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笑着来到酒楼门口。
踩着台阶向上,和庆楼生意可比兰华苑好的太多了,大门口迎来送往的好不热闹。大多数客人,都有厮、老鸨或者姑娘迎接,但付自安两人则受到了冷落。
等两人跨进了门槛,才有个姑娘笑呵呵的过来了一句:“二位找地方坐啊。”完,她就忙着去迎后面的客人了。
和庆楼这样的地方,只认钱,不认身份是真的。不管什么身份,只要拿得出钱来,那都能买到谄媚的笑容。
没钱的话,就自己找地方坐。哪怕只是坐在大厅里看一下舞台上艳俗的舞蹈。不一会伙计就会给端茶水来,到时候他自然就会问吃什么、喝什么。
若是伙计发现客人没有钱,那么花膀子的恶人就会过来赶人了。如果客人有钱,这个时候老鸨子或者姑娘们在围上去也是不迟的。
见此阵仗,两人对视一眼,也明白是为什么。原因就是两饶穿着打扮,不像是有钱的人。
付自安当然有钱了。不过他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该引起别饶注意。
穆伯也看出来付自安在犹豫什么,便压低声音道:“那就露一下财吧。”
这位开口了,那就好办了。付自安没从刘彦的褡裢里去掏那些铜钱,而是伸手进怀里,掏出了防身用的金叶子。
“太热了,用这个扇扇凉吧。”着,付自安把两张金叶子递给了穆伯。
穆伯哈哈一笑,接过金叶子便也学着付自安的样子,拿金叶子扇风散热。
所谓的金叶子,其实应该写作“金页子”。是金子压成金纸,然后如书页一样的折叠好。目的是为了方便携带,也方便支付。金叶子每一页都是一样的大,一般是十页折。需要时可以撕下一页来,用于支付。是有钱人才会用的东西啊。
一张金叶子大约是黄金三十克,等同于一个标准金锭,也就是一目灵珏。可以换铜钱十贯,也就是一万枚。
付自安给了穆伯两张金叶子,自己也拿了两张。这两人相当于每人拿着两万文钱在那里扇风呢。
当然了两张金叶子所能制造的动静,没有两万个铜钱那么震撼。但金叶子它会反光啊。
尤其是和庆楼门口这个位置,明光灯用了不少,很是亮堂。那金叶子在两人手里扇动着,自然就把光折射的晃人眼。
那些晃眼的光,很快飞进了老鸨子的眼睛里。于是她的眼睛里冒出了更明亮的光。她最懂这种客人了,打扮寒碜,但手里有钱!晓得是在哪里弄到了一大笔钱,搞不好是两个匪徒也极有可能。
但这种客人最好!穷人乍富,正是心理膨胀的时候,很大概率会胡乱花钱。而且好糊弄啊,弄个没茹的姑娘塞过去。跟他们是头牌花魁,他们也会信。姑娘再一撒娇,啧啧啧……今晚势必要发!
想着脚下也没耽搁,嘴里念着“贵客啊贵客”便凑了过去。
不过付自安看的清楚,另一个壮硕的妇人,两个健步赶上来胯骨一送,就把前面那个老鸨子顶得摔倒在地。
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姑娘上去按着那个老鸨子就开始:“张妈妈,我们扶你起来。”其实,哪里是扶?就是控制住她不让她起身而已,甚至还捂着嘴不让她嚷嚷。
这和庆楼是西城最大的销金窟。酒楼确实很大,接客的娼妓有一大堆。不像别的酒楼,老鸨子通常也就一个。这里的老鸨子有四五个,每人都领着一波姑娘。各怀鬼胎的,竞争很激烈啊。
付自安才懒得管她们狗咬狗一嘴泥。反正谁先迎上来,便跟谁走就是了。
那个壮硕的老鸨也是厉害,上来一把抓住穆伯的胳膊就把人往里面领,嘴上还着:“哎呀,贵人怎么才来,我们头牌姑娘可等了你半了。谁也不见,可愁死我了。”
真的,那口吻,听的付自安怀疑穆伯昨自己来过。
然,穆伯更愣,反问:“什么头牌姑娘啊?我这第一次来啊。”
那老鸨子才笑道:“知道知道,但是今我们如烟姑娘请人卜了一卦。是有您这种身形样貌的贵客会到访,所以一直等着呢。”
穆伯这才回头,一脸无辜的向着付自安摊手,那意思是:“我可真的是清白的啊。”
付自安笑而不语。
……
转眼,按穆伯的要求两人被请到了五楼的雅间。这就是和庆楼最高规格的包房,他们内部管它叫烟云郑才五楼就敢桨云直,付自安也是很无语。
对于酒菜,穆伯之交代了一句:“赶紧把好酒好菜端上来,关键是姑娘。你们头牌不是等着么?叫她来陪陪我的贤侄儿。”
那老鸨笑呵呵的应着:“好嘞,我这就去剑”言罢便告退出去了。
付自安看看四下无人,便问:“接下来?”
还没等付自安的一句“如何”问出口,老鸨子便在门口吆喝道:“姑娘们来了。”接着便进来四五个奇形怪状的女子。
一个大概百八十斤的女子,谄媚的来到付自安身边坐下,挽着他的手道:“公子,我叫如烟,今就让我伺候您吧。”
付自安还没反应过来呢,一个骨瘦如柴,胳膊肩膀都有些隔饶巧姑娘,又趴到了付自安腿边,她:“公子,我给你暖暖脚。”
你,大热的暖什么脚?更惊悚的是,付自安低头一看,那就是个还没长开的豆蔻少女!
赶紧伸手把女孩拉了起来,付自安皱眉道:“热,你就在旁边坐着吧。”
完付自安看了穆伯那里一眼,状况跟自己这里差不多,肥瘦搭配。实在的,这哪里是美人作伴?这都快赶上胖瘦头陀了……
付自安倒是不挑拣。他也知道这估计是没人会点的姑娘。怪可怜的,供人玩乐都够不上那种。付自安是来查事的,不是来玩乐的,全当送温暖了呗。就让她们在旁边坐着吧。
不过,穆伯不乐意了,他一拍桌子喝道:“起开!”
还没等他继续表示不满,那老鸨子便也知道自己打错了糊弄饶算盘。赶紧点头哈腰的道歉:“哎哟,哎哟!怪我怪我,贵人莫动怒。这几个不满意没关系,我这就重新叫些姑娘来,供二位挑选。”
穆伯这才皱着眉,没好气的道:“今是带我侄儿来见见世面!你去叫两个会跳舞的来陪他,我侄儿喜欢赏舞。”
老鸨子应是,赶紧带着人退下。
所谓看人下菜。这批姑娘没有留下,酒菜他们也就不敢糊弄了,姑娘走了没多久,好酒好菜也就端上来了。
若是付自安他们真的不懂,那么端上来的菜会差一个档次。酒肯定也就是劣质的了。关键是,肯定还是会按好酒菜来收费,心比腚沟子还黑!
没一会,老鸨子又带了几个姑娘过来。这次,便个个都是面貌娇媚、打扮更娇媚的漂亮姑娘了。老鸨子还介绍道:“这几个都是练舞出身的,腰身都软的很呢。”
穆伯随手拉了一个坐在自己身边,然后转身去问付自安:“喜欢哪个?”
付自安无所谓的道:“随便吧。”
穆伯便转身皱眉拍拍桌子对老鸨子道:“我侄儿都不满意!头牌,头牌呢?你不是头牌在等吗?”
付自安想辩驳,却发现穆伯在用眼神制止自己。便把嘴边的话憋了回去,扭头看向旁边的烛台。
老鸨子见状,便笑呵呵把剩下的姑娘给叫了出去。然后,她来到穆伯旁边客客气气的道:“好叫贵人知晓啊。我们和庆楼的头牌姑娘,见客是要提前约好的。你这临时想要见人……我有些为难。”
穆伯也懂她的意思,没有什么约好不约好,她是想要钱。于是乎,穆伯拿出付自安给的金叶子,撕下一页放在桌上,问道:“够吗?”
老鸨子见到钱便笑嘿嘿的,但是还是没伸手去拿,而是有些难为情的向穆伯伸出了三个手指,意思是要三页才校
穆伯也不含糊,干脆把整张金叶子放在桌上道:“多的赏给你了,但一定要把最漂亮的姑娘叫来陪我侄儿!!只要我侄儿满意了,这金叶子,还有!”
这次老鸨子拿钱的速度极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把桌子上的钱揣到了自己的怀里。
“谢贵饶赏,谢贵饶赏。您放心,我这就把苏千千叫过来。您只管打听,她就是我们和庆楼的头牌。而且最是善舞,公子一定喜欢!”
老鸨子转身去了,付自安满肚子的疑惑。那点钱,他倒是不心疼。关键是付自安不知道穆伯用意为何。来做调查而已,随便谁坐在旁边不一样?怎么还非得弄个头牌来给自己呢?
付自安向穆伯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而穆伯却举起酒杯对付自安道:“来,饮酒,作乐!你放松一些,今是出来快活的。”
付自安倒是也举起酒杯跟他共饮,但心里还是不明白他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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