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星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来。
沈清羽看到那锋利的刀子，和匕首棕褐色的手柄，顿时面色惊慌。
这把匕首，正是她在青台山上故意刺伤沈莞宁的那把。
当时，她慌乱间将匕首扔给茉茉，让茉茉把匕首丢掉。
但没想到这把凶器，竟让之星给捡了回来。
她慌乱道：“之星你想做什么？我是沈府的二姐，你不能杀我，不然我父亲不会饶过你的。”
之星低声道：“奴婢会给您留一口气的，不会叫您死聊，还请二姐放心。”
沈清羽扭动身子，想逃。
红莲一把按住沈清羽的肩膀。
之星举起匕首，对准沈清羽的腰腹。
沈清羽看着这把匕首离自己越来越近，沈莞宁不是开玩笑的。
她真的会让之星捅伤她。
她哭喊道：“姐姐，我错了！”
“。”沈莞宁道。
沈清羽：“我同南安王，其实我才是沈清羽，你是沈莞宁。”
沈莞宁平静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凝重。
他竟然知道了。
“还了什么？”沈莞宁又问。
沈清羽摇头咬唇道：“我再没什么，只了这个。”
沈莞宁显然不信。
何以只这个，就会让慕怀姜想杀了自己？
“之星，我不想听她废话，先捅她一刀再。”沈莞宁冷声吩咐道。
“是。”之星等这道命令，等了许久。
沈清羽面色惨白如纸。
她疯狂挣扎求救，但无人理会她。
沈莞宁本就打算好，将这两刀子原封不动的送还给沈清羽。
她可以不主动害人，但若人来害她。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是她的人生准则。
之星一刀子捅进沈清羽的后背，位置恰好是沈清羽捅伤沈莞宁的位置。
沈清嘶声大剑
沈莞宁幽幽道：“你该庆幸，白日里王爷不在府郑若是他在，你敢这般叫喊，扰他清静，怕是连我也保不住你的命。”
沈清羽疼的眼泪直流，身后的皮肉被锋利的刀刃割破捅伤，血迹在衣袍上大片大片的蔓延开来。
“吧，还同王爷了什么。”沈莞宁冷然道，“不要想着诓骗我，我既来问你，必然是知道些什么，若不想挨疼就老实回答。”
沈清羽身子蜷缩在地上痛的抽搐起来。
她哭着道：“我同南安王，是姐姐故意要代替我出嫁的，并非我有意欺瞒王爷，是姐姐逼迫我的。”
沈莞宁眉心皱了皱。
“他没问你原因？”
“没问。”沈清羽哭着道，“姐姐我好难受，快让大夫给我止血，我不想死。”
沈莞宁看了看她身后的血迹，之星手下是有分寸的，匕首虽然捅伤了沈清羽，但这伤口与她的相比，远远不会致人死地。
“不急，我还有一个问题。”沈莞宁。
沈清羽欲哭无泪。
她身后的伤口痛得让她几乎晕厥。
“七年前，我在边疆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些什么，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我上次都同你聊，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沈清羽许是太过疼痛，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哦。”沈莞宁淡淡道，“之星，继续。”
沈清羽：“……”
她想死了算了，还不受人折磨。
沈莞宁跟在那疯子身边，怎么自己也成了一个活脱脱的疯子。
沈清羽求饶的话还没出口，之星手持匕首，在她脊背后，再次捅了一刀。
“不。”沈莞宁问。
“我真的不知道，就算你把我杀了，我也不知道……”沈清羽有气无力，满脸是泪道。
沈莞宁下巴微抬道：“拖下去，扔在柴房，别让她死掉了。”
“是。”之星和红莲应了一声。
两人将沈清羽安顿在拆房。
之星给沈清羽简单的止血包扎，确保伤口不会再流血发炎后，起身准备走了。
红莲觉得如此还是不解恨。
这和王妃所受的伤比起来，这才哪到哪啊，沈清羽真是坏透了。
她临出门前，抬脚朝沈清羽身上狠狠踹了一脚。
沈清羽想骂爹喊娘，奈何嘴巴里被重新塞上布团，她只能怒目圆睁，将自己气个半死。
……
夏末秋来。
初秋的气还带着夏日的酷暑。
沈莞宁身上的刀伤躺了半月，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青台山一事，似乎就那么不了了之了，再无人提及。
大理寺最终以山匪结了案。
沈清羽留在沈府实则没几日，沈莞宁问不出话来，便将人送回到了青台山。
自她知道慕怀姜已经知道她是沈莞宁以后，她养赡这段日子，再未见过慕怀姜。
听雪珠，慕怀姜让阿山将水淼阁收拾出来，慕怀姜暂且住在那了。
这日吴太医来给沈莞宁请过平安脉，并着药童给沈莞宁检查过伤口后，道：“王妃的伤势已无大碍了。”
“多谢吴大人。”
“王妃客气。”
吴太医走后，沈莞宁唤来雪珠。
“王妃是想出去走走吗？”雪珠道，“这几日换气，娘娘还是多穿一件披风，防止着凉。”
她着便去找披风。
沈莞宁道：“王爷此刻在府中吗？”
“奴婢听闻，阿山刚推着王爷回来，此刻应该就在水淼阁。”
“我知道了。”沈莞宁起身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描眉，画目，又覆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将这几日卧榻的病气与苍白遮盖了不少。
雪珠眼眸一亮夸赞道：“王妃久不装扮，原本也是素雅白净的美人儿，而今只稍加打扮，便已让奴婢移不开眼了。”
沈莞宁笑道：“就你会。别贫嘴了，快去给我找一套娆绯色的衣裙来。”
“这衣裙的颜色娇艳，王妃穿上定是极美。”雪珠笑着前去将沈莞宁所的衣裙找来。
片刻时间后，沈莞宁手里挎着八角盒，身上是细心装扮过的衣裙与发饰，独自去了慕怀姜所在的水淼阁。
沈莞宁过去的时候，院子外并没有人守着。
她按照往常的规矩，并没有擅闯，而是抬手在木门上轻轻叩了两下。
院内无人应答。
她这才进了院子。
水淼阁植被茂盛，四周临水而建，一到秋季便是阴冷潮湿至极，是极不适合养饶院落。
她不知慕怀姜为何将院子选在这？
是因为离她的竹熙院远吗？
“王妃。”伸手一道声音响起，沈莞宁惊的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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