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我好像懂了。“
......
“施主所言极是，其境界之高，贫僧自愧不如。”
慧心法师之言，让众人五雷轰顶，如遭雷击。
明明云辰祭出了诛魔剑，为什么慧心其境界之高。难道他承认剑是佛？
“关键是后面那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鉴真突然明悟道。
“不错，其间意境犹如，理在何处，理在世间万物，慧心法师众生皆为佛，而云辰却言明世间一切皆为佛，你眼中看之是佛，它就是佛，这是一种更高的境界。”法显也道。
“原来如此，我似乎悟了。”
“你悟了吗？”
......
周边感叹之声不绝于耳，云辰已经胜一筹，轮到慧心发问。
他开口道：“刚才施主所言，可见其佛法领悟之深，不知施主信不信极乐与地狱。”
“我自然是信的。”云辰淡然道。
“那极乐在哪里，地狱在哪里？”
此问题，着实刁钻，慧心借力使力，可谓抛砖引玉，投石问路。
佛教认为，善者去极乐，恶者下地狱。
可极乐也好，地狱也罢，本就是虚妄之。有人地狱在冥界，可是又有谁得清楚。
在哪里？
这根本不好回答。
云辰看了慧心一眼，平静道：“在你们心里，也在四面八方。”
“哦，在我心里，为什么我看不到。”慧心反问道。
云辰直接轻蔑一笑，对着慧心破口大骂道：“你们和尚都是秃驴。”
“你......”
周边的和尚皆是面露不满，你怎么又骂人。
和尚都是光头，最忌讳别人骂自己是秃驴，云辰此话，无异于成为了众矢之的。
这时云辰指着他们道：“看吧，地狱之门打开了。”
众人恍然，似是懂了，收起了恼怒之色。
“看吧，极乐之门打开了。”云辰又道。
一言一语之间，让众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原来极乐和地域在人心里是这个意思。
“我感觉我悟了。”
“唉，贫僧修佛几十载，竟不及施主一语道破。”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
众人纷纷对云辰刮目相看了起来，就连萧玄和慧心也不例外。
慧心仍旧不明所以，继续问道：“那何谓极乐地狱又在四面八方。”
云辰依旧云淡风轻，随口道：“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堂，一木一浮生。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
听到此话，慧心面色震动，心神震撼。他问云辰的问题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导致自己的佛法造诣一直止步不前，他无法回答，但是现在他找到了答案。
“阿弥陀佛。”
“施主佛法境界之高，贫僧自愧不如。”慧心沉声道。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出此话了，由此可见，云辰的佛法造诣也不低，当然这全部归功于曦月的功劳。
周围之人只觉得眼前突然明亮，似懂非懂。可慧心自叹弗如，却是不争的事实。
慧心接连三问，云辰都完美无缺地回答了。现在，该云辰提问了。
“信佛者皆为成佛，敢问法师究竟如何成佛？”
“这......”
听到此问，众人都面色一怔，之前慧心刁钻提问，现在该云辰发力了。
这个问题，实属太难，根本难以回答全面。
如何成佛？
这太过宽泛了。
若慧心知道，他已经是佛了。
众人皆点头示意，对云辰的这个问题表示认同，言辞犀利，丝毫不下于慧心所提出的问题，毕竟慧心并没有对云辰手下留情，云辰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
慧心沉默，一时竟然不知作何回答，可是他又不甘心，于是开口道：“成佛即是修行，修行方式多种多样，可通过坐禅，行善......”
“非也非也。”
慧心话还未完，就被云辰直接打断了。
“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一具臭骨头，何来立功课。”
云辰声音逐渐提高，目视慧心，气势不凡。
慧心内心震颤，佛心似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时呆滞。
旁人也是如遭雷击，不懂之人不懂，懂得之人却知道其中的精妙，哪怕佛法高深者，也绝对不出此话来。
这几句禅语是曦月对他的，意思就是：
一具臭骨头是会朽坏的外相，若执着于坐禅的法相却不懂禅，就表现成“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
或者得简单一点，你是学坐禅还是学坐佛？若是坐禅，禅是坐不出来的，若是坐佛，佛又没有固定的神态，能坐的成吗？用坐禅求得成佛，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云辰的直接辩驳，是告诉慧心法师，求佛之路走错了，又如何能成佛？
四周一片寂静，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如此精妙的禅语，竟然出自云辰之口。
“大智慧，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鉴真于一旁道。
非有大智慧者，不出这样的禅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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