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陈年手机铃声在这时又响了起来，陈年瞥了一眼屏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是那个号码，而且他也突然想起来，怪不得刚才听的声音这么熟悉。是前几给他电话的那个的女人。
他按下接听键，懒洋洋地开口：“喂，又是你？”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语气平静：“陈年，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嘛，咱们好好聊一聊。”
陈年愣了一下嗤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和我的位置？”
对面沉默了一瞬，随后女声继续道：“我是李慧，陈年，我们前两电话联系过的。我现在是来劝你自首的。”
“自首？”陈年冷笑出声，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屑，“那你是？警察？”
“对的。”李慧的回答干脆而直接，“现在正缺物资。你把你盗窃的那批物资供出来，正好可以戴罪立功。我一定会在上面求情的。”
陈年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
他眯起眼睛盯着花板，语气里满是戏谑：“大姐，都末世多少了？哪来的警察？你们警察不去维护秩序，来抓我这个市民干啥？”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而且你既然调查过我，应该也知道，我家的门是经过改装的。只要我不出去，你能拿我怎么办？”
电话那头，李慧似乎被他这话噎住了，沉默了好几秒。
陈年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或许是皱着眉，或许是咬紧牙关，努力想着应对之策。
他低头看了一眼监控屏幕，李慧果然还站在外面，风雪吹得她身影有些摇晃，但她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
李慧站在庇护所外，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她的手已经冻得有些僵硬。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通话已经结束。
陈年的最后一句话在她脑海中回荡：“只要我不出去，你能拿我怎么办？”她咬了咬牙，心里一阵烦躁。
她确实是警察，或者，曾经是警察。末世降临时，社会秩序迅速崩溃，警局的体系早已名存实亡。
她和几个同事试图维持一片区域的稳定，但物资短缺、人心涣散，最终队伍还是散了。
如今，她独自追踪陈年，虽然是为了所谓的正义，更多的是因为那批失踪的物资——那是她最后的希望，能救活在红星区几十个福利院的儿童。
通过多方调查，李慧锁定了陈年。她查到他在末世前的大量采购行为，查到他前往美国港口的时间点与那起灵异事件高度吻合，甚至查到他这个庇护所地址。
但她没想到，陈年会如此难缠。更没想到的是，他的庇护所竟然坚固到这种地步。
李慧抬头看了看那扇厚重的钢门，甚至连一丝缝隙都看不到。
她带来的工具只有一把手枪和一些简单装备，根本不足以撬开这种经过特殊改装的防御工事。
她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陈年得没错，只要他不出来，她还真没办法。
庇护所内，陈年重新回到到了沙发上，既然他知道，安全屋不可能被一个女人打破，就放松了很多。
他站起身，走到监控屏幕前，放大画面，仔细观察着李慧的举动。
她站在风雪中，低头摆弄着手机，偶尔抬头看向钢门，似乎在思考对策。
“警察？”陈年自言自语，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末世都这样了，还有警察，真是稀奇。”
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末世来临时，人人自危，他不过是比别人多了一点准备，多了一点手段罢了。
至于那些物资，能救多少人？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活下去才是唯一的真理，其他的，都是废话。
但这个李慧的出现，让他感到一丝不安。她知道得太多了，尤其是那句“你盗窃的那批物资”，显然她已经把美国港口的事件和他联系了起来。
陈年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如果她真的是警察，或许还有同伙，或许她的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他不能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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