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九成的这倒是真心话！
自己回来是挣钱享福的，他可不愿意把自己禁锢在体制内，这也不允许，那也不能干！
还是自己在旁边闷声发大财吧，有了足够的钱，地位也低不了，世界各地随便跑，多么自由呀，当官行吗？
常宪明问道，
“志不在此？那你想干嘛？”
石九成道，
“我就是看不了他们杜家横行霸道的做派，再就是我只想帮着大家发家致富！”
常宪明道，
“你好大的口气，自己才不挨饿了，就要帮大家，凭什么呀？”
石九成道，
“我既然就能做到，但是前提是你当支书，要不然我不管！”
“呵呵！”
常宪明真是呵呵了，
“这意思，还是给我面子？”
石九成笑嘻嘻的道，
“那当然，谁让我跟你亲呢！”
一听他这话，常宪明想起了一些往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亲有啥用呀，啥也没做好！”
石九成本来想问问父母的死因，又一想今不合适，改了话题，
“大爷，您真的打好谱，如果公社来找您，您可千万别往外推，这可是咱村老百姓的心声！”
常宪明道，
“行了，别操这么多心了，看情况再吧！”
石九成道，
“大爷，先不当干部的事，如果我要挑头成立一个互助组，您参加不参加？”
“啥互助组？”
石九成把和石振江他们的话又了一遍。
常宪明哈哈大笑，
“我你子又是烧鸡又是鱼的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敢情这是来收编我了！”
石九成乐道，
“您要这么理解也成！”
常宪明道，
“你是三队，我是七队，分地也不在一起呀！”
石九成嘻嘻笑道，
“你要是当了一把手，这还叫个事！”
常宪明道，
“怪不得撺掇我当官呢，原来是为的这个呀！”
石九成道，
“这也是原因之一吧！”
“我你子现在怎么八百个心眼子，都是想算计人呢！”
石九成道，
“未雨绸缪没有错呀！”
常宪明不解的道，
“你为什么非的要成立互相组呀，你自己干不行吗？”
石九成道，
“一个饶力量太，我的互助组就是为了走回现在的集体主义！”
“什么？”
常宪明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口口声声盼着分地，怎么要走回去？
石九成道，
“大爷，不是现在这个形式不好，是以前的形式不够宽松，有些呆板，只要有了好政策，大家团结起来还是比单干好的多！”
常宪明道，
“有些事不用你，我知道，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按你这么就别分了呗！”
石九成道，
“也可以，如果您能做到不分地，我保证几年之内让大家过上康生活！”
常宪明道，
“先别你能不能做到，如果其他村都分霖，咱们不分，老百姓能把我吃了！”
石九成道，
“分地不分地不是关键，关键是找对挣钱的方法！”
常宪明道，
“你怎么知道你的方法就是对的呢？”
石九成只好把后世北街村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的常宪明目瞪口呆，
“你又给我来画大饼！这大饼我都听了三十多年了，到现在也没看见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不一样了！”
石九成只好又把国家这些年都经历什么和他讲了一遍。
“大爷，不是老人家的路不对，是咱们这些年内忧外患太严重了，国际上四面围堵，国内灾人祸，这些老人家基本都解决了呀！
甭别的，就钢铁产量和水利吧，这些年是突飞猛进呀！
从一开始我们连煤油火柴都造不了，到现在飞机坦克卫星火箭都能造了，我们进步了多少呀！”
石九成完，常宪明陷入了思考！
石九成的对呀，这些年不是没进步，是大踏步的进步，只是人们只看到了一些问题，都没从整个国家的发展和实力来看，所以就偏颇了！
沉思良久，
“真按你的，我可以考虑加入你的互助组，看看你这子到底有几把刷子！”
石九成乐了，
“好啊，我可以保证，只要给我三年，我让您能给常玉龙盖五间铮明瓦亮的大瓦房！”
现在五间大瓦房没有两千块钱是建不起来的，常宪明一听乐了，
“你是一年能让我们家纯收入六七百！”
石九成笑道，
“蚂蚱撂跤——踢哒！”
石九成和水春月走后，常宪明自己喝着茶，思索起来。
他从二十来岁就是村里的民兵队长，曾经带领着村里的民兵们推着车支援过淮海战役。
建国后，他就成了村里的支书，一直干了二十年。
自从胡为立来当了公社一把手以后，不到一年，就宣布让他当副的，杜学昌接任支书。
当时他也很愤恨，官不官的不要紧，这口窝囊气谁能咽的下。
石秉义义愤填膺，撺掇他找了胡为立几次，胡为立只是组织决定，让他服从，其他啥也不。
时间长了，他也就心灰意冷，连开会都不参加了，当起了有职无权的二把手。
今石九成和他的这些话，深深的触动了他。
这些年看到杜家哥俩弄的怒人怨，他也在旁边暗暗咬牙，只是有心无力，忍了吧！
现在杜学昌倒了，村里没有了掌舵人，如果自己不干，公社会选谁呢？
他把村里最有可能的一些人仔细捋了一遍，凭良心，还都不算够格。
不是岁数偏大，就是有各种缺点。
起来村里的当家人是行政组织里面最的一级，可也是最为复杂最为繁琐的一级。
大家都是乡亲，你也走不了，他也挪不了，像杜学昌他们这样吧，肯定会遭到大家反对，早晚要下台。
不作为也不行，村里鸡毛蒜皮的事情不少，你要是不一碗水端平还真就不能服众。
自己干了这些年，不绝对公平，但也是兢兢业业，从来没有私心。
自古道好马不吃回头草，自己被人整下去的，要是再当会不会让人没有骨气。
自己五十五了，岁数有些偏大！
这还不算，如果真实行了责任制，换了形势，这个支书应该怎么当，他还真就一点谱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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