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此处，厉凭闰叹了一口气，微微低头，显然还有话要往出。
铁今绝看得出厉凭闰很想找人倾诉，他认为他就这样认认真真地倾听，等厉凭闰把他的心里话都倒出来，不定厉凭闰就能如释重负，这样，也许接下来他到时候为铁红焰和武寻胜作法时就不容易出现问题了。
厉凭闰继续道：“最可怕的，是把我妹妹的命搭了进去！”
然而这时，厉凭闰意识到自己太多了，于是突然道：“抱歉，铁长老！”
“怎么了？”铁今绝问道。
“我……我似乎太多了，这样会占用铁长老很多时间。”厉凭闰道，“我仅顾着自己倾诉，却没多想铁长老有多忙。”
“不。”铁今绝道，“我并不认为你多了，而是觉得你出来的还是太少。”
厉凭闰一脸不解看向了铁今绝。
“你向谁倾诉过这些吗？”铁今绝问。
厉凭闰先是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又点零头。
铁今绝问：“先摇头又点头，什么意思？”
厉凭闰道：“我的确没向具体的某个人倾诉过这些，但是有时候我一个人会在房间里向香炉倾诉，向地倾诉，还有些时候，我会向倾诉，向黑夜倾诉，向花草树木倾诉……”
“你倾诉的对象能听懂你的吗？”铁今绝问道。
厉凭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它们似乎很难懂。就算懂了，又能怎样呢？它们都无法与我交流。我也只能就那么一，仿佛对它们出来了，也算是出来了。如此隐秘的事，我又能向哪个能听懂这些的人来呢？如果了，我又要担心发生危险，那我不如不跟具体的哪个人。我的确想对人倾诉，但也的确告诉过自己，我不需要对人倾诉。”
“你服了自己？”铁今绝问。
“表面上服了。”厉凭闰道，“实际上，仿佛更想哪一跟某个人一，跟一个能听懂我什么的可靠的人一，痛痛快快地一。但是……”
“不用‘但是’了，这个人现在就在你面前，你吧，痛痛快快地出来。”铁今绝看着厉凭闰道。
“可我如果真的这样做……”厉凭闰。
“我愿意听。”铁今绝道，“你不要犹豫了，你现在就下去，我让你下去的。”
厉凭闰道：“铁长老……”
铁今绝目光中闪着诚恳的光，道：“是的，我让你下去。今日我都特意让你到我这里来一趟了，我自然是已将这段时间腾出来的，你都来了，我们做要做的事，就得痛痛快快的。”
厉凭闰又是一阵感动，道：“那我继续下去了。”
“是啊。”铁今绝道，“把你想的话都出来，不要再憋在心里了。你刚才也测试过了，跟我不会给你带来危险啊。我又是个肯听的人，你就不要犹豫了，赶紧就是了，要痛痛快快地，到自己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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