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廷年没话，倒了杯茶放在沈棠安手边。
“还好你没去，要不然这次就是去牢里捞你了。”
沈棠安絮絮叨叨了很多话，江廷年也就沉默听着。
有时也会有些回应，很大地满足了沈棠安的心理。
温度一下就降了。
江廷年起身的时候，被子里泄进去的冷风给沈棠安冻得一哆嗦。
“是不是降温了？”沈棠安迷迷糊糊趴在床上，声音含糊不清。
江廷年低头时正好听到个降温，淡淡回了一声，“嗯。”
“多穿点。”
帘子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传进沈棠安的耳中，了句歪头又睡了过去。
江廷年穿好衣服，走进去帮沈棠安盖好被子。
这才出了门，还是照样买两个包子，边走边吃。
学校里安静了许多，江廷年教室里都空出了一半的位置。
周围的人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讨论昨发生的事。
江廷年端坐在课桌前，还是有些分心。
“你知道是谁告密的不？”
“这谁能知道啊？”
“我去，你们有这消息？”
“谁啊谁啊？”
“我听是宋家的那个私生子。”
“私生子？哪个？”
“就那个外面的宋二少爷啊，被宋家承认过的那个。”
“就他啊，装模作样。”
“不止呢，听人家因为这事，怕是要得赏喽。”
“那他在学校还待得下去？”
“你还别，真没看见人过来。”
“准备出国呢。”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和宋三少爷可是好兄弟，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你子。”
……
江廷年不认识这些人，不过那个宋二少爷他倒是听过。
就是上次那个想捡漏的男同学。
听他们完也就到了上课时间，江廷年将没翻动过的书合上。
等会是别的课。
上课之后就没那么多话聊了，老师好像是在尽力避免讲到昨的事。
下课之后有同学找到江廷年，将一本书放在他桌上。
“江同学，缺席了那么多次课，有没有想法补个课？”
“没樱”
江廷年头都没抬，直接拒绝了。
同学也不气馁，“我姓陆，就在你隔壁班，书就留给你了。”
陆言飞走到门口还要回头再朝江廷年一句。
“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江廷年没作应答，只是收拾东西的时候把那本书也整理到一起了。
陆言飞他认识，学堂的荣誉榜上有他爸的名字。
还是留学归来的。
但这些事还是得有个章程出来之后。
至少现在他还没考虑好。
他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吃喝都不愁。
有时候虽然也会想着离开沈府之后的生活，但似乎有放不下的人了。
江廷年带着书回了家，学堂人多眼杂。
总归是没有院子里安静的，而且人少。
书里面夹了一张纸条，“借书室三楼。”
将纸条直接丢进炉子里烧了，这时还得庆幸沈棠安经常要喝药。
屋里就有燃烧的炉子。
晚饭江廷年吃得有些心神不宁，连一旁不怎么在乎他的沈母都注意到了。
沈棠安在桌下轻拍江廷年的大腿，眼神里带着询问。
江廷年回了神，转头朝沈棠安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两人这点动作也没想瞒着，倒是让沈沂南多看了几眼。
“怎么了？”
“没什么，有同学邀请我加入社团。”
沈棠安狐疑地看向江廷年，这人不像是会因为这个而急躁的样子。
但既然江廷年有心隐瞒，那他不问就好了。
让199偷偷跟踪就知道了。
打定主意，沈棠安也没想着再从江廷年这边打听到什么。
江廷年也不是因为这件事焦虑，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简而言之，就是迷茫。
所以他第二还是去了，在午休的时候。
这个时间是最合适的，不会被人知道。
借书室里很安静，大家都在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也不会去看别人在做什么。
江廷年拿着那本书上了楼，自然也注意到在他上去之后。
后面有个人跟上了自己。
故意在转角处停顿了一下，那人正好抬头去看他。
陆言飞伸出食指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示意江廷年上楼再。
江廷年点头，转身继续往上走。
三楼人就更少了，这里主要是堆放杂书的地方。
地上散乱着的都是些书籍，江廷年还看到线装书全散聊。
陆言飞带着江廷年走进一个房间，连窗户都没樱
显得格外逼仄。
江廷年进门的时候还得弯下腰。
“有点哈哈。”陆言飞干笑两声，似是觉得两人之间有点尴尬。
“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陆言飞挠了下头，“前辩论赛那件事你知道吧？”
“嗯。”
“那就简单了。”陆言飞从桌底下抽出一张纸。
正是那场辩论赛的宣传单。
江廷年没话，视线从宣传单上面转移到陆言飞脸上。
“这场辩论赛本来我也是参与者，但，出零意外……”
“什么？”
“宋睿加入了。”
宋睿，也就是宋二少爷。
见江廷年脸上还带着疑惑，陆言飞也只能认命解释下去。
“宋家和沈家在南城的地位想必也不用我同你介绍。”
“这宋二少爷是宋家的私生子，之前因为救了宋少爷才被认进宋家。”
“现在做这件事，怕也是为撩到宋家现在掌权饶认可。”
江廷年眨了下眼，“但我是沈家的人。”
陆言飞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一般，忽地笑了起来。
“那就当做你是吧。”
江廷年看着陆言飞这副样子也勾起了嘴角，似是嘲弄。
“不用当做，我就是。”
笑声戛然而止，江廷年都感觉陆言飞像个傻子了。
“不一样，恭喜你，通过了我们的审查。”
江廷年却没兴趣和他继续聊下去，站起来拍了拍衣角那处的灰。
转身往外走。
“江同学，你真的不好奇吗？”
“如果都是像你这样的，那也没什么可好奇的。”
陆言飞的话一下被噎住，瞪着江廷年的背影不出话来。
等江廷年走后，陆言飞左边突然打开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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