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袭来，晚冬的夜透着刺骨的寒意，朦胧的月光下，能透过一点点星光，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无垠的深蓝色，一直伸向远处，远处
一间临时搭建的屋子里，程曦正坐在椅子上打电话
“喂？我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啊”
沈从文的声音有些严肃“没事了还不赶紧回来，你待在那里干嘛”，不定再待会，又得出什么幺蛾子
程曦揉了揉眉眼，看着前面坐在床上发呆的顾森然，回电话里的人“当然是为了做好事啊，回去记得给我加志愿分啊”
沈从文一阵无语“志愿分找你们指导员去，倒是对面A大还给你送了面锦旗过来”
程曦有些感兴趣的转了转眼眸，
锦旗么，这她还是第一次收到嘞
有些兴奋的问道“是么，上面写了什么”
沈从文默默看了一眼铺在自己桌面上的锦旗，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六六六”
程曦微微皱眉“写什么你呀，还六六六”
“上面就写了三个字：六六六”
“…………”
短暂的沉默后，程曦决定岔开话题“这次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没人找你的麻烦么？”
沈从文坐在办公椅上，用手摸了摸自己岌岌可危的头发，语气有些抱怨“怎么没有，上面，家长，还有媒体，我都快疯了”
程曦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你平时那么闲，也该有点活干了”
沈从文“我还闲？你真是一点也不懂得心疼我这个老人啊”
程曦微微瞥头“潜
沈从文“先管好你自己吧，我这边不用你操心”
程曦“噢，这样啊，遇到事情别找我啊”
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砰砰砰……砰砰砰”紧跟随着的的是一阵很有节奏的敲门声
程曦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依然坐在床上发呆的顾森然，摇了摇头，才去开门
打开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束红色的花，璀璨而又耀眼
紧跟着的，是程晨从花后面探出头来“妹，送给你的”，着，就把那一大束花递给程曦
程曦微微扬眉，看了花一眼，用手在上面抚摸着“芍药？这么红？哪来的？”
程晨挠了挠后脑勺“后面的山坡上有一片，我寻思师傅最近在找这个，就摘了一些，后来发现实在好看，就给你也摘了一束”
程曦又看了一眼花，甜甜的笑了“谢谢哥”
程晨的脸一下就红了“没事”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啊！！”
一个人影突然冲过来，程曦被撞的后退了几步
程晨下意识朝程曦伸出手去，扶住了即将摔倒的程曦，朝着人影的方向微微蹙眉
程曦的眉头也紧锁着，伸出一只手拉着程晨，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两个人有些懵逼的看着前面的一切
顾森然突然冲过来抢走了程曦手上的花就往地上摔，用手将它们撕碎，又用脚在地上踩，红色的汁液溅了一地，染红了她还没来的及穿鞋的脚，染红了她的衣服和裤子，甚至手上，脸上都是一片红色
程曦和程晨都没有话，看着顾森然做的一切，他们知道，她大概是又发病了
十几分钟后，顾森然开始坐在地上哭
程曦上前一步，伸手去拉她，想把她拉起来，却直接被顾森然甩开了，她站起身来，想朝外面跑去
外面一片漆黑，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害怕，刚迈出去的脚步又收回来，就这样重复了好几次之后，竟然就晕了过去
程曦紧紧盯着她的动作，及时伸出手接着她，把她抱到床上去，紧接着转头对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什么的程晨道“哥，你先回去吧”
程晨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会放心让程曦一个人在这里，和一个发病的人
程曦似乎是看出他的顾虑，又开口道“没事啦，我能行的，而且你在这也不方便嘛”
程晨看着一身狼狈的顾森然，很艰难的做了个决定“我去外面”
程曦刚想不用，就被程晨的话打断了“他们让我照顾好你”
他们自然指的是家里的几个人
程曦抿抿嘴，点零头“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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