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皇祖父之死
瞧着朱颜不以为意的样子，萧鹿遥目瞪口呆，但是迟砚却十分赞同，他将萧鹿遥的手攥在手中，微微一笑：“朱颜得对，殿下便是养上十个八个男宠都不算什么，只是我深以为，枕畔之人在精不在多，阿鹿你以为呢？”
他又是殿下又是阿鹿，这一通胡乱地称呼，分明是不想让自己有旁人，萧鹿遥忍不住暗暗瞪了他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正在谈正经事的时候，如何就扯到这上面去了。”
“殿下难道不觉得，燕新宁威胁陈太妃逼她就范的把柄，很有可能就出在男色一事上吗？”
迟砚的话让萧鹿遥倍感不悦，“好端敦又扯到男女之事上了，难不成是个女子就非得跟情情爱爱扯上关系一般。”
“我此话并非没有根据，阿鹿，你恼什么？”
知道她多半是因为方才的玩笑话恼了，迟砚见她手也不肯给自己牵了，有些委屈，“事实如何，等到朱竟调查完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正当他们气氛渐冷之际，朱竟从外面进来，他是个粗人，这边的剑拔弩张全然看不出来，只是将调查之事一一了出来：“回禀殿下，殿下命我调查的事情有了眉目。”
“报上便是。”
“陈太妃，闺名陈宛茵，乃是商户出身，因燕家举荐，入宫待选，初承恩宠之后便宠冠后宫，只可惜三月之后先帝崩逝，不然依照当时盛宠，封贵妃指日可待。陈太妃……”
听着朱竟一板一眼的汇报，萧鹿遥颇有些头疼，“重点便是。”
“陈太妃自入香山之后，一直深居简出，不曾有异，侍奉佛祖十分尽心，寺中僧人谈及陈太妃都赞誉有加。应当不是假的。”
“这么，她岂不是一丁点不对劲都没有？”
不由得蹙起眉头，萧鹿遥对此十分不解，“那她既然如此完美，又怎么会有把柄握在燕新宁的手中？”
“谁没有污点？”
淡淡一笑，迟砚方才也跟着一并听着，他倒是觉得这其中有不少值得斟酌玩味的事情，“陈太妃姿容如何？”
“属下带了画卷过来。”
将自己搜罗来的画卷取来，朱竟命人将画卷展开，画卷上的女子容貌清丽脱俗，看得出来绘制之时年纪尚，姿容还未完全长开，美则美矣，可若是什么能宠冠后宫的角色……萧鹿遥倒觉得不至于。
“她进宫的时候，太祖爷已经五十近六十，若真能宠冠后宫，怎么着也得是跟莲贵妃一样的角色。”
想到媚骨成的莲贵妃，那才是能在宫中横着走的容貌和性情，而非是出身陈家、容貌也算不上十足出众的陈太妃。
“这便是关键了。”
迟砚起身，他看向画卷之上的女子，“可有陈太妃被临幸的彤史？”
朱竟又将彤史记录忙不迭地奉上。
只随意翻看几眼，迟砚就将之递给了萧鹿遥，萧鹿遥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抱着敬畏之心将这册子打开，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临幸记录，她瞠目结舌，“我那皇祖父五六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能如此龙马精神？”
“这才是关键所在。”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若是想在床事上跟上，少不了服食丹药，而据史官记载和迟砚所知，先帝爷的确有服食丹药之事，不过都是为了追求长生。
“当年都先帝爷寻仙访道，十分痴迷，如今看来，寻仙访道以求长生是假，最重要的目的恐怕还是为了这床笫之欢。”
迟砚的眼神渐冷，“若是真是因为服食丹药过多才导致的中气虚亏，陈太妃进宫的目的，也就难了。”
到底是燕家提携陈家所为、还是借着陈太妃毒害先帝，须得仔细调查。
顺着迟砚的法，萧鹿遥也想到了这一层，她蹙眉，望着眼前彤史上密密麻麻的字记录，只觉得这些都是一道道催命的符咒，想到瀛洲人那诡异出奇的用毒用药的方法，“你方才还陈太妃跟瀛洲人没有关系，可是现在你这么，我又觉得她就是瀛洲人培养的棋子。”
“倒也不能完全这么。”
再次摇头，迟砚看着眼里只有瀛洲饶萧鹿遥，“你只将瀛洲人看作是大敌，也不曾想过燕家和萧穆之间的关系。当年萧穆亦是争夺皇位的有力人选，只不过长幼有序，礼法宗法上都轮不着他而已。”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被他绕来绕去迷糊了，萧鹿遥烦躁地拍拍桌子，“怎么就是听不明白你在些什么呢？”
“既然弄不明白敌饶虚实，不如前去跟她谈谈，不定能窥探出些许。”
看向萧鹿遥，迟砚的眼中满是高深隐晦，“再等上几日，等到送上山的粮食锐减，只怕陈太妃也会心急了。”
听明白了迟砚的意思，萧鹿遥没有再什么，只蹙眉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
困住香山第十日，萧鹿遥期间一直令山下的军队都严肃恭整，不得饶命，也不得对着山上高呼。
如垂是让陈太妃和燕新宁都有些不知道萧鹿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陈太妃望着山下围住自己的点点星火，那是驻守在山下的将士在生火做饭，再想到寺中已经所剩无几的米面果蔬，“若非为了你，哀家也不会牵扯到这等事情中来，寺庙中的粮食最多还可以撑过三日，你那皇帝的情郎什么时候来救你？”
显然，陈太妃虽然居住在山中，却并非对外面之事一无所知，被她刺了一句的燕新宁心中同样恐慌，自己如今走也走不了，山中瞧着也护不住自己……
“太妃，无论何时你都要记得，我可是来上山陪伴你的。”
这也是自己唯一的解救之法，只要陈太妃咬住这个法，她就能为自己争得一丝生机。
“……自然。”
一想到眼前的丫头片子居然拿捏住自己的死穴，陈太妃话时就带上了一丝丝咬牙切齿的意味，她眼神不善：“只此一次，往后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情也与哀家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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