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都这么久了，里面咋还没动静？”杨凯站在福利院楼下，不停搓着手，冻得脸色发青。
族长深深看了眼福利院的门口，沉声道：“情况估计有变，里面不知道啥情况。一会儿让人上去探探。”
杨凯点点头，随手点了两个手下：“对，就是你俩，看我干啥？上去看看啥情况！”
被点名的两人满脸不情愿，这差事明显不是什么好事，可他们不敢违抗，只好硬着头皮往楼上走，脚步拖沓，像赴死一般。
楼内，老钱焦急地问：“老头，那个警察啥时候回来？我真没开玩笑，昨我们三个人，现在就剩两个了……”
吴爷爷默不作声，眼神复杂地看着老钱两人。
老钱察觉到不对劲，眯起眼：“老头，那个女警察不会不在这儿吧？”
“啊？警察不在，那咋办啊，老钱？”同伴慌张地看向他，声音都在发抖。
老钱心中一狠，抄起手边的棍子，猛地砸向吴爷爷：“玛德，别愣着了，弄死这老头！那个女警多半不在这儿，刚才的计划也被他听到了。不给杨凯他们一个交代，咱们死得更快！”
同伴一听，觉得有理，咬牙道：“对不起了，老头。要怪就怪下面的那群人，怪这残酷的世界。你不死，我们就得死，我还有老婆孩子！”
吴爷爷毕竟年老体衰，根本无力反抗。
棍棒落下，他很快倒在地上，满身是血，气息微弱。
老钱喘着粗气：“来，往脸上抹点血！”
“抹血干啥？”同伴不解。
“你傻啊？不整点惨样给他们看，一会儿怎么邀功？”老钱一边，一边抹上血迹，装出一副拼死搏斗后的样子。
就在这时，另一个上了锁的屋子里，一群孩子吓得瑟瑟发抖。
几个大点的孩子透过门缝，目睹了吴爷爷被打倒的全过程。
“我要跟他们拼了！我要为吴爷爷报仇！”一个男孩攥紧拳头，愤怒地喊道。
“你疯了？吴爷爷把咱们锁在这儿，就是为了咱们安全。出去能干啥？”另一个孩子压低声音劝道。
“你没听见吗？外面有一堆人，马上就进来了！”
“呜呜呜，慧慧姐怎么还不来救我们……”一个女孩哭了起来。
“都安静点！这么大声，还怕不被发现吗？”年纪稍大的杜江低声喝止。
他扫视众人，目光最后落在角落里的赵甜甜身上。
“咱们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打不过外面那群人。”杜江冷静地，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慧姐和陈年哥身上。”
“可慧姐去找她爸爸了，不会回来了……”孩子们垂头丧气。
“别怕，不是还有陈年哥哥吗？”杜江沉声道。
“我听慧姐过，陈年哥住在世纪区。只要一直向北走就能找到。”
“可咱们出不去啊，外面的人马上就上来了！”
“时间不多了。”杜江看向赵甜甜，“甜甜，你过来。”
赵甜甜抱着破旧的玩偶，愣了一下，怯生生地走过来：“江哥……”
“甜甜，一会儿我把你藏在衣柜最上面，用东西挡住。你记住，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出声。”杜江一脸郑重。
“可……为什么是我啊？我又笨又没用，不如丽聪明，也不像阳勇敢……”赵甜甜低声，缺乏自信。
“时间紧急，没什么可是。”杜江打断她，“因为你是咱们这群孩子里最瘦的，衣柜和楼顶的缝隙只能容下你，其他人不校能不能获救，全靠你了！”
“来，搭把手，赶紧的！”杜江招呼其他孩子帮忙。
很快，赵甜甜被塞进衣柜最上层。即使她体型瘦弱，空间依旧很勉强。
“甜甜，这儿有些零食，只有撑不住时才能吃。”杜江叮嘱，“等我们被抓走，你在这儿待一两，没动静了再出来。然后去最上面一层楼，那儿有我和吴爷爷藏的一部分食物。你带着食物去找陈年哥哥。”
他一口气完，又用破衣服把缝隙堵住：“记住了，甜甜，一定要活下去！”
安顿好赵甜甜，杜江把几个大孩子聚拢：“甜甜太，不一定能成功。一会儿被抓住时，出去楼的一瞬间就跑。往哪儿跑都行，咱们也得去世纪区找陈年哥！”
门外，杨凯派来的两人心翼翼地来到福利院门口。
他们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一进门就傻眼了——老钱和同伴满脸血迹，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喂，你俩这是咋了？”其中一人问，“族长见你们半没动静，让我俩上来瞅瞅。”
“啊呀，大哥，你来得太及时了！”老钱挤出一丝笑，
“这老头别看老，力气大得很！我们一番血战才把他干掉，你看我这一身血！”他故意展示身上的血迹，装得有模有样。
“这老头这么猛？”两人半信半疑。
“对了，其他人呢？那个警察，还有福利院的孩？”
“警察？孩？”老钱大脑短路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那个警察出去找物资了，还没回来。孩我没见到，估计被这老头藏在屋里了，等会儿咱们一起找找。”
听到警察不在，两人松了口气，随即跟着老钱搜查起来。
很快，他们发现一个上了锁的房间。
“有声音，里面好像有人！”一个人道。
就在杜江还在叮嘱细节时，老钱带人破门而入。
门一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站在门口，屋里的孩子吓得瑟瑟发抖，有的直接哭出声。
“哭哭哭，哭什么哭！再哭打死你！”被派的两个人吼道，扫了一圈，
“1、2、3、4、5……这儿有15个孩，全带下去，交给族长发落！”
孩子们被押出房间，赵甜甜藏在衣柜里，紧紧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眼中含泪：“白……陈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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