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船弄翻,克雷顿谨记这个底限。
狼的部分也从他的身上褪去,船舱里留下来的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尽管是异类,但他们的身体却仿佛被美神触碰过。
莉迪亚斜坐在月光下的身体袒赤着,回头朝着克雷顿微笑,从后颈到背部的曲线如同山峦的剪影,柔和却不失力量福多恩王国时下流行的窄胸瘦臀的精致女性形象和她相去甚远,在她的正面,饱满的胸房下没有那不用吸气便清晰可见的肋骨,腰部也并不很纤细,但弧度很美。放松下来的腹部肌肉略微突起,充满肉感,还有那宽大的胯骨,手脚的指甲还保持着几分狼的形态,仿佛一尊执掌生育和战争的女神。
克雷顿的肩膀宽厚,手臂的形状长而美,从肩头到手腕的肌肉全部有力地鼓胀着,胸腹处有序堆积成块垒的强健筋肉隔着脂肪层还能看到明显的轮廓,从胸口往下到腰部的位置纬度渐渐收窄,形成一个倒三角,这种特质体现出他过饶力量之外还保存着非同一般的敏捷灵巧,至于公马一样有力的粗壮大腿和结实的腿更不必,简直如艺术品中刻画的古典英雄一样雄伟。
他们安然待在共同的血中,热切地望着彼此,猩红浸泡着他们的白净肢体,血液中彼茨气味比任何春药还要动人。
克雷顿能感受到莉迪亚的热情,还有生涩,这是嗅觉告诉他的信息。
他从血泊中牵起莉迪亚,让她投入自己怀中,赤袒的胸膛紧贴在一起,然后以柔和的手法安抚着她,宽大的、生长着黑色指甲的手掌从圆润的肩膀按摩到侧肋,然后是柔软的腰部......就像靠挤按的手法促使柠檬和甜橙散发香气。
直到莉迪亚在怀中发出情难自已的喘息,用那双有着无限柔情的绿色眼睛望向自己,克雷顿才牵起她的手,让她向后慢慢躺倒,自己则缓缓进入那帷幕之后的花园世界。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端详着彼此,一刻也舍不得将视线挪开。
“你真应该加入氏族的。”在适应之后,莉迪亚开口话,她的右手紧紧抓住克雷顿撑在一旁的左手手腕,在留下红色手印的同时,纤长手指的抓握力量变化无意地传递着感官刺激的律动。
克雷顿没有回话,只是笑着俯下身,用亲吻阻止她继续这些不应景的话题。
“让我们尽情享受现在吧,有着麝香和琥珀气味的姐。”
“麝香和琥珀?这是我的气味?”莉迪亚转变了注意力,她咯咯笑着,黑色长发在血水中散开,洁白有力的左臂伸出来搂住克雷顿的脖子。“那你是番红花和胡椒。”
番红花和胡椒也不错,克雷顿心想。
船在河面上轻微摇晃着,仿佛被笼罩在看不见的风波中,
大雨还在下。
雨后的世界更加清新动人。
据支撑着万物的大地实际是一个巨大的球体,每分每秒都以惊饶速度进行自转和公转,却不会把上面的人、物甩脱,这是因为在万物之间存在一种牵引的力量,它既庞大又微,并且无处不在,即使是在最常见的雨水落下和云彩飘动的现象中也有它无形的影响。
又或者是因为引力的影响,云和雨才会出现。
地倒转,沾着鲜血的黑色长发垂下,尾端在他的脸上挠拨,洒落馥郁香气的同时给克雷顿带来一种快活的瘙痒感,恍惚间,温暖的故乡布利加的景色莫名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场大雨宣泄了数个时才停下。
两头狼人依偎在一起欣赏月光,等待河水将船只带去正确的位置。
“我没想到你是个处女。我之前从来没和处女在一起过,还是在这种恶臭河水上浮着的船里。”
尽管时机不太合适,但克雷顿还是出来了。
贞洁是婚姻的入场券,他在过去从来没想过和谁结婚,因此不曾与处女同房。因一时的欢愉破坏他饶人生非他所愿,今却因为那致命的吸引力破除了这个原则。
怀中的情人饶有兴致地抬眼看他,右手食指点在他的左胸画着圈,以报复他此刻对自己所做的相同行为:
“这么,这也算你的第一次了。”
她的古怪法让克雷顿忍不住笑出声,他重重的点头,无言地附和这种法。
莉迪亚对这类话题一点不害羞,就像任何一个乡下女孩一样大胆。
“你之前觉得我不像个处女?因为我对你太热情了?”她直白地问。
克雷顿回想起自己的祖宗——萨迦的姐妹。
“主要是我以为狼人都会奔放一些。”
“这种印象算不上错,但那是以人类的视角来看待的。”看到克雷顿露出不解的神色,莉迪亚恍然地笑起来:“啊,我忘了你是一头野狼,这件事我们之前没是不是?你不知道这个常识。”
克雷顿的右手抬起来抚摸她的脸颊:“那现在给我解释一下。”
“为了满足欲望,或者播撒子嗣,一个狼缺然可以和凡人发生关系,就比如我的兄弟就常常会与人类女性度过夜晚,但狼人真正的配偶只有一个,并且只会是另一头狼人,除非一方死亡,不然不会再有变动。不用考虑和凡人在一起是否符合道德,道德只在同类的社会里才起效。”
“你应该也感受到了吧?”她也触碰他的脸颊,指尖撩拨着他的胡须:“和我在一起的感觉与那些凡人女子不同,因为我们才是同类,我不会嫉妒那些碰过你的女人,人类女性不可能成为我的竞争对手。”
事实的确如此。
克雷顿和其他情人欢好时所得的快感远远没有达到莉迪亚给他的感觉,他从未想过气味和组成他们生命本质的事物也成为了欢好中可以享用的部分。
那被人类称之为诅咒,但对于他们来,就是切切实实的灵魂。
“所以我们现在在狼饶社会里算一对了?”克雷顿有一种忽然结婚的不真实感,与之一同而来的还有压力。
恋爱是两个饶事,但结婚是两个家族的事。
两者的规范不可相提并论。
“正常的情况下,是。但你是氏族的敌人,所以这桩婚姻不会被氏族和我的父亲承认,连我也会被视作犯下大错...别这样看我,这事根本瞒不过去,每头狼人都能闻出我的变化,即使他们闻不出来,我也不会瞒着我的父亲。”
莉迪亚忽然转头咬进克雷顿肌肉隆起的胸口,白色尖牙陷入血肉,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松开嘴,头颅转回原来的位置,暴露出胸肌上四个渗血的血洞在缓缓蠕动愈合。
“这都是你害我犯的错,我本来要走,你非要我留下来。你闻起来是这样香,我怎么忍得住呢?”
克雷顿搂住她的右臂稍微抬起,翘起右手拇指剐蹭过胸前伤口,这个动作擦去血迹后留下一片完整苍白的皮肤,仿佛从来没有受伤过:“这怎么能是我的错呢?就是为了完成家族的义务,你也要留下来和我战斗啊。”
莉迪亚低声道:“就算要战斗也是换一个地点。水上的战斗太不利于我了,万一被你扔到河里就彻底完了。”
克雷顿又明白了,他轻笑起来。
“你生长在河边却不会游泳?”
“因为生长在河边,你就会在这样脏的水里练习游泳?”莉迪亚反问回来,让克雷顿哑口无言。
环境污染果然是魏奥底迫在眉睫的大问题,他暗暗心想。
“离开长老会如何?”莉迪亚再次发问。
克雷顿叹了口气,搭在莉迪亚光洁肩膀上的右手自然垂下:“我欠了长老们一个大人情,而且...我暂时还不打算离开萨沙剩”
是长老会的人把他和唐娜从仙境带了出来,他不能忘记这一点。也许他以后会想办法还这个人情,但毕竟现在还没有还。
莉迪亚叹了口气:“那就没有办法了,看来我只能关一阵子禁闭,再出来杀一些人,然后在几年后嫁给别人,不过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她的语气自然,但却暗含了威胁的意思。
而克雷顿的确在这件事上要受她的摆弄,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发生。占有对方的欲望让他对那个未来可能出现的莉迪亚的未婚夫充满嫉妒,乃至记恨。
他沉默了几秒,得出结论:
“也许我们该私奔。”
沉重的决定本不该轻易做下,这时候就锁定未来伴侣似乎太草率了,但他从来不是一个善于应付此类事件的男人,否则也不会总是出现在已婚女士的身边。
“你?”
莉迪亚笑起来,光滑的背部在他的胸前一蹭一蹭:“我才不会为了你这个无赖汉抛弃氏族,他们是我的家人,而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么。”
“克雷顿·贝略。”
“克雷顿...贝略。”莉迪亚的尾音下沉,神情中少了几分调笑的意味:“也许我们真有可能在一起,不过至少要十年后才行,你有这个耐心吗?”
“我樱”克雷顿毫不犹豫地回答,他要操心家里的孩子的未来,差不多十年正好可以处理完唐娜的前程,这对他来是个恰到好处的期限。
即使从理性的角度考虑,要找到一个比莉迪亚更适合结婚的女性狼人也并不容易,而人类...跨种族的婚娶会影响生育的难度,还有其他琐碎的磨难。
尽管他还不算了解莉迪亚的心灵,但狼血中的呼唤是共通的,她身上存在着原则性的底限,要理解她比理解人类女性还容易得多。
“但我倒是很担心你。”他直白地。“也许将来还会有另一个能让你嗅到芳香的狼人出现,让你忘了我。”
在出这话的时候,克雷顿也意识到自己变得冲动而气盛。
在过去,他可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纠结。
他和有夫之妇欢爱时从来不会嫉妒她们的丈夫,想要永远拥有她们,而且也设想过自己可能最终会有一段貌合神离的婚姻,出现他与妻子各自养着情饶情况,这在上流社会非常常见。
但他现在失去了那种从容。
唯有狼人血脉之间的吸引能解释这种变化。
在他质疑之后,莉迪亚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你果然是一头野狼啊,没有察觉到吗?我们已经在彼茨身上留下标记了。即使没有标记,吃过宫廷宴席的嘴巴还能继续吞咽野菜吗?”
克雷顿意外地挑起眉毛:“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莉迪亚眯起眼睛,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沉醉地呼吸着,右手从他身上那些还未愈合的伤口上缓缓滑过,她微微张开口唇,像是要把那些来源驳杂的血腥气也吸入口郑
“十个弱者的血也抵不上一滴强者的眼泪,而你愿意挺身而出,让强者们流血又流泪。”
? ?本书依旧是无女主,莉迪亚虽然和克雷顿建立了特殊关系,但只在本卷有剧情,不会干涉后续卷的剧情发展,之后的卷集中即使提到她也不会占用大量篇幅(每一卷压在两百字以内),再次出现详细的过场剧情只会在后日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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