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就给郑老板打电话，这档子事能解决快点就快点，凤先生当年帮了我不少忙，我也不想欠他的。”白老太爷抽了口烟丝对白哲道。
“是，爹。”白哲应一声，又道：“爹，这个凤先生莫非就是家规中那位不可接触的‘凤姓之人’？”
“嗯。”
“那……不对啊，爹，您立这家规都多少年了，这个凤先生看起来不过二十六七，莫非他十几岁就……”白哲越来越一头雾水。
“这也就是我最捉摸不透的地方啊。当年我就觉得他有些古怪，所以也只是合作。”白老太爷吐了口白烟：“可是他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变。”
“那……”
“既然都找上门来了，当然是得恭恭敬敬的应着，伺候不好这个祖宗，白家都得完蛋！”
“是！”白哲心下惊异，忙应了一声，退出去了。
“喂？”电话里传来低低的一声应答。
“郑老板，是我啊。白哲。”
“白老板。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商业化的笑了两声。
“这不是刚谈了笔生意嘛，这资金上还有些问题，郑老板有空没有？要不明我找个地方再谈谈？”
“这个啊，好啊。”
“明下午老地方？”
“下午没空。”郑南星笑了一声：“晚上吧。”
“好，到时候就恭候郑老板了。”
“谁啊？”一双细软的手臂从后面挽上了郑南星的脖子，吴侬细语更是娇媚万分。尖俏的下巴也顺势搁在了郑南星裸露的肩膀上。
“找上门了。”郑南星顺着那双细嫩的手臂往上摸去，眼里却透着丝不怀好意的神色。
“你要不要找冯瓢对对盘子？”伏在郑南星背上的女人问。
“玉歌，等帮冯瓢干完这事，我就收手，咱们双宿双飞去，带你去国外转转。”郑南星回头将女人搂到怀里。
“哼，我还信你呢，你上回还那批红货到手，就不干了呢。”阮玉歌抽回手，娇嗔的打在了郑南星后背上，拢了拢蓬松微乱的头发。
“凤笙都来了，我是时候回西安了，不然叫他看出些什么来，就不好了。”
“再留几有什么不可以？凤笙身边那个跟班也是个没脑子的，也觉察不出什么来。”
“行了，以后的日子还长呢。还急这会？我先去洗澡，你好好想想怎么对付凤笙吧。”
郑南星伸手抚摸着那台最新式的台式电话，手指在转盘上反复摩挲，最终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梅老板。”梅砂正站在衣装店里给苏措挑冬穿的棉衣，就听到有个十分独特的声音从后面喊她。一回头才知道喊她的人原来是见过一面的陆氏姐妹。
梅砂礼貌的点头：“陆姐。”
“梅老板只喊陆姐，不知道能不能分清我们俩谁是琼花，谁是琼景呢？”两人中的一个开口。
“这位是琼花。”梅砂又笑着指向另一个人：“这位是琼景。”
陆氏姐妹对视一眼，陆琼景道：“猜对了，梅老板还真的细心啊，很少有人能分清我们姐妹的。”
“对啊，甚至很少有人注意到我们是女人呢。”陆琼花也笑着。
“梅老板你给苏鬼买冬衣？”陆琼景问。
“对啊，他长的太快了，去年买的衣服，今年又短了一截。”梅砂叹了口气，拎着手里的那件衣服上下打量着。
“梅老板怎么不给自己买些冬衣，这个气，梅老板未免穿的太单薄了。”
梅砂看了看自己，只着了件稍厚的长袖裙子，倒真的是单薄。
“我哪敢给自己买衣服，总得把孩子伺候好不是？不然又我虐待他。”梅砂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这个孩子是？”
陆琼景和陆琼花身后还站了个孩子，约莫六七岁左右，白白净净的姑娘，身上穿的是旧旧脏脏的长袍，此时正怯生生的拽着陆琼花的上衣，露出一张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这个啊，这孩子跟了我们一路了，刚刚在街口碰到，估计是饿了，哭的咩咩叫，带她吃了顿饭，就一路跟着我们了。”陆琼景将女孩提起来放到三个人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啊？”梅砂笑眯眯的蹲下来。
女孩眨了眨眼无辜的大眼睛，又往陆琼景身后退了一步。
“别怕，姐姐我很喜欢孩子的。”梅砂站起来冲老板叫到：“老板，这件衣服包起来！”
“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呀？”梅砂捏捏女孩的脸。
“梅老板可真有你的，这个孩子还真的是……”陆琼景和陆琼花坐在梅砂旁边看着正狂往嘴里塞东西的女孩，咬着耳朵。
“孩子嘛，当然只有吃的能收买了。”梅砂乐呵呵的戳了戳女孩鼓鼓的腮帮子。
“可爱，你有没有家人啊？”
女孩摇摇头。
“那以后跟着姐姐，姐姐给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嗯嗯嗯嗯！”女孩点头。
“我不同意！”苏措一脸阴鸷的盯着梅砂身边的姑娘。语气里的怒火吓的女孩又往梅砂身后藏。
“阿措你干嘛，看把孩子吓的。”梅砂赶紧摸摸女孩的头以示安慰。
“梅砂，你真把自己当慈善家了？我他妈的可不觉得你有多善良，你当时阻挠我杀凤笙也就算了，现在你还给我捡个孩子回来？”苏措皱着的眉头里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她很可怜啊。”梅砂嘟着嘴戳了戳女孩的脸。
“哼，可怜？你可真是个好人，杀饶时候你怎么不人家可怜？”
“我杀他们不都是为了你啊，你还给我来劲了。”
“那你也不能随便捡个孩子回来！这孩子都多大了？完全可以自己去讨饭过日子！”
“你也是我随便捡回来的！抗议无效！”梅砂哼了一声，拉着女孩往里屋走了。
“你你你！她死在这我可不管！”苏措被梅砂气的半憋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乖，姐姐给你洗个澡，打扮打扮肯定可爱死了。”梅砂压根没听苏措话，搂着女孩消失在房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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