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一只手搭在傅伯江的脉搏上，傅伯江冷冷的哼了好几声，看她一眼，又转过头去，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要不是那臭子威胁自己，他才不会同意让这丫头给他看病呢
倒不怕她看不出来，就怕她看出来了
程曦一脸无辜的看他一眼，又低下头来，声音淡淡的“别乱动”
傅伯江一脸震惊的看着她，被她哽住了“咳咳咳咳”
程曦表情淡淡的，手就搭在他的手腕上不动，一本正经的朝傅霖川开口“经常咳嗽……”缓了半“我给他开个中药方，你去抓药”
傅霖川表情一脸严肃的“好”
傅伯江想把手收回来，才发现虽然程曦的手就那样搭在她的手腕上，可他却抽不动“这丫头，你会看病吗！”他咳嗽是被她噎住了她不知道吗？还给他开药方？
那中药苦的要命，没病谁会想喝药啊
程曦又抬头淡淡的看他一眼“情绪不稳定，内分泌失调……”
傅伯江吹胡子瞪眼的，手又抽不回来，就用眼睛瞪着她“你你你……”
程曦平静的看着他“怎么？眼睛也不舒服吗？”
要不是心态好，傅伯江觉得自己都能被她气出病来，指着程曦，朝傅霖川使眼色：你瞅瞅她的都是些什么
傅霖川避开他的视线，看着程曦一脸认真的样子，感觉有些好笑，能把老爷子气成这个样子的也怕只有她了
半晌，程曦才收回手来，抿抿嘴，看了一眼傅霖川，才看向傅伯江“这毒都快成你身上的一部分了”
看她收回手去，傅伯江赶紧把手缩回来，把头转向一边“哼”
程曦也不在意，淡淡的开口“你的药就别吃了，没用了，我给你开几副排毒的中药，调解着”
傅伯江还有些嘴硬“丫头，懂什么，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程曦搞不懂为什么有人这么犟“以毒攻毒本来就只是一时的应对方法，而你却把它当解药？每次毒一发作你就吃一次？”
傅伯江眼神有些心虚，也许是没想到她还真能看出来
傅霖川眼眸微微闪动“爷爷”
也许是觉得瞒不住了，傅伯江也不否认了，一脸古板的样子“大惊怪的，这么多年了，爷爷不是都没事吗”
程曦一点颜面都不给的拆穿他“要是没事的话，也不会经常无缘无故的晕倒了”
傅伯江又瞪程曦一眼，没话
程曦耸耸肩“你瞪我也没用啊”
傅霖川站在一旁，蹙眉“很严重吗？”
傅伯江故意的咳几声，像是再提醒程曦一样
程曦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声音有些懒懒的“要不是现在是法治社会，傅爷爷可能会被拉去做研究”她可没有夸张，确实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身体里有两种毒共存了几十年了，这人还好好的活着？这简直就是个奇迹啊
傅霖川“……”
傅伯江“咳咳咳咳”，一脸震惊的看着她，这丫头是真的敢啊？
“有什么办法吗？”
“通过中药调理，配合针灸，减慢毒药扩散的时间，维持现在的状态，这是我的想法，当然”程曦看一眼转过头去，不看她的傅伯江“前提是，病让配合”
傅霖川就站在傅伯江的床边，两只手抱着，似笑非笑的“病人肯定配合”
傅伯江有些恼，转过头来“丫头，到时候出事你可是要负责的”
程曦一只手杵着脸，微微仰起头看着傅霖川，也不话
傅霖川也看她，嘴角轻轻上扬“我相信你”
程曦又耸耸肩，朝傅伯江撇撇嘴，露出个有些无奈的表情：你孙子都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傅伯江轻哼一声，在床上从坐着的姿势变成躺着“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程曦就坐在一旁不动，静静的看着他
傅伯江也不理她，就闭上眼睛
两分钟后，傅伯江睁开眼睛“你到底要干嘛？我都配合你们了，睡觉都不行了吗？”
程曦抿抿嘴，朝他笑笑“你之前吃的另一种药毒给我一颗，我得研究一下成分”
傅伯江又哼一声，闭上眼睛“没有了”
程曦也不着急，就坐在他床边，拿出手机来
两分钟后，傅伯江掀开被子，有些颤巍的从床上爬起来，朝柜子走去，一边还嘀嘀咕咕的“真是欠你的”
程曦有些无辜的看着他，傅霖川想过去扶着他，没想到被他有些严肃的呵斥道“就站在那，别过来”
傅霖川眉角微微抽动，有些疑惑，但脚步也停在原处，没再过去
听到他的话，程曦眯眯眼睛，站起身来，刚好从侧边看到他把两张照片收到盒子里，从一个药瓶里倒出一颗药毒来，有些珍惜的放在一旁，然后用盖子把盒子盖上，心翼翼的放回原处去
然后把柜子关好，几步走过来，才把药毒递给程曦
程曦用一张纸来包着，塞进口袋里
“傅爷爷睡个好觉”完后就朝房间外走去
傅霖川在里面多待了几分钟，等他爷爷上床躺好盖好被子后才出去
……
客厅里，他下去的时候，程曦正拿着手机给那颗药毒拍了张照
傅霖川走过去，坐到她对面“在干嘛？”
程曦头都没抬“拍张照给江蔚发过去，让他查查”
傅霖川点点头“发我一张”
“嗯”程曦把照片也发给他一份“有纸笔吗？”
傅霖川拉开前面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递给她
程曦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蹲下来，拿起笔在纸上写字
程曦披着的头发垂到她眼前，挡住她的视线，往后顺了几次，还是会往前来，程曦有些烦躁，她又没带发圈
这时候，不知道傅霖川什么时候走到她后面的，给她拿了个板凳，轻轻朝后拉着她的头发“这样可以吗？”
修长白皙的手指不心碰到程曦的脸颊，凉凉的，头发也软软的，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程曦轻嗯一声，又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药方，有时候还要给他解释一下
程曦的字很好看，笔走龙蛇，洋洋洒洒的，单看她的字就很舒服，会看入迷的那种
程曦放下笔，把笔记本递给傅霖川，自己站起身来，坐到沙发上“就照着这个抓药就行，找个专业的人给傅爷爷熬”
傅霖川随意的扫了几眼后，把笔记本放回茶几上，他也看不懂，然后顺势坐到程曦的旁边“嗯，辛苦了”
程曦的视线不自主的移到他的手上，刚刚碰到她了，带着一些温度的
想到什么一样，程曦拿过自己的书包来，从里面翻出一个布袋子递给他“这个给你”
傅霖川接过来“这是什么？”
程曦掏出手机来，语气很平静“上次拍卖会好要给你的手镯”
傅霖川看她一眼，从布袋里掏出一个手镯来，手镯通体成白色，温润皎洁，洁白无瑕，透过白色可以看出里面带着的青色和蓝色的条纹
傅霖川盯着镯子看半，挑挑眉“青雾花瓷？？”
程曦眼尾一挑“很识货啊”
青雾花瓷镯，是用极其罕见的玉石打造出来的，不像冷汀烟雨镯那般年代久远，这镯子是现代的手艺，比那款做工更精细一些，也更符合现代审美一些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青雾花瓷都要比冷汀烟雨更吸引人一些，可以，一点也不比冷汀烟雨要逊色
傅霖川把镯子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划一下，轻轻带上
镯子本不太适合男生，可这款镯子就好像是专门为傅霖川打造的一般，莫名显出他身上的清冷的气质
程曦轻笑一声“这镯子好像专门给你打造的一样”
傅霖川一只手轻轻放在手镯上摩挲着，没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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