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中听到童瑶瑶的话后，想都没有想，直接。
“也是我的信仰！电竞是我的梦想！老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梦想就是拿冠军，我也没想过半途而废。”
“这次真的是意外，真的是我以为要对樊霜霜负责，我要做一个成熟的男人，我得给她一个家，她把自己的太可怜了，我觉得我得承担她以后的生活所以……”
湛中的声音在童瑶瑶冷漠的眼神中慢慢了下去。
最后他根本不出话来。
他看着童瑶瑶。
童瑶瑶琥珀色的眸子清透的像是一面镜子，眼底清晰地印出他狼狈又歇斯底里的模样，连他看着都觉得狼狈不堪。
童瑶瑶对湛中。
“原来失败，你怪你父母一直责怪你，让你的成长满是压力。我理解。”
“现在，你再次失败，你怪樊霜霜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这些全是她害的。”
湛中声。
“确实是她啊，如果没有她，我还在好好训练，没有她，我肯定不会和老大闹掰，我肯定乖乖地去打城市赛。”
“这一切地转折点都是因为她……当然，也有我的错，我不懂得拒绝诱惑，我被她几句就动了，还冲动了。”
“老大这也怪我。”
湛中双手放在膝盖上，双手交握，指尖发白，认真地检讨。
比他上学的时候写检讨书还认真。
但是他那种学生一般狗屁不通的语言消失了，现在很会话。
“如果不是我意志力不坚定，也不会变成这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老大我真的远离女人，好好打游戏！电子竞技才是我的信仰！”
“真的！”
“我后半辈子，一定好好打电竞！！除羚竞，我什么都不要了！”
童瑶瑶听到他的这句话，忍不住笑出来声。
“你真敢，电子竞技是你的信仰？现在，钱才是。”
湛中赶忙反驳。
“不！老大你和电竞都是我的信仰！”
童瑶瑶笑着。
“别急着反驳，你的选择没什么不对。毕竟让你呆在一个很容易挣钱的圈子内，你变成这样也在所难免。”
“记得我玩的李信吧？”
湛中低着头点头。
“嗯……”
童瑶瑶。
“李信有一句台词——屠龙的少年终将成魔。当时你问我，这句台词是什么意思，我没有解释，现在，我解释给你听。”
“《在缅甸寻找乔治·奥威尔》里面讲到了这样一个故事。”
“有条恶龙要求一个村庄每年都要给它献祭一个处女，这个村庄也每年都会有一个勇敢的少年去与恶龙搏斗，但是从没有回来过。”
“直到一年恶龙又让村子给它献祭处女，一个少年带着宝剑出发了。这时，村子里有人偷偷的跟在他的后面，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年来到恶龙的巢穴，找到恶龙，并用宝剑杀死了恶龙，少年坐在恶龙的尸体上，看着龙穴里一地的金银财宝，最终他的头上长出了犄角，背后长出了翅膀，少年变成了恶龙。”
“向欲望屈服，勇士也会变成恶龙。”
“你现在，已经变成了恶龙。你回头看看过去的你，你还认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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