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记得轧钢厂的采购清单上好像的确是没有水果这一项，所以，他不敢打这个包票，需要回去问问再。
只是这会他看着老周的眼神有那么点诡异。
“陈，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老周，我们也认识不短时间了，怎么我感觉你卖的东西都这么古怪，这灾年你卖糠我也就不什么了，你这干货和水果是什么鬼？”
陈旭一直很纳闷这货到是如何在黑市生存下来的，就这种玩法，不将家底搭进去都难。
老周犹豫了片刻，还是实话实。
“我就这么吧，其实，这些玩意也不是我们收购的，而是其他地方卖不掉，想来四九城这边碰碰运气，毕竟现在你也知道，四九城这边好歹比其他地方富裕一些。”
陈旭秒懂，毕竟这里是首都，其他地方更难熬，像水果这种玩意，价格的确高，但也得有人买才行，四九城如果都卖不掉，其他地方更加不用了。
“其实吧，这次别人弄水果过来还是因为你上次把干货都给买走了，人家觉得我们这边有销路，连干货都能卖掉，没道理水果卖不掉不是...”
陈旭：...
他现在是真无语了，干货好歹能进领导肚子，水果这玩意少点还好，大不了吃食堂的时候来个水果拼盘。
要是多了，咋分配就是个问题，总不能给领导每人发一麻袋水果吧。
平时吃个食堂好歹还有招待客人来敷衍，光明正大的发水果，那工人不得翻...
陈旭不觉得厂里会采购多少水果，老周只能自求多福了。
老周也有点蛋疼，颇有种领导感觉自己能力很强，需要加加担子，但自己觉得自己没法胜任这份工作的感觉。
陈旭这边他也只是随口一句，压根不指望他真能采购多少水果，毕竟现在四九城的大工厂是个什么情况他也清楚，陈旭愿意帮他问问已经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了。
在黑市逛了一转也就买零鸡蛋的陈旭直接回了四合院，现在黑市是真没什么去头，粮食他不缺，想要的买不到，完全就是白费功夫。
饥荒最后一年也是最严重的时候，黑市根本没有任何粮食出售，陈旭转了半也就看到一些卖红薯和凉薯的，价格之离谱让陈旭这个大户都觉得吃不起。
你见过三元一斤的红薯？
特么的二十一世纪都没这物价。
穿梭在黑暗巷的陈旭感觉莫名有些心凉，这最后的半年真不知道会饿死多少人，这算是黎明前的黑暗么...
陈旭想到了后面几年又开始刮起的大风，感觉这日子真心就没多少盼头，华夏想要彻底改变现状起码还需要近二十年。
这可是二十年，陈旭到时候都四十岁了。
叹了口气，他也无力改变什么，个饶能量放在国家的层面就显得微不足道，尤其是他这种外挂还不强的，只能勉强自保。
相比于以前从四合院大门进出，现在的陈旭就简单多了，直接从四合院后面接力踩在墙壁上飞身上墙，一个翻越就进入了后院。
过程没发出半点声响，连落地都被他卸去了力道，神不知鬼不觉。
习武一年加上空间的不断对身体的冲刷已经初见成效，现在他也算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练家子了，区区一堵墙自然没法难住他。
明是星期，所以陈旭特意回来得早一些，免得又人大清早起床去菜市场排队，现在很多物资都是限量，不排队根本买不到。
所以，凌晨去排队的人都有不少，四合院同样如此，陈旭自然没有去排队的想法，但不代表他愿意遇到去排队的人。
后院静悄悄的，但他听到了中院的动静，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半，估计是去菜市场的，也没有多想，直接闪身回了自家。
也就在陈旭刚进屋没几分钟，傻柱的房门被推开了，这货打着呵欠披着衣服走了出来，摇摇晃晃的往中院而去。
这货休息了两后，感觉嘴巴里淡出个鸟来，加上连续几没买到肉，傻柱再也忍不住了，打算半夜起来去排队碰碰运气。
这年头却油水，鱼那玩意虽然也是荤菜，但真心没法补充油水。
傻柱现在这种情况指望靠鱼补补身体完全是做梦。
这货现在感觉如果有条件，他能啃下一头猪。
看了一眼手中的肉票，只有六两，这点票还是他辛辛苦苦从黑市那边弄到的，犹豫了片刻，傻柱再思索如何才能买到更多的肉。
他自己一个人去肯定是不行的，现在没人限购二两，他就算拿六两肉票也没人会卖他，好在雨水昨回来了，但就算加上这丫头，也还差一个。
傻柱站在后院与中院的门口想了半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人选，他这才发现，原来他和四合院的住户关系真心不咋的，关键时刻连个帮手都找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聋老太家的门推开了。
老太太走了出来，看着站在那里犹豫不决的傻柱，拿着拐杖敲了敲他的后背。
“走吧，再晚估计只能买三等肉了。”
傻柱微微点头，他没想叫聋老太也是因为老太太年龄大了，这个点估计都睡熟了，但没想到他昨就提了一句，聋老太掐着点起来了。
聋老太很郁闷，别傻柱，她也感觉这段时间肚子里严重缺油水，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仿佛永远吃不饱似的，刚吃完饭没多久就感觉饿了。
傻柱昨要去买肉，她是赞成的，而且她也知道傻柱就算加上雨水也就能买四两，为了多吃口肉，聋老太也是拼了。
这年头，没有几家是好过的，四合院这些住户基本都是如此。
不过，这些与陈旭无关，他可是四合院有名的穷光蛋，买肉这种事自然没他的份。
四合院现在已经有不少人起床了，除了去排队的，也有不少一大早去野外挖野材，总之，众生皆苦。
陈旭一向表现得贫穷是正确的，这个时候要是出格一点，真就容易引起众怒，他和许大茂时不时加餐的事在四合院已经算是比较另类了，自然不能表现得太过张扬。
不过加餐这事也是许大茂给背锅了，毕竟他有钱的事全四合院都知道，何况现在还成了大资本家的女婿，吃点好的就算别人心里不爽也没法多什么。
陈旭算是沾了许大茂的光。
至于现在许大茂进医院，不知道多少人心里暗爽，让你加餐，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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