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的尾巴，包括尾鳍跟着她往里移动。
“我真的能下来。”苏月梨轻轻蹙眉，再次道。
她心里隐隐有些怀疑，但不确定。
“那你试试。”海皇眼神淡然正经，仿佛刚刚只是碰巧不心办错了事。
他抱证她下不来。
但他不明。
苏月梨见他这般坦荡，便再次起身往里挪，这次她有所防备，加快速度翻身。
下落。
没落到隔壁的床上，海皇的尾巴又跟着她挪过来了，而且刚刚是靠外的位置，现在靠里了一些，就好像防止她掉落故意移的一样。
“你……”
苏月梨再傻，此时也看出了端倪。
她是没有过发情期，只是在他身上蹭蹭，她感觉好多了，或许她可以这样捱过去。
她以为海皇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他看起来脸不红，体温也不高，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就跟有的人喝酒容易上脸，有的人喝多少都是一副风轻云淡波澜不惊的模样，其实人已经醉了，上脸的反而不容易醉。
“嗐……”海皇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苏月梨努力了那么久，他该帮帮她才对。
而且他刚刚向他求助了，他一向有求必应。
他早过，他可以给她一个崽，不是抖她玩，也不是开玩笑。
“你喜欢这样？”海皇目光凝视她，放低声音问。
喜欢把他捆起来，自己居上？
苏月梨一愣，他目不斜视正经话的样子很严肃，但是不给提示她真的很难意会。
“哪样？”
尾鳍裹住她的腰肢，往正确的方向一带。
苏月梨重心不稳，身体前倾，双手按在他腰上。
重新回到原点，她舒展的腿一抖，脸颊爆红。
“就是这样。”
给他一个很多机会，她从来没有换过姿势，也没有考虑过放开他。
所以这是她喜欢的情趣？
“实话。”他想听她的真实想法，“不用撒谎骗瞒我。”
不管她提出什么，他都会竭力满足。
苏月梨低着头，撑住身子，嘴唇轻颤。
这个……嗯……
“我懂了。”
正向的回答难以启齿，反向回答则很简单，她考虑了两秒，答案不出口，那就是喜欢。
“我们……兴许……不需要……这样。”
她声音颤抖着商量，贴贴就好了，她不用……
下一刻，她深吸一口气。
海皇转守为攻，发起进攻。
她身体一轻，重心不受控制，伸出手想抓住浮木的溺水的人，却只能抓了个空，任由自己在水中沉浮。
她一阵惊厥，像被渔网抛到甲板上的鱼，呼吸不到空气中的氧气。
什么嗡挝在耳边响，她一整耳鸣，听不清那些破碎的喘息和嘤咛。
她什么也抓不住，每当身体想往旁边倾，海皇的尾巴便像之前那样把她拍回来。
她伸手去抓这作祟的鱼尾，但滑腻的尾鳍从她掌中无情略过，她什么都抓不住。
苏月梨气得想哭。
然后开始与他商量。
最后变成歇斯底里骂海皇混蛋，坏人鱼，还扬言要把他剥皮抽骨，鲨了它，挫骨扬灰……
她嘤嘤啜泣中了很多话，海皇每次都耐心回应。
时间过了很久。
苏月梨迷迷糊糊，一会儿觉得自己趴在一搜船上迎接滔巨浪暴风雨将她的船无情撕扯、碾碎。
一会儿雨过晴，自己被海浪浇湿抱着桅杆，但桅杆就像抹了油一样滑，她没抓稳，随着撞上冰山翘起的船体倾斜。
她要被淹死了，她想。
迷糊着，她听见有人喊。
“需要你全力配合。”
似乎有人开船经过，朝她伸出手。
是一个冷冽严肃的声音。
苏月梨摇摇头，她经历过暴风雨和船体断裂，在水里挣扎太久，她没力气了。
她想失去活力的鱼，身体泡在海里，嘴唇被太阳晒得苍白干裂，偏偏暴风雨后没有一滴雨水。
她快渴死了。
居然没被先淹死，她觉得很神奇。
“你走吧，不用救我了。”
好不容易等到她骂累了开口，却听到这句话的海皇：“……”
他没腿，走不了。
不过，他要救她。
他低头，嗓音磁性压抑：“配合我。”
他会给她崽，不能食言。
而且他自己也想要。
苏月梨再次剧烈摇头，配合不了，她要死了。
别管她了，让她死吧。
海皇：“……”
那还是自己努力吧。
……
……
……
过了许久。
苏月梨又做了各式各样的梦，温暖的，凉爽的，惊悚的，失足坠落深渊的。
再次醒来有种多思多梦的疲惫，像被困在一层套一层的梦境中挣扎，怎么又醒不过来。
醒来，疲惫，困倦。
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好帅一张脸。
没忍住再看一眼，好冷一张脸！
再看，是海皇大环蛋！禽兽！浑蛋！
“唔……”
“难受……”
好像又有点舒服。
奇怪、难以描述的感觉。
舒服比较多。
海皇给她灌输了无数次本源之力，类似海神宝珠那种，希望能缓解她的不适症状，奈何她的体质太差了些，经不住……折腾。
苏月梨渐渐回神，眼眸扫过缠绕在海皇上半身的绳索，又看到他眼神里闪过的怒意。
刚想动，脑袋一晕。
【恭喜宿主……（系统懵圈）刹那光阴启动……请抽取奖励？】
？？？
受孕成功？
等等，怎么就抽取奖励了？
苏月梨意识一晃而过，目光率先停留在将动未动的寿命倒计时上。
她有一种错觉，寿命此刻停止消耗了，但它下一秒就会减少一秒。
它一半是停滞的，一半是运动的。
受孕就像薛定谔的猫，不打开箱子，里面到底有猫没猫无法确定。
但是这个时候，刹那光阴启动了。
甚至抽奖机制启动了，转盘就跟织针坏了似的，转了两次。
而且不是受孕成功那个转盘，而是生崽的大转盘。
时空出现错乱了，连播报的系统都被整懵了，报完半没回过神。
“恭喜宿主抽到人鱼赋【人鱼之音】可造成幻象诱惑敌人自杀。注：人鱼之音，海域最强音波攻击，但每条人鱼悟性不同，需自己领悟运用并掌握。”
“恭喜宿主抽到技能【裂空】，海族对陆地空间没有试用权，仅能在海中使用，宿主可在海陆空随意使用。”
苏月梨一愣，人鱼的歌声和空间技能？
这是一件值得高心事，但她现在气得浑身发抖。
“你什么时候坏不好？能不能等我抽身再坏？现在把我传送到这儿！”
那再出去岂不是要……
【刹那光阴】不会把她转移到别处啊，她回去只过了一秒，与现实中动作是衔接的。
苏月梨捂脸后仰，气得踢向视线里的石子撒气。
“哗啦！”
长长地鱼尾掀起海浪，露出海面。
她没有踢到石子，因为她腿没了。
周围全是海水，自己坐着有一块边缘破碎的巨大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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