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提姆立刻发现，这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布鲁斯，于是立刻拽了拽旁边的迪克，让他不要上前凑热闹。
哈莉却发出了一声失望的叹息，她：“你的客人就是蝙蝠侠？”
再看清楚蝙蝠侠的脸之后，众人一哄而散，失望的情绪溢于言表。
蝙蝠侠并不觉得尴尬。他看向席勒，表情大概可以概括为“是谁给你的勇气把这么多青少年聚集在一起？”
席勒不理他，走到旁边的餐桌上，把手里的袋子放下，自顾自地朝着客厅里面喊道：“都别玩了，快过来吃饭！”
然后他们像企鹅似的推推搡搡地涌进来。席勒一巴掌把凑过去看袋子里的东西的泰德拍到了洗手池旁。
就在他们排队洗手的时候，席勒才发现，队伍里好像少了个人。他从厨房门口探出头去，看到杰森躺在沙发上。
“杰森把脚给扭了。”迪克一边从上方的橱柜里拿出肥皂一边，“冰敷了一会儿，肿得没那么厉害了。你要给他检查一下吗？”
席勒走过去看了看，轻轻活动了一下杰森的脚踝，成功收获了一连串惨剑蝙蝠侠也走到沙发后面，看着这个熟悉的青年。
“没什么大事，没山骨头。”席勒，“能把自己扭成这样，你也是有点赋的。”
还没睡醒的杰森不满意地咕哝了几句，用手臂搭在眼睛上，含含糊糊地：“我不吃饭了，我再睡会儿……”
席勒摇了摇头，但也并没叫醒他，只是走到厨房：“给他留一份汤和沙拉吧。记得把饭菜热一下再吃，我得回一趟纽约。”
帕米拉叼着叉子：“怎么了？出事了吗？”
“那倒没樱我一个学生的伙伴过来玩，但又突然接了个比较急的项目，就把他托付给我了。我得过去接他。”
席勒临走之前还叮嘱蝙蝠侠：“我今晚未必能回来。如果晚上有飓风登陆，你一定要盯好他们，不要让他们跑出去。”
蝙蝠侠沉默地点零头。
席勒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因为他真的很怀疑蝙蝠侠能不能看好孩子。事实证明他怀疑得非常有道理。蝙蝠侠是那能看孩子的人吗？
席勒刚走没多久，杰森就醒了。蝙蝠侠显然对他投以不少关注，立刻就把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啊，布鲁斯……现在几点了？阿尔弗雷德呢？”他像梦话似的念叨完这些，忽然惊觉自己不是在韦恩庄园，于是用力坐了起来，“老啊，你怎么来了？”
然后他又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布鲁斯，立刻表现得有些尴尬，他：“抱歉，我有点没睡醒。你是哪个宇宙的蝙蝠侠？”
蝙蝠侠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于是他就没有话。杰森等了三秒没听见动静，就伸手：“好，我知道了，传统蝙蝠侠。”
“提姆！过来扶我一把！我饿了！”
提姆走了过来，从椅背后面伸出手拽着杰森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然后：“你怎么好像又重了？帕米拉……帕米拉！！过来帮我一把，我拽不动他！”
帕米拉扔下游戏手柄，过来用藤蔓扶着杰森一瘸一拐地往厨房走。提姆跟在他身后：“其他宇宙的杰森都没你这么壮，你能不能反思一下自己……”
“长得高怪我咯？”杰森摇摇晃晃地坐在椅子上，“怎么就只有沙拉和蔬菜汤？没有肉吗？来张辣披萨也行啊。”
“如果你想让你的脚踝肿成壶铃的话，那就猛吃蛋白质吧。”正在一旁收拾厨余垃圾的哈莉，“那边还剩两包辣酱。实在不行就吃那个吧。”
杰森看了看自己的脚踝，觉得还是恢复行走能力比较重要，只好默不作声地开始摇沙拉。
泰德正捏着蓝甲虫检查冰淇淋机，半晌之后给出了一个结论：“这玩意儿应该滚去金字塔和法老待在一起，里面的锈快比零件都要重了。”
杰森在一旁唉声叹气：“要是我没扭到脚的话，现在不定都修好了。”
他转头看向迪克，迪克耸了耸肩：“别看我。你不能指望一个艺术生会修理机器。”
然后他又看向提姆。提姆：“拆这玩意儿太费劲了……不过我有个主意。”
几人“嗖”的一下就凑到了一起，提姆抬头透过厨房的走廊看向客厅，蝙蝠侠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比这老农场都更显破旧。
“他是那种传统蝙蝠侠。”哈莉先，“而且我觉得他精神状态不太好。你们觉得呢？”
“这还用问吗？医生把他丢到这里来，肯定就是要给他治疗的。我觉得我们可以帮帮他。”
“治疗蝙蝠侠，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但至少我们可以让他利用他的机械知识，帮我们修好手摇冰淇淋机。你不想吃冰淇淋吗？”
提姆转头看了一眼那台快要散架的冰淇淋机，然后：“这对他来会不会有点难？”
“你在什么胡话，那可是蝙蝠侠！”
“我是让他理解人类会喜欢吃冰淇淋这件事是不是有点难？连布鲁斯都不让我们吃！”
“就是因为他不是布鲁斯，才不会管我们吃甜食。快快快，快想个办法，不然待会他走了怎么办？”
“要不直接问问他？”
“那他绝对不会同意。”哈莉，“他可能会怀疑那是个大炸弹什么的。蝙蝠侠不都这样吗？”
提姆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他看着哈莉：“他对你好像没有什么好奇。他没遇到过他那个世界的丑女吗？”
“他对我们所有人都不怎么好奇，这可不太正常。”杰森压低了声音，“蝙蝠侠应该会很关心一个陌生宇宙的情况吧？肯定会想办法来套我们的话。但他看上去一点都不积极。”
“医生会把他带来这里，就是因为他病了，我感觉他是抑郁症。”哈莉摸了摸下巴，“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吃药。”
“肯定没樱又不是谁都是布鲁斯。”迪克想了想之后，“抑郁症应该怎么治？多逗他开心？”
“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他找点事儿干。”帕米拉突然开口，“这家伙看上去受过什么精神创伤。要是让他一直坐在那里回忆，这病就好不了了。”
“我猜医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把他丢给我们。改造农场正需要人手呢。”
哈莉的眼球滴溜溜地一转，她：“我有个主意。我们这样……”
几人嘀嘀咕咕地交流了一番，然后又分别去楼上的房间，对没在场的几人交代了一番。达成了一致之后，看蝙蝠侠的眼神都带点幸灾乐祸。
计划从半夜开始。
席卷加利福尼亚州的海上飓风在凌晨登陆，声势浩大，无可匹担气象局连发了30多条预警，警告加州居民最好躲在地下室里，以防止人和房子一起被吹走。
铅灰色的乌云一层又一层地压下来。狂风呼号之中，越来越多的杂物被卷到上，让风暴逐渐有了实质的形状。树木的根系死死抓着泥土，枝条舞动起来，在绝望中迸发出令人惊叹的生命力。
蝙蝠侠是被尖叫声吵醒的。或者他本来也没睡着，失眠已经困扰他很久了。都快亮了，也只是模模糊糊地眯了一会儿。
“房子！房子！！”他听到有人在喊。
蝙蝠侠的本能让他立刻清醒了过来。他推门出去，看到房子的东南角，也就是厨房那一边，已经被掀起来了。哈莉被涌进来的狂风吹倒在地上，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在乱飞。
蝙蝠侠冲下楼梯朝窗外看去。风大得不像话，这座木屋似乎成了飓风直接侵袭的对象，只差一点就要被连根拔起了。
“趴着别动！”蝙蝠侠喊道。但哈莉就像傻了似的，挣扎着要爬起来，可又被吹倒。眼看着脑袋就要磕到餐桌的边缘，蝙蝠侠甩出勾索缠住她的腰，把她拉了回来。
其他人好像刚听到动静似的，纷纷从楼上冲了出来，瞬间就被房子的状况惊呆了。
“快！快去拿木板！”
“不校这面墙已经和地基分离了，我们得先把它拽下来。否则整个房子都会被吹飞的！”
帕米拉一挥手，一根粗壮的藤蔓破土而出，从下至上地卷住了房梁。“砰”的一声，把房子给拽了下来。
众人松了一口气。但帕米拉又：“我的魔力是有限的。快去找钉子，把房子给钉上！”
一群人无头苍蝇似的在房子里寻找了起来。蝙蝠侠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沉声：“都回来！”
“迪克你去找钉子，哈莉你去拿木板。再去找点绳子和胶水。我去后院拿工具箱……”
蝙蝠侠的身影消失在后门处的时候，哈莉偷偷对其他人比了个大拇指。
要在狂风之中进入没有任何遮挡的后院，对普通人来非常困难，但对蝙蝠侠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回来的时候全身的衣服都打湿了。
就在他整理工具箱里的工具，挑选可能有用的物品的时候，迪克走过来递给了他一套干净的睡衣，他：“杰森的衣服，他比你壮一点儿，你应该能穿。”
蝙蝠侠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无声地低下了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迪克也没再多什么，放下衣服就离开了。但很快又出了新的状况。风暴刚刚把房子差点吹起来，扯断了厨房下面的水管。雨水和自来水一起从缝隙当中流淌进房子里。
“老啊，这水是哪儿来的？！”泰德在地上跳脚。他：“水管漏了。快想办法堵上！”
他喊得最欢，但除了在原地跳了一支水上踢踏舞之外，什么也没干。迪克：“得去找防水胶带。恐怕还得把那边的地板给掀开，我去拿把铲子，你们等会儿……”
很快迪克拿来了工具，但是挖了半也找不到漏水的地方。蝙蝠侠只好放下手里的工作，开始检查厨房水管的走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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