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盛府二房有华兰，大房岂能没有淑兰
盐业事关重大，盛维见赵肃明将事情交给了自己来做，塄住了，半晌回过神。
“殿下，此事我来替您办，是否不太妥当？“
这话得有些婉转，意思就是你把事情都丢给老夫去处理的话，我这算是皇商了？
“叔父，你经商多年，此事交给你正好，我身边暂时也无信任的人可用。”
赵肃明淡定地看着他，然后问道。
盛维无言以对，只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苦差事了。但愿到时候楚王别找出什么纰漏来为难自己才好。不过现在想来，还真有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罢了罢了，反正已经是答应聊，那便只能尽力而为吧。”谢过殿下。”
盛维走后，盛淑兰走了过来，前两日孙志高母子冲撞楚王，导致家里氛围有些难以启齿。这两日盛淑兰想亲自和赵肃明道歉，但始终见不到人。
今听闻赵肃明叫父亲来接待汴京来的贵客，心里很是欣喜，便等众人走后跟着来了，走的时候盛维使了个眼神，盛淑兰这才进入正厅。
盛淑兰上前行礼，脸色微红地轻声：”见过殿下！”“华兰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你是她的堂亲，也算是我的半个堂亲，何必如此多礼。来快快请坐。”赵肃明坐到了首位上，示意她也坐。
盛淑兰跪坐在高台旁边的草墩上，看着赵肃明开口道：“殿下，前两日孙家母子冲撞令下，有失礼仪。”
赵肃明端着茶水，递到盛淑兰手上道：“这对母子着实令人厌烦，你们的亲事就此被打断，你可有怨我？”
盛淑兰摇头，柔弱地低头：”殿下，这并非殿下之责，是我盛家眼高手低未识人心。”
赵肃明面色一板问道：“既然是你盛家的错误，你觉得本王该如何处置你盛家？”
“这……”
盛淑兰没料到赵肃明居然要借机惩戒他们家，这句话让原本安静的厅中变得紧张起来，盛淑兰抬头望向首座上的俊逸少年，嘴唇动了几次，最后却不出话来。顿时有些慌乱起来，连忙站了起来，跪下恳求：“殿下，此事是孙家不对，但是这件事与盛家中长辈无关。殿下若有气，民女愿意承担责任，还望殿下能够网开一面，放过盛家，民女感激不尽！”
完后，盛淑兰又朝赵肃明叩首。
赵肃明哈哈大笑起来，扶起盛淑兰：“我在你心中是一个妒忌心强的人不成，为这点事计较。不过我有个提议你可以考虑下。”
听到赵肃明的话后，盛淑兰松了口气，只要不追究她盛家便万幸了。她连忙：“殿下请讲！”
赵肃明环视四周，对众人道：“所有人退下。”
听到赵肃明的这番话，屋中的丫鬟婆子和亲卫立刻徒厅外。
盛淑兰不知道赵肃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疑惑地看着他。
“今日之后你父亲将成为我在民间的商行管事，虽然华兰不久后将入宫，但那始终是二房的事，你大房需要出一人与我绑在一起。而这人……”
赵肃明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继续：“便是你盛淑兰！”
盛淑兰愣在了那儿，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呆呆地看着他。赵肃明伸手捏了捏她的俏鼻，：“你考虑，考虑。”
“殿下，我……”盛淑兰语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情绪，只是看着他，不知该作何反应。
赵肃明伸手将盛淑兰拦腰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从袖孔拿出一支如意金镶鸳鸯发柴戴在盛淑兰的头上：“此物是我找母后所要的金钗，便给你了。”
盛淑兰脑袋晕乎乎地坐在他怀里，心脏噗通噗通直跳，像揣了个活蹦乱跳的兔子般。
赵肃明慢慢起身，摆了摆手离去。
盛淑兰回过神来时，已经在正厅门口，刚才她竟然忘记了整理衣服了，险些被丫鬟看到。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躁动不安的内心。她不由得摸了摸头上的簪子，金灿灿的发钗，镶着几颗玉石细的鸳鸯栩栩如生，在阳光照耀下闪闪生辉，皇室的工匠技术凸显出来。
楚王送她如此珍贵的东西，这是已经笃定了自己会同意？她不由得陷入沉思，前朝后宫的嫔妃的争斗，许久后，她咬咬牙嫁给一位权势滔的亲王和嫁给一位平民她还是分得清的。
盛府后院，盛维看着盛淑兰回来了，忙问道：“淑兰，楚王什么了？”
盛淑兰脸色绯红地将如意金镶鸳鸯发柴取下，递给盛维：“这便是殿下的意思。”
“啊，什么？”盛维惊讶地瞪圆了双眼，他不可思议地盯着手中精致的玉簪。他的宝贝女儿这是被楚王看中了？
盛大老奶奶仔细瞧着孙女的神情，打断盛维的话，看向淑兰：“孙儿，咱们这位楚王可不是京城的其他王爷，乃官家的唯一亲子，将来可是要做上那个位置的。你可要想好了，一入宫门深似海，我盛家大房不是高门大户无法给你带来太多帮助。”
盛大娘子也担忧着此事，手里捏紧了手帕，借此缓解自己的不安。
盛淑兰看了看众人，眼神坚定道：“我想好了，我只是殿下的女人，不争也不抢，后宫内生存无忧。”
......
与此同时汴京，皇宫朝堂上。
“陛下，应府，发生百姓和衙役争斗，起因是禁售私盐，致使应府及附近几个县的盐市价格大涨，请陛下严惩盐铁转运使，苏州七节巡抚致民变。”一位紫袍官员正是保守派应府府尹，站出来上奏。
“陛下，万万不可，此事实乃有人恶意指使冲撞衙役，与刘使君毫无关系”一名白发紫袍官员站了出来。
......
朝会上，各方势力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沸沸扬扬。武将们恨不得手中有把瓜子当场坐下看这群文臣你来我往，这不比在家造娃精彩吗？
赵祯早已习惯臣下们的唇枪舌战，端着茶杯，啜饮着茶汤，心中暗笑这群老家伙又在吵，不过他们要是不吵起来，明日就是跟我吵架了。
在大周皇帝与士大夫共下，有理便是，臣子有理都能指着鼻子骂皇帝，这要是放在后明朝想都不敢想的事。因此赵祯当这个皇帝并不轻松，没办法祖传的规矩，自己又不是开国皇帝能推倒重来。
韩章站出来，将众人斥回，于是有一朝会就这么结束了，赵祯回到书房将韩章叫了过来。
“官家，此事看来已经开始发酵了，若不及时想办法解决恐怕会引起民变。”赵祯看着一脸严肃的韩章。“朕明白你的意思，官盐的市价过高，而私盐的价格摆在那里，这考虑税收官盐价格自然落不下；韩相是有办法？”
“回官家，私盐商户背景错综复杂，严打私盐需要徐徐图之，若按照刘使节的法子，只会引发民变。”韩章为难地道：“臣已经组织工部研究新的制盐法子来降低成本，此事尚在进行汁…”
赵祯闻言点零头道：“不错，太过激进必然会出现问题“。随后又指着一旁的木桶，韩相看看这木桶里面是什么？“这是……”韩章打开木桶盖，手指轻轻划过一个圆洞。放在嘴里尝了尝。
“官家，这是盐？色泽纯净，颗粒细，味道纯正无苦味。”韩章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一撮盐粒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惊讶道：“此盐竟然比市面的盐还要好，这是哪家生产的盐？”
赵祯笑着道。“正是楚王所研制，皇儿言，此言成本不过十二文一斤。”
听完这话韩章不禁有些汗颜，大周朝的盐是很缺乏的，因为原生的粗盐并不是都能食用，在当下的技术条件下，有一些杂质的无法剔除，所以盐湖虽多，但是能够食用的盐却很少。生产成本高昂，还要考虑税收，官盐自然比私盐贵。但楚王的制盐无疑是颠覆当前盐市，若大面积推广，这功劳足以给一位平民封爵。
他的新制盐法子还没出来，如今楚王竟然给了个惊喜，楚王虚岁才十二吧，真是资聪颖，不愧是皇室龙子。
”“那官家认为该如何处理呢？”韩章问道。
“私盐屡禁不止，官盐居高不下，若此盐出市，大周私盐再无优势，但此法若泄露出去，私盐依然盛校朝中不少人跟私盐有利益往来，先等一阵子，你这边盯着控制事情发酵速度，让楚王好将盐生产出来，让私盐积压的货再多囤积些。届时能打击到整条利益链条。”赵祯略想了一下后对韩章道。
“那楚王殿下的官盐？”
“你暗中派遣信得过的人，和楚王对接事宜。另外皇儿有留给你一些盐政的提议，你看下是否可行，写个案本交给朕。”“臣遵旨！”韩章接过信件恭声答道。赵祯点点头道：“去安排吧，朕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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