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如此压迫力，华和尚只觉得这股气息只有少数前辈曾有过，没想到眼前看似平凡的人竟能有这般惊饶实力。
顾长歌轻抬手势意让顾一退下。
顾一默默点头回到顾长歌身后，气势收敛，这才慢慢走向陈皮阿四，递上一支烟：“老哥，抽支烟？”
陈皮阿四接过烟嗅了一下，沙哑着嗓子问。
“你是谁？”
顾长歌淡淡一笑，收回手，插回口袋，轻声道：“我是顾长歌。”
听到这个名字，陈皮阿四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凝视了顾长歌片刻。
他放下手中的烟头，目光在顾长歌身后的胡巴一、王胖子和顾一身上掠过，最后又落到顾长歌脸上，低沉地问：“你来这儿有何目的？”
顾长歌语调平静，“四爷，你笑话了，你的目标不就跟我的一样吗，都是为了它。”
罢，他用手指向窗外的长白山，在夜色笼罩下，这座山脉显得神秘而庄严。
顾长歌掏出打火机，“咔哒”
一声点亮，点着香烟，深吸一口，吐出一缕缕淡烟，弥漫在这昏黄的空间里，随后慢慢消散。
他的眼神依旧宁静如初，注视着陈皮阿四，令气氛愈加凝重。
片刻后，陈皮阿四打破沉默，“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顾长歌轻弹掉一点烟灰，火焰微微闪烁，“略知一二，不过也仅是如此罢了。”
稍顿，补充，“就像你们一样吧。”
陈皮阿四眯起了眼，眼中的精光一闪，“年轻人不要太过于自信了。”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华和尚，后者心领神会向前迈步。
“我们在这儿很久了，你与我们相同，未免有些狂傲。”
顾长歌回应道，“并非狂傲，而是事实而已。”
他又望了一眼窗外的长白山，“我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探寻真相。”
陈皮阿四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接着问道：“探寻什么真相？”
顾长歌讲起家族中的故事，提及长白山池可能不是普通湖泊，而是一个连接两个世界的门户。
每逢甲子年，池能反映另一种世界的景象，但这现象只有特殊血脉的人才能看到……
他稍作停顿，在烟灰缸中掐灭烟头，直视陈皮阿四，“传努尔哈赤统一女真部族的秘密就源自此。”
这话仿佛一颗石子丢入已波澜不断的湖中，引起更大涟漪。
周围几个人面露疑惑，好奇不已。
王胖子忍不住开口询问，“顾老板，这当真存在？”
充满怀疑的语气。
面对质疑，顾长歌转向陈皮阿四，“九门之一的您，想必也有听闻此类奇事吧，怎么觉得？”
陈皮阿四长久无语，凝视着顾长歌，“你是何许人也？”
顾长歌笑笑，没有答正话。
“四爷，我来找答案，您呢？又在找寻什么？”
陈皮阿四思索片刻，回答：“我在寻找能够改变命阅东西。”
稍息后提议道：“既然这样，不妨携手合作。”
“也许我们在追寻同一答案。”
陈皮阿四未立即回应，只是沉思许久才点头，提出：“我能同意，但有前提条件——找到之后先让我看。”
顾长歌将最后一丝烟灰掸落在地碾灭。
“抱歉，得等我知道了答案后再分享。”
陈皮阿四听到拒绝后猛地站起来，双腿用力蹬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地板上赫然留下了一个浅坑，显现出他用力之猛。
王胖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工兵铲，指尖摩擦着冰冷的铲身，发出细碎的金属声响。
胡八一把抓住王胖子的手臂，轻摇头，示意他冷静。
顾一走上前一步，再度站在顾长歌面前，庞大的身躯像一座墙壁一样，挡在了对方视线前，目光锐利地扫过陈皮阿四等人。
吴真连忙上前打圆场，搓着手堆满笑容：“四阿公、顾先生，咱们都是为了一件事来的，别伤了和气。
有话好好……”
他在话时心留意双方的反应，生怕一个不慎就酿成冲突。
陈皮阿四沉默片刻，长时间注视着顾长歌的脸，最终缓缓坐回椅子上，“吱呀”
声响起，随即示意华和尚等人也坐下。
华和散朗风、叶成三个人互相交换了眼神，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回到座位，仍然警惕地看着顾长歌一行人。
客栈老板娘探出头，声音极轻问：“各位客官还要点些什么吗？”
显然她也十分心。
顾长歌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便走到旁边一张空桌前坐下，随手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的颜色混浊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他尝了一口，眉头微皱将杯子放回桌上。
“这茶……”
没有下去。
这时，陈皮阿四看着顾长歌：“兄弟，你的确镇定。”
面对此情景，顾长歌放下茶杯平静地：“我不喜欢合作，但你们想去长白山我并不阻拦。
咱们最好各自行动。”
话音刚落，客栈门被推开了，冷风裹挟着雪花涌入，一名外国壮汉大胡子走了进来，并带进来几人穿着黑色冲锋衣。
“阿宁 ** ，我们到了。”
阿宁点零头。
大胡子摘帽露出金卷发，甩开身上的雪，用磕磕绊绊的中文。
阿宁点头，顾长歌则只是看了看她，并未言语，转而对身后顾一吩咐找一位向导准备出发。
顾一领命与客栈掌柜交流，用手势描述长白山地形和路线，而掌柜一边摇头显得难办。
片刻顾一返回低声道：
“少爷，这山上险峻，能作向导的人很少，目前只有一个人而且很贵要价一万块。”
顾长歌听罢并未表现出任何疑虑，径直应允。
“行吧，用他就成。”
这一句话引起众人不满。
陈皮阿四怒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响并使茶杯碎片四处飞散。
阿宁还想讲话却被顾长歌截断：
“先一起进山，之后再分头行事，能否入墓看各自的造化。”
他完拿了背包就离开。
吴真实即劝两人一同前进并跟上。
于是大家纷纷跟随顾长歌走出，外面依然狂风暴雪漫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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