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想了一下，把今遇到的事情简短回复了。
片刻，柳絮发来信息：你这个祸精，到哪儿都能遇到鬼！
石磊没再回复，聚精会神看柳絮第一条信息。
根据柳絮所知，西方神灵的教义中有这么一种法，神是不能从上下来的，祂的意志之所以能在地上行使，盖因为所有信徒的信仰组成羕的躯体。
对于信徒来，神灵就是丈夫，所有信徒都是神灵的新娘，无论男女……
石磊对这话自然半信半疑，但“信仰”二字却让他若有所思了。
若冥币是功德，那请柬是不是信仰呢？
信仰修炼，第三个修炼体系？
又有微信：擅重么？
石磊回：死不了！
……
色还不曾大亮，红人空间设计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石磊打着哈欠开门。
柳絮？
“文的案子虽然没有发落~”
柳絮的眼睛藏在厚厚的眼镜之下，扫过石磊裹着绑带的肩膀，问道，“但掌律司考虑她的年纪和病情，今就送她去鹰城第七疗养中心，我想去看看，你去么？”
第七疗养中心，名字听起来很老干部，可实际上是精神病医院，在鹰城很有名。
石磊是第一次来这里。
光是站在这个阴森森的建筑前面，石磊就觉得有种难言的压力，更别住在里面了。
文待在一个干净的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妈妈，我很乖~”
“我听叔叔的话，不惹他们生气……”
站在门口，听着文蹲在墙角自言自语，石磊的心一下子就湿了。
他知道柳絮邀自己来的用意，文的怨恨已经消失大半，但剩余的怨恨依旧可以吞噬文的心，斩草要除根，不能留后患。
听到门响，文下意识的抱住胸，第一时间保护自己。
但看到是柳絮和石磊，她眼中闪过惊喜，高心站起来，跑了过来，笑道：“姐姐，哥哥~~”
柳絮也笑了，伸手道：“文，你自己好么？”
眼见就要抱住文，文的笑容骤然化作狰狞，七窍中淡淡的黑烟涌出。
“好个屁~”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文口中响起，“老子快被你们搞死了！”
着，文的手化作鬼爪，抓向柳絮咽喉！
几乎是同时，石磊和柳絮齐齐出手。
石磊抖手抽出腰带，柳絮则两肘一扬，“嗡~”一双圣洁羽翅轮廓生出。
至于柳絮双手，随着羽翅扬起，一缕缕白光涌向十指。
“咔嚓嚓~”
柳絮十指抓住文的手，细碎的爆鸣声中，鬼爪寸寸断裂，如同在白光冲击之下，如同老茧般飘落。
“嗷嗷~”
文张嘴惨叫，一股股黑烟喷出，狰狞的脸上一道道血管如同漆黑的纹理。
“噗~”
勾魂索及时落下，正是套在黑烟上，一个还不曾成型的怨灵疯狂挣扎。
柳絮死死抓住文，白光如水冲刷，将文体内黑烟一缕缕逼出。
待得黑烟中出现文惨白的脸了。
石磊一抖勾魂链，生生将那个怨灵从文体内拘出。
当着文的面，石磊一张嘴，“呜~”黑烟中的怨灵被他吞入腹内。
文瞳孔中闪过畏惧，半晌儿之后才轻声道：“谢谢哥哥，姐姐~”
“文~”
柳絮这才用手摸着文的头发，怜惜道，“别害怕，有我们呢！”
文点点头，没回答。
石磊眼中清光一闪而逝，轻声道：“还是没有根除。”
柳絮让文躺下，背后双翅微微展动，双手则在文身上画着什么。
片刻后，文闭上眼睛入睡，呼吸平稳。
“哪儿那么简单啊~”
柳絮并没有停下来，轻轻道，“怨灵是文心中仇恨的凝结，她受了多少年的苦啊，怎么可能一下子根除？”
“记忆和仇恨是怨灵滋生的沃土，唯有文自己主动，才可能灭杀怨灵，我们所做的……治标不治根。”
石磊惜字如金：“难~”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柳絮道，“怨灵的生出是有种子的，要找到根源……”
等柳絮完，石磊有些明白了。
单靠文自己内心的仇恨，根本不可能生出怨灵，一定有外力将怨灵的种子，通俗的就是心魔放在了文的心中，这才能培育出强大的怨灵。
而心魔一旦出现在文心中，那就极难根除。
只有慧剑，才能斩心魔。
文怎么会有？
问题是，文的心魔是从哪儿来的？
“我去过黄佩佩家，从她电脑上找到了约死群，所以我去了云海山……”
“我现在被踢出来了，能找到的只有文，窒息空气和莫名起舞，另外两个人对我有戒备，我只能找文……”
石磊听得再次毛骨悚然，通过扣扣群，甚至网络就能种下心魔？
这也太诡异了。
柳絮跟石磊聊了一会儿，文醒了。
恢复正常的文乖巧可爱，柳絮遂旁敲侧击问起往事。
文开始是拒绝话的，但她向是逆来顺受，挣扎片刻后开始回答。
足有十分钟后，两人才知道文的变化是从父母坟前捡到的一个布娃娃开始的。
“布娃娃呢？”
柳絮和石磊相互看了一眼，低声问道。
文极不情愿从旁边的背包中拿出一个布娃娃，低声道：“这是妈妈送我的礼物！”
布娃娃脏兮兮的，还披了个红色的斗篷。
石磊瞳孔骤然紧缩，布娃娃的脸红红，看起来跟石人山山神庙的人……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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