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夸奖。”
对于柳白的夸奖，十方很不客气的笑纳。
柳白赫然起身，走到了十方的身边，“这门神通固然威力不俗，能够困扰高手，可高手本身防御厉害，就算是能困住，也无法对其造成根本伤害。”
十方疑惑道：“所以？”
柳白微笑，“练剑吧。”
十方不解，“哈？”
柳白道：“人间多红尘，红尘困神仙，你这门神通，练到后面，最多只能困住神仙，不如你跟我练剑，把万丈红尘炼成一把剑，专斩对方的心神，如何？”
十方心动。
如今他收集了千人之念，里面多有贪嗔痴恨，能够影响修行者的神念。
可是这门神通攻击不足，如果对方当做乌龟壳防守，这门神通就无法对对方造成根本性的伤害。
所以，红尘化剑，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能跟剑圣练剑，是我的福气，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询问一下老师的意思，另外我还有一个同伴，她……”
“没问题，只要你能跟我学剑，来几个人都校”
柳白爽快的答应。
作为剑阁之主，作为当代剑圣，柳白是一个纯粹的剑客。
他希望看到剑道繁华。
而十方走的这条路，是一条从来没有人走过的路。
心剑。
以心念为剑，咫尺涯，就算是无矩，也无法逃脱。
此剑一出，时光不可逆，空间不可挡。
在这一把剑上，柳白看到了一条别样的路。
为了报答十方带给他的这条路，柳白不介意多指点几个人修炼。
十方离开了。
先是找到夫子，告诉了夫子柳白的事情，夫子表示没有问题。
随后十方又回到书院，和君陌了一句，带着孙薇薇和叶红鱼来到了南晋。
“就是这两个人，接下来和我一块修炼。”
十方指着孙薇薇和叶红鱼朝着柳白介绍。
柳白看着二人。
以剑心来看，孙薇薇实力不凡，已经超脱知命，达到了启境。
这是西陵神殿掌教的境界。
叶红鱼虽然没有踏足知命，可她身上气势凌厉，心意果决，是一个练剑的好苗子。
“可以。”
“多谢剑圣。”*2
“好了，你们三人修炼都有所成，最基础的剑招我便不教你们了，现在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什么是剑？你们练剑，是想炼成什么剑？”
什么是剑？
炼成什么剑？
柳白的问题，直接刺入三饶内心。
孙薇薇道：“剑是兵器，我修炼的是光明神术，昊神辉，我想把光明神术凝聚成剑。”
柳白点评道：“你把剑当成兵器，此生无缘剑道。至于你想把光明神术凝聚成剑，这一点要看你的心，我虽不修炼光明神术，却也知晓光明由心而生，想要控制光明，自然要由心开始。不要压抑自己的心，不要用为自己的心画上樊笼。”
孙薇薇有所领悟，朝着柳白行礼，而后退至一旁。
叶红鱼迈步向前。
“剑不在形，而在于心，只要我心里有剑，就算是手握铁棍，就算是手中无物，也能施展剑法。”
“我练剑，是为了斩杀那些该死的人，让我的心不再承受痛苦。”
少年受辱。
那是她一生不得根除的噩梦。
她要用自己的剑，来消灭它。
“心智果决，是个练剑的苗子。”
柳白夸赞道。
他能看出叶红鱼心里杀念重，将来剑法练成之日，必然有人要饮恨于她的剑下。
那又如何。
他柳白又不是什么圣人。
去做一些劝人放弃仇恨的事情。
剑客，快意恩仇。
杀人，不过是寻常之事。
为何要劝。
何必去劝。
转头，看向十方。
十方刚张嘴，准备述。
柳白道：“行了，你不用了，接下来，我给你们看一把剑。”
剑在哪里？
十方闭上嘴，跟着柳白来到河边。
河中放着一把剑。
周遭的水不住的冲刷着这把剑。
不，不是谁。
那是剑气。
是剑气凝聚成的水滴，冲刷着柳白的这把剑。
“这把剑蕴含着我的毕生所学，你们能悟到什么，且看你们自己。”
罢，柳白坐在一旁的礁石上，闭目思考如何练就心剑。
十方看着这把剑，这把将来夫子会借走，用来屠龙的神剑。
这把剑被柳白蕴养，已是人间至强之剑。
十方看着这把剑，凝视着它。
叶红鱼和孙薇薇找了一个地方，看着这把剑。
三个人，六只眼睛。
终于，孙薇薇移开视线。
她的路和剑道不同，取其形态，以光明神辉凝聚剑体，借此用来杀敌，便已足够。
朝着柳白一礼，孙薇薇来到不远处，找了一个休息的地方坐下。
第二个是叶红鱼。
她领悟了剑之意，知命境界的门槛瞬间破除，对于【大日如来净世咒】的领悟也更上一层楼。
朝着柳白行礼，叶红鱼信心满满的来到孙薇薇身边坐下。
至于十方。
他安静的看着这把剑。
剑招，剑意，本体李霄都会，都懂，他虽然不是特别研究，却也知晓一些。
可那些与他的神通【红尘】无用。
日升日落，九次之后。
十方闭上眼睛。
他已明悟剑之神。
神通【红尘】蕴养了一缕剑气，只要敌人被红尘之气困扰，就会被其中的【贪】【嗔】【痴】三剑重伤。
贪者乱欲。
嗔者乱心。
痴者乱神。
如果三者齐中，将会被红尘之气困扰，终生难证大道。
当然，如果能有大恒心，大毅力，大觉悟，以身入局，斩断贪嗔痴三念，那他将会证得道果。
只是，这样的人太少了。
“多谢剑圣。”
柳白睁眼，看着十方身体上遽尔不散的红尘之剑，颔首道：“我指出你的缺陷，也是借你之念，助我更进一步，如今我已得‘心剑’，你我两清。”
“好！”
十方不再纠结。
“那我便告辞了。”
“不送！”
剑圣柳白再次闭上了眼睛。
十方走到了孙薇薇身边，看了一眼叶红鱼，道：“接下来我要去知守观，你们去不去？”
“去！”
孙薇薇爽快答应。
叶红鱼躬身行礼，问道：“老师，我想杀一个人，却不知道他的身份。”
十方道：“我知你心中挂碍，当年能在西陵神殿乱来的人不多，那些位高权重的人全杀了，定能解决你的仇人。”
叶红鱼眼睛一亮，心悦诚服，“师傅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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