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演眯着眼睛在涂沿身后打量了他一阵，看了眼时间，：“涂导，时间不早了，我回宿舍准备一下。”
涂沿堆着笑送他的走过走廊。
宋演下了楼，一边走一边给齐悦发短信。
那边齐悦和赵佳怡几个刚将器材放下，涂沿的秘书忽然让他们上交手机。
“涂导上次在海岛的拍摄被人恶意拍摄剧透，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有嫌疑，所以这次拍摄涂导让我们都上交手机，在拍摄结束之后会还给大家。”
齐悦几乎是下意识皱了一下眉，昨和宋演话的时候还担心发生这样的事，今涂导果然要收手机，还是用这种烂俗的借口。
赵佳怡和李听了也都不是很愿意上交手机。
“可是我们还要相互联系啊，上交手机还怎么怎么联系？”
“这你们不用担心，涂导为大家准备了对讲机。”
齐悦手插进兜里摸着手机，对讲机只能在范围内进行交流，却无法联系外界。
宋演那边是无条件上交的，工作人员也上交之后，大概除了涂沿，再没人能和外界交流了。
幸好昨宋演将他的备用机给了她。
齐悦大大方方地掏出手机给涂沿的助理：“李助理，给。”
赵佳怡和李对视一眼，都将手机交给李助理。
“哎，没有手机可怎么让我熬过那么多孤独的夜晚啊！”李助理走后，赵佳怡仰长叹一声。
李附和：“就是啊，现在谁晚上不看了手机再睡啊。”
齐悦笑笑：“忍忍吧，反正很快拍摄就会结束。”
几个人空着手下了楼，又返回去宿舍。
晨曦从遥远黑暗的际缓缓升起，黑暗幕被掀开，东方攀上一层鱼肚白，宣告着即将亮起来。
宋演坐在宿舍楼的台阶上看着对面际的微光出神。
米伽从宿舍出来，一眼就看到坐在台阶上的热呢的背影，攥紧手心，走了过来。
“宋老师。”
宋演回神，扭过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早上好。”
米伽也扯出一个笑容，看起来有些苍白，她指了指宋演旁边的地儿，问：“宋老师介意我坐在这儿吗，我有些事儿想跟你。”
“不介意。”宋演轻声。
米伽在宋演旁边坐下，眼尾偷偷瞥了几眼宋演，沉默了一阵才开口：“宋老师为什么来参加这次综艺啊？”
宋演抿唇想了一会儿，回：“经纪人给签下的，我只是负责赶通告。”
宋演这么直率实话米伽还是有些吃惊的，她抬头看了眼还有些灰蒙蒙的：“宋老师在综艺里喜欢做什么？”
“我都无所谓，按照综艺的安排来就可以了。”
米伽咬咬牙，看起来像是很为难，宋演眼尾瞥了他一眼，也没着急开口问。
过了一会儿，米伽主动话了。
“宋老师这几有没有觉得那里奇怪？”
米伽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这些她处处感觉到怪异，各种各样的怪异。
昨跟涂导出去吃饭的时候米伽也亲眼看到了整个令人感觉胃部不适的过程，涂沿却全程没有反应，好像已经看过了这样的场景。
就连今早上，明明了不能拍到学生，涂沿跟她谈论的路线却是如何到教学楼的，之后干什么。
米伽一言难尽的样子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明明这么多怪异，然而让她一条一条列出来，似乎又不出来了。
宋演歪头看她一阵，忽然轻笑一声：“或许吧，也没有很怪异，你们今在台讨论谈论出一个怎样的结果？”
米伽凑进了些悄声：“其实涂导让我们拍一些关于孩子们的镜头，后期可能会处理。不过我觉得卖点都在这里了。”
宋演点头同意她的法，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我先上去拿个东西。”
米伽嗯了声，刚想话，那边齐悦和赵佳怡李几个人走了过来。
福至心灵，米伽抬手揪住宋演的衣服：“宋老师，我有些害怕，你能保护我吗？”
宋演还不知道她为啥这样做，只轻微点点头，不明所以地：“我们谁保护谁还不定。”
米伽被他这话的给破功了，没忍住笑了起来。
十几米远，赵佳怡和齐悦看着这边米伽和宋演，两个人脸上皆是一副“日了狗了”的表情。
“他们？”李皱着脸提了两个字。
“笑得那么开心，什么呢？”
“谁知道啊，快走吧快走吧，辣眼睛呦。”
“辣眼睛，为啥，我觉得这样才表现出宋老师真的很平易近人啊，什么样的人都近。”齐悦意有所指。
她是不喜欢米伽，整个工作组都能看出来的不喜欢。
米伽给她使过绊子，后面也是她先不理饶，她没当众质问米伽那些九九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
几个人也没避嫌，就那样走了过去。
宋演不动声色地挣脱了米伽揪着他衣服的手，抬头的时候看到了齐悦。
在台阶口遇到，五个人只尴尬地一笑而过，分为三波各自干各自的事儿去了。
眼看宋演就要上楼，齐悦忽然扬声对米伽：“米伽，刚才涂导那边收手机来着，我们都已经交了，你知道这事儿不？”
米伽一愣，站在一楼那个拐角处看她：“还没呢，涂导没通知我，待会儿我自己去问他。”
“好。”
齐悦抬头，和楼梯上的宋演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搬了最后一次设备，她们就能坐在导演棚里等着嘉宾们到场。
齐悦刻意去听这边孩儿聊的内容，发现他们的都是本民族的语言，有些是完全听不懂的方言。
双语混杂，想套点信息根本就套不到。
出乎意料的是，从综艺开始拍摄的那一起，他们都没有再遇到别的跟怪异的事情。
直到一周之后，在木措村拍摄阶段的收官之际，他们一行人被邀请去参加村里的一个集会活动，目的是纪念去世那个饶头七。
涂沿，每次木措村有人去世，都会在头七的时候全村一起参加集会，村长带领大家在村里转一圈，撒些用五谷泡成的粮食水，是用来除祟。
涂沿这是一个乡俗拍摄的好机会，欣然同意参与进去，并且让大家去去。
齐悦和宋演这次躲不过，只能加入队伍里边，跟着村里人在村子里转。
后边摄影师架着摄像机挨家挨户的拍，竟然没人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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