败,双目未瞎(松田瞎),右臂骨折,中剧毒。”
褚裂石望着台下,眼中满是不甘,他想挣扎,却因毒性和伤势,再也无法动弹。松田松开手,褚裂石倒在台上,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松木板。铁面判官周鹤收起狼毫,缓缓道:“百强榜第93场,对决结束。”战台两侧的欢呼声与叹息声交织在一起,而褚裂石躺在台上,望着空,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他终究没能守住中原武林的荣耀,这场对决,终究以他的败北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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