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外。
一台黄色出租车停在路边。
谢盟抱着一个石膏做的假腿外壳,扛着拐杖下车,大步朝寺庙走去。
寺庙内。
一尊铜关公放在中间。
谢厂长欣赏着这尊关公像。
一旁,很多女厂工头上戴着帽子,大家聚在一起练习着千手观音的动作。
众位女员工中还混进一位男厂工。
男扮女装。
这就是千万级翡翠的展览地。
如此空旷的一个寺庙内。
包世宏左右看看,朝人群中那位女会计抱怨。
“搞展览就展览中心嘛,跑来里瞎搞,不伦不类的。”
“来里是旅游区,流动人口是最大的隐患,这是刑侦常识,你晓不晓得?”
女会计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边指点大家跳舞动作,一边反驳。
“一个保卫科长,喊你看块石头,你还跟我讲啥子东西?刑侦?我们要的就是旅游景区,那样的话,还可以把宣传费都省下来了。”
“你是省了宣传费喽,一个破香堂,门都关不拢,我们保卫科工作上啷门搞啊?”
“要是拿去搁在人民大会堂,还要你来干啥子?”
眼看女会计和包世宏要吵起来,谢厂长急忙转过身,插在两人中间,开口劝阻。
“莫吵莫吵,吵啥子嘛吵?”
“相互都是为了工作,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嘛。”
“老包,厂里闲散劳动力恁个多,你就组织个保安队嘛。”
好嘛!
到头来,谢厂长还是为了省钱!
包世宏还张张口还想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抬不起来,擦地的声音。
嘭!
嘭!
嘭!
谢盟穿着那假石膏外壳,拄着拐,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刚进来,谢盟就大剑
“爸!爸!爸!”
看谢盟这个样子,谢厂长急忙迎了上去。
“又啷个了嘛?”
“哎呦,出车祸了。”
“你龟儿子,一到晚就给老子惹祸。”
谢厂长气的对着谢盟打石膏的腿,就踢了一脚。
嘭!
一声闷声响起。
真是的是石膏!
“哎呦!”
谢盟配合的痛叫一声,急忙开口解释道,“不要撞嘛,骨头没糟,筋糟了。”
“今我开四的车,我撞墙上了。四这会儿还在医院睡着嘞...”
啪!
谢厂长再也听不下去了,抬手一巴掌乎在谢盟头上,指着他怒骂。
“你啷个骚哦?”
“打,打打,你就晓得打,人家四这会儿就在医院呢,你先给点钱给我嘛。”
“老子啷个生了你这个败家子哦。没得钱,你给我滚!”
谢厂长气的大喊。
四周,工人都在干自己的事,没一个凑上来管这些闲事。
只有女会计和包世宏走了过来。
听谢厂长要赶出车祸的谢盟滚,包世宏心软,急忙开口劝导,
“哎!老谢,老谢。娃儿的事,哪个恁大的火嘛。”
听到有人替自己开口,谢盟也顺杆子往上爬。
“是吧,救人要紧,如果四出啥子事情噻,那都不是钱的事情溜。”
谢厂长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如果现在是谢盟躺在医院里,他都不会出一分钱去救谢盟。
但现在,是谢盟将别人弄进医院里了。
他不能不救。
“你早晚要把老子气死!”
谢厂长怒骂一声,从兜里拿出钱包询问,“要好多嘛?”
“嗯,你先给五千块钱给我嘛。”
“五千?!”
谢厂长直接将钱包扔在谢盟身上,对着他怒斥,“你以为你老是开印钞机的嗦?多了没得,就恁么点,没得!”
谢猛着头,根本不搭理动怒的老谢,翻找着老谢的钱包,将里面的钱全部都拿出来。
看了看才一千多块钱,谢盟还想多要,“就这么点,不得够。”
谢盟将一千多现金放进兜里,继续翻找着钱包,突然询问一句,“哎?卡嘞?”
就是这一句。
谢厂长的怒火直接绷不住了,抄起一旁铁制的关公刀,就要活剥了谢盟。
“卡卡卡!老子一刀砍死你!”
谢盟吓的急忙站了起来,回退几步。
都这种时候了,他都不忘记拄着拐杖,装成受赡样子。
看谢厂长真动家伙了,包世宏急忙上去抱住谢厂长,拦住他。
“哎哎哎,老谢老谢,莫动家伙,莫动家伙。”
谢厂长朝谢盟怒吼,“打死你!”
“你凶你凶,好好,我走,我走。”
看老谢如此动怒,谢盟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转身就走。
在路过一位年轻的女厂工时,谢盟立刻转换成普通话,笑着将钱包塞进年轻女厂工的手里,还不忘调戏一下女厂工。
“哼!失去理智了。”
谢盟走了。
闹剧结束。
寺庙内的卫生间内,包世宏对着便池,双眼紧闭,痛苦的上着厕所。
但过了半。
他依旧没尿出来。
砰!
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声响。
包世宏诧异的往外看了看,现在厂里的人还不知道他有那方面的病,他可不想让厂里面的人知道。
听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包世宏急忙提上裤子,转身钻进一间卫生间的隔间内,关上门,倚靠在隔间门上。
不多时。
谢厂长一脸忧愁的走了进来。
工厂账户没钱,八个月没发工资了,又摊上那个败家的儿子。
知道的是个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养了个祖宗。
谢厂长站在便池前,刚解开皮带扣,突然身后隔间内传出谢媚声音。
“搞定了吗?”
“哎~要浪漫,先浪费啦。”
“莫钱怎么抠女啦?”
“莫钱?问你老爹要了~”
“你跟你daddy讲,你就你被绑架了。我不相信你的daddy不管你...”
厕所隔间内。
谢盟一边上着厕所,一边打着电话,手里拿着笔还在一旁的墙上涂鸦。
他的一番话出,给一旁隔间的包世宏都听笑了。
隔间外。
谢厂长也看到了放在隔间门口的拐杖,还有那个假的石膏壳。
“与daddy斗,其乐无穷啊!哈哈哈哈哈...”
“好了,不同你刚了啊,我还在开会呢。”
电话挂断。
谢盟吹着口哨,穿上裤子站起来。
他刚一打开隔间门,谢厂长那阴沉,哭笑不得的脸就出现在眼前,死死盯着他。
完了!
一切全暴露了!
“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谢厂长抄起拐杖,一下一下重重的打向谢盟。
谢盟疼的连蹦带跳,急忙从厕所内逃了出去。
“出人命了!救命啊!”
“我打死你!打死你!”
两人声音渐渐远去。
包世宏从隔间走出来,探头看着远去的父子俩,脸上露出看乐子的微笑。
“呵呵...”包世宏傻笑两声。
刚准备离开,突然一旁便池的冲水声响起。
包世宏一愣,转身又走了回去,盯着便池上,那个感应冲水的机器。
那是红外线感应装置。
在人离开后,红外线接收管没有接收到反射的红外线,开始冲水。
这是个好东西!
包世宏两眼一亮,直接动手将便池上的红外线感应装置拆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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