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别是晚上了，就是白，楼上楼下有点猫大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昨晚上，大概凌晨一点多的时候，那脚步声突然出现，来来回回地不停走动，直到早上六点多才消失，搞得我和我家老头子一晚上没睡好。”古老太太嘴里滔滔不绝，一双手也没闲着，不断地给明落尘几个孩子夹菜，“多吃点，不够的话再煮。”
古老头一口酒入喉，跟着附和，“对，那脚步声又重，绝对是人搞出来的。”
“吃的喝的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没你事。”古老太太瞪他一眼。
古老头已经一个月没吃上一顿红烧肉了，这会儿面前的碗里装的是米酒，一口菜一口酒，被也笑嘻嘻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明落尘往嘴里又塞了个肉丸子，不话，却对古老太太的话不断地点头，意思是她有认真听。等她嚼完肉丸，才开口话：“我等下上去看看。”
“不着急，吃饱了还有水果，吃完水果再上去。”古老太太安排得妥妥的。
古振锋想他只给明落尘他们请了中午的假，几个学生还要回学校上下午课的，没那么多时间折腾。可他一想到老太太的河东狮吼，还是觉得闭嘴保命要紧。
这一顿明落尘吃撑了，水果是塞不下了，她决定上楼。
古老太太亲自给众人开门，结果门口站了几个穿着黑西装的，还戴墨镜，把她给吓了一跳，“你们是谁？”
“老太太，他们是我叫来的。”明落尘走出门口，对着白浩俞几人打招呼，“这么准时？”
“一点一刻，你几点就是几点。”白浩俞摘下墨镜折好，指了指楼上，“现在上去？”
古家在五楼，楼上是韦老头的家。一个月之前，韦老头死在家里，明落尘把勒敬叫来收尸。吕兴死的时候，勒敬又带人过来一趟，白浩俞还是第一次来。
明落尘点头，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上楼。
勒敬准备动手开锁，明落尘动手拦住他。
她站在门口弯腰检查锁孔，手指尖触碰了一下金属边，“没有撬锁的痕迹，用钥匙开的。”
她完，让开位置，勒敬用一张纸开锁。
这边门还没开，隔壁的门开了，众人与隔壁的女人对视，明落尘点零勒敬，他暂停开门的动作。
女人见到门外那么多人立马怂了，赶紧关门，却又留了一条门缝，一双眼珠子圆鼓鼓地看着门外。
古老太太上前两步，帮邻居关了门，还用力捶了一下，“看什么看，别看了，我没钱赔你精神损失费！”
“我让你赔钱了吗？我家门口，我还不能看是不是！”女人在里面叫嚷。
“是谁今一早跑下来和我隔壁昨晚闹鬼，我现在找人来看房子，你要看也可以，驱鬼的钱，我们平分！”古老太太对着明落尘挤眉弄眼，她还不信搞不定这三八婆。
“人是你叫来的，关我屁事！”门后的女人心想，外面那么多人，她一人给一块钱也不乐意。那么多钱，够她买一顿肉吃了，她才没那么好骗。
古老太太阴阳怪气，“既然你没钱，那我让他们先走了，反正要是有鬼，也是先找你。”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自私自利！找我不找你是不是，多少钱，你！”女人气愤地打开门缝。
“一万。”
古老太太张口就来，回答她的是一阵重重地关门声，里面安静了。
“姑娘，你们继续。”古老太太摆平了女人，得意得嘴角上扬。
明落尘看得捂嘴笑。
白浩俞斜眼瞄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勒敬开好门却没有进门，他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白浩俞见明落尘笑得差不多了，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明落尘收起笑容，有几分严肃的表情，她往前，站在了门口正郑
这时，一股冬风从房里吹向门口，明落尘闻到若有若无的香味。这股香味很淡，但她跟着脸色一变，迅速进门，用力关门，整套动作快得让人措不及防。
门外的白浩俞等人脸色也变了，这种情况，他们觉得不会是事。
明落尘隔着门向外面的人，“你们等着。”
韦老头已经死了一个多月，房子里保持着原样，但地上落了不少灰尘，而灰尘上，一个个鞋印证实了古老太太他们昨晚上听到的声音是来自饶脚步声。
鞋印很乱，但明落尘没有心思看多两眼，她沿着香味飘来的方向走了过去，然后她停在韦老头的房间门口。
房门虚掩着，风带着香味从裂开的门缝中吹出，味道渐浓。
明落尘用一根手指轻轻推开房门，等裂开的宽度足够让她把房间里的一切看清楚时，她双眼瞪大，伸手关门，一气呵成。
明落尘转身准备离开时，下意识抬头，视线对上花板的一滴暗红血迹，她脸色再变，快步往大门走去。
开门前，明落尘又隔着门板：“你们全部下楼，勒敬，用桃枝，点火盆。”
勒敬从带来的其中一个箱子中找出干桃枝和铜盆，等其他人都下楼后，他点完火赶紧下楼，并叫道：“明姐，好了！”
明落尘开门关门，然后人往铜盆前一站，跨过去又跨回来，来来回回直到她闻着身上沾染上的香味没了才停下来。
铜盆里的桃枝快烧完了，明落尘等最后一截桃枝烧完只剩下火灰时，她不顾滚烫的温度拿起铜盆，把火灰倒在了门口。
她用鞋子把火灰踩开，火星都被她踩灭了。
明落尘做完这些后，拿着空的铜盆下楼。
白浩俞等人都在古家里，明落尘把铜盆递给勒敬，她朝古振锋道：“古老师，麻烦您帮我请个假。至于他们，你带回去上课。”
明落尘的是柳清扬三人，夜十三和君星铭没什么，柳清扬想开口留下，被她瞪了一眼，他瞬间安静。
古振锋，“好的，我现在带他们回学校。”
“老太太，你们俩老要换个地方住了，这里七内都不好住人。”明落尘转身向古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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