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山十分惶恐，他对上明落尘的视线后，飞快低头，不像之前敢和这位对视。
他觉得自己真的要完蛋了，他刚才竟然要拦住老板，而且语气还那么不客气。
啊，他这不是砸自己吃饭的饭碗吗？可他真的没想到老板会是这么年轻的美女，而且她还是八号实验室的负责人，他这是踩了什么狗屎。
“不要紧张，抬头看着我回答问题。”明落尘笑着。
潘玉山努力让自己不要紧张，可他做不到，但是他还是对上了明落尘的视线，等待她的问题。
“你不认识唐争，那你和黄浩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潘玉山承认，“是的，我和黄浩是校友，而且是同一批进来的研究员。”
“那你黄浩的情况，不用多，就你觉得他近期不对劲的地方。”明落尘停顿了一下，“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再。”
她的话让潘玉山更加紧张，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她过的话在脑海里不断反复，他总觉得身边凉飕飕的。
衡出声安抚潘玉山，“潘啊，你知道什么什么就行，不用害怕。”
他不害怕才怪！
潘玉山深呼吸一下，努力回想黄浩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平时的关系挺不错的，所以潘玉山没多回忆就发现了一处不对劲的地方，然后他赶紧开口，“黄浩以前的状态很稳的，他读书的时候，每次做实验都很稳。但是今年初开始，他做实验频繁出现失误，这导致了他的评分不断下降。我注意过他的评分，如果他再出现一次操作上的失误，那么他明年会掉为三级研究员。”
梭里面，每个研究员都希望快点升级，因为只要等级足够，他们能接触的项目会越高级。掉级是很严重的事情，这会对今后的工作有很大的影响，所以同样的错误出现一两次之后，大家都会及时改正，不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黄浩的不对劲正是他的频频出错却不去改正，他好像不在意掉级的事情，而且更让潘玉山想不通的是，黄浩接到手的项目只多不少，每一个项目的委托人都指定要黄浩接手，别人一律不要。
潘玉山把发现的事情完后，再也想不到别的了，他结束了回答。
明落尘的手指在桌面上有序敲击，“潘玉山，你去打印几份黄浩接手的项目表出来，我看看他有什么魅力能让委托人这么钟情于他。”
潘玉山得到离席的允许，立即站起来往外走。
他才离开，杜岳再次进来。
“我实验室里少了几株植物。”
明落尘和其他人都看得出来，杜岳这话的时候，眼神比之前更愤怒。
这明一种情况，这几株植物很重要。
“携带π4-175的植物？”明落尘想了想。
杜岳没想到她一猜即中，知道私下做的项目不能再瞒下去了，“是的，而且不是一代植物，是经过精心培育的三代成品，里面的π4-175微生物群的蕴含数量是一代的十倍，稳定性很高。”
衡坐直身子，表情凝重，“老杜，你这个项目没有上报，我记得你只成功培育了二代植物，三代是什么时候培育成功的？”
“上个月，本来打算研制出三代特效药再上报的。”杜岳苦笑，“我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大的安全漏洞，我认罚。”
“你现在认罚有什么用，你，你一共养出了几株三代成品！”衡拍桌。
杜岳有点不敢直视衡，衡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几株，清楚！”
“十七株。”杜岳声音有点。
衡冷笑，“没超过数字十才是几，十七株，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亏你还是研究微生物的，是不是平时接触上亿个单位的数量太多了，十几和几分不清？我告诉你杜岳，这次的事情你搞大了。”
杜岳被吼得头皮发麻，他努力撑起嘴角，可笑容十分僵硬，“我没想到会这样，再梭的安保系统很好，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我平时怎么交代的，每开一次集体大会，保密工作和安全是第一强调的内容，你当我的是耳边风吗？这次的事情如果追究起来，不管是梭还是你，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衡把桌子拍得砰砰响，杜岳抬不起头。
明落尘出声，“衡叔，现在什么都无济于事，还是要尽快把这十七株植物找出来才是重点。杜教授，植物名是什么？”
“当地人叫无怨草。”
“实验室里面还有正在培育的草株吗？”明落尘想看看草的样子。
杜岳摇头，“全都不见了。”
“一代和二代都没有吗？”明落尘问。
“都没有了。”
这时候，会议室里进来一道阴魂。它走到杜教授身边，一脸愧疚的表情。
明落尘挑眉，“杜教授，您平时是不是很照顾黄浩？”
“对，这孩子悟性高，而且他家里和我有点渊源。不过他进来梭，我可没放水，他光明正大考进来的。”
“你就直他和你是什么亲戚关系就校”
明落尘过于直接的话让杜岳脸色微红，迫于无奈，杜岳不得不交代两饶关系，“他是我外甥，我妹妹的儿子。”
“节哀顺变。”
杜岳这才想起外甥死亡的事，“我能不能过去看看他？”
“等等吧，我们等下也要过去的。”明落尘。
三号实验室的负责人吴远匆忙赶来，他被带进会议室的时候，觉得现场气氛有些压抑，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你们实验室的唐争，你有印象吗？”衡问。
“比较木讷，怎么了？”
衡笑，“木讷？我倒觉得他很聪明。”
吴远一头雾水，“总负，你有话直，我也好知道怎么告诉你。”
“唐争死了，死前用老杜的电脑攻击主机防火墙，并且有盗窃机密嫌疑。”
“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唐争外出一个多月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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