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少真沉思了片刻,拿起笔迅速签下自己的名字。
放下笔的那一刻,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后如释重负。
胡淄走上去,拉出一位黑衣人,带到我身边。我右手掌心放在他额前三寸处施展“忆海涤清咒”。
黑衣人微微颤抖几下,便睁开了眼,站在一旁。
同样的方法,又接连拉出来几人,我施展同样的术法后,站在一旁。
最后只剩下德川家茂。他呆若木鸡地站在我跟前,我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他的手臂,一个方片喷发而出后,臂膀上一个半寸的口子流着血。
“你干什么?你不是我们可以安全离开吗?”德川少真怒声吼道。
我没有理他,又继续在他额前施展“忆海涤清咒”。他颤抖的时间比其他人都长。
德川少真怒不可遏地向我冲过来。胡淄拦住了他。他抓住胡淄,想要强行冲过来阻止我。胡淄一个转身,转到他身后,在他背部几一拍。他便一点动不动地看着我干着急。
施咒完毕,德川家茂乖顺地和其他黑衣人站在一起。胡淄给他手臂抹了止血药,伤口迅速愈合。
胡淄解除谅川少真的定身术,他立刻质问我:“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变成这个样子?我已经签字了,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我递给他一张只有电话号码的名片;“这是蓝总的联系方式。你只要提一尘道师,他就会和你接洽。我并没对他们造成伤害。我只是取出了你父亲手臂里的芯片,清除了他们脑子里最近几的记忆。你的记忆我不打算清除。但你要记得:‘机不可泄露’,你若敢泄露 只字片语,你的命就保不住了。现在你和他们站在一起吧!”
他半信半疑地和其他人站在一起,疑惑地看着我。
我掏出空间转移环,向上一抛,术法催动。一道金光,以德川少真为首的黑衣人便消失不见。
我知道,他们应该已经在尘世苑的外面了。我让胡淄跟去监督德川少真。但愿他们能带上自己的东西自行离开。
我和一言继续在一尘居寻找道籍。
傍晚,世墨和蓝翼一脸失望的过来。看来,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没找到自己的道籍。
同时,胡淄也回到一尘居。他告诉我们,德川少真和那群人一起回到住处收拾行李。德川家茂不同意离开。得知德川少真签署了放弃股份和经营权协议后,暴跳如雷,和德川少真吵了一架 。最后义愤填膺地带着所有人离开。
我们让一言和胡淄去世福居休息。
他们离开后,我取出父亲的空间袋里所有的物品,一一摆开。
世墨查看一了所有的药罐;蓝翼翻遍了所有的符纸,我翻遍了所有的古籍,依然没有线索。
世墨让我回忆一下父亲临走前最后的遗言了什么。
我用力回忆,临终前的话好像没有任何提示,倒是那封信,遗言全在信里。
我赶快找到那封信,从头至尾仔细阅读。
“通灵观的机堂一直给你们留着。那里我已经为你和世墨准备好晾籍……”
“机堂!”我和世墨同时惊呼。
蓝翼看了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傻呆呆地望着我:“我师父竟然是神仙下凡历劫?啦!我居然是神仙的弟子……”
我在他肩上一拍:“走啦!去机堂。”
他双眼看着我,依然傻呆呆地碎碎念。我和世墨一人提起他一只臂膀,拖着他往机堂走去。
机堂,是道观最偏僻的一座殿宇。朱红纯木工雕花大门紧闭,蛛网颤颤。应该是很久都没人出入过。
蓝翼推开大门,灰尘扑面而来。我们不约而同地捂住口鼻。眯虚着眼走进内堂。
地上一片狼藉,书籍、纸张到处都是。案桌上笔墨纸砚凌乱地散落着。就连墙上的四幅画像都东倒西歪,摇摇欲坠。
我的印象中,不论是哪一世的世墨还是素界的蔡老头,不管是自己房间还是曾经办公室,总是整理的井井有条。这般凌乱,即使是要离开不再回来也不是他的风格。
我看着世墨,他眼角一笑。我们都明白,这里被别有用心的人搜查过。他把我推到门外,关上门。
我在门外听到他们的咳嗽声和乒乒乓乓的打扫声。
好一阵子后,门打开了。两个灰头土脸、只剩下眼珠眨巴的人站在我跟前。蓝翼伸出手,递给我一个指头般大、黑漆漆、带着两根尾巴的东西。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微型摄像头。世墨告诉我,他们关上门用手机电筒探查了好几遍,只发现这一个。
我再次进门后,已经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了。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元始尊的神像已经重新挂好。还有那张我梦境中出现的白发俊颜的道师画像也已经挂好了。
这一刻,我终于认出这张白发俊颜的道师就是药王,就是我爹。一看见他的画像,他离世前的画面又抨击着我的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好了,过来看这里。”世墨揽着我的肩轻声。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蓝翼挪开蒲团后的一块地板。这块地板和屋里其它处地板并无两样,都是一尺见方的光滑石板。唯一不同的是这一块地板的一个角断裂了一个缝隙。这个缝隙不是无规律的自然损坏,而是人为整齐的故意损坏。
缝隙只有一粒米宽,长约莫两寸。我用案桌上的香签插入,足有五寸深。
蓝翼掏出匕首插入,也只能插入五寸深。
我有些失望:“这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裂痕。”
“不”,世墨否定地:“师父向来严禁。如果这是无意的破损,他会想办法修复。这一定是线索。”
蓝翼跟着:“我赞同世墨的观点。”
我看不出什么门道,:“你是我们的道籍在这块地板下面?可是刚才的探查,这里并不是空洞的。不会是要把这块石板起开吧!”
“师父是什么人,怎会那么简单!我觉得,一定要有他的信物才能打开。”
我看着地板上的缝隙,宽度和长度,匕首刀刃放进去绰绰有余。回想父亲留给我的所有东西,宽窄能与这条缝隙相吻合的,只有那把刺在他胸口的宝剑。
我取出宝剑,摘下剑鞘,问:“你们,会不会是这个?”
“不可能。”蓝翼肯定地,“刚刚我用匕首试过了,不到一尺深就到底了。”
我看着宝剑,带血的宝剑插在他胸口的画面又浮现在脑子里。
“也不一定!”世墨:“我没记错了话,这是师父常年佩戴的宝剑。试试看!”
我右手持剑柄,倒立垂直于地板裂痕处,缓缓向下插入。
剑锋刚进入裂缝不到一寸,忽然,“呼啦”一声长响后,“咔嚓”的一声,好像石门滑动的声音。
我们的目光都注视着这块裂缝的地板石。可地板石并无丝毫变化。
但是我们都听见了机关被开启的声音。
世墨起身寻找:“刚才的声响好像是从我身后传来的。”
我和蓝翼也起身四下找寻。墙壁上、画像下面、目所能及的所有地板全都查看了一遍。
“过来,看这里!”世墨突然惊喜的喊叫声,我们快步向他的方向走去。
跟随他的目光,我们看见案桌下的地面出了一个长三尺、宽两尺的洞口。
世墨取出一颗夜明珠,放在洞口向下探望,洞口地板约半尺厚,木梯直达洞口。
我们依次顺着木梯下行,发现居然是个一丈见方的密室。
密室布置很简单,一桌一椅,一书架。书架上有很多手抄书卷。书桌上还有两本。
我们仔细翻阅,居然都是古篆体的修仙秘术。每本书上还有修改的痕迹和详细的批注。好像是抄写此书的人凭着记忆写下的。
《灵力觉醒功法》、《仙道初入法则》、《神秘之境取与舍》、《地灵气吸纳之法》……
“这些都是修仙秘籍!”蓝翼惊叹道。
“你想成仙吗?”我严肃问道。
“从没想过!”蓝翼淡淡一笑:“能修成自然好,修不成也没关系。顺其自然吧!其实,现在的生活挺好的。我都还没谈过恋爱呢!不行不行,至少得轰轰烈烈爱一场再离开。”
突然,他手中正在翻阅的那本书掉出两页纸张。
我赶紧捡起来。展开一看,正中间赫然写着“道籍”二字。仔细详读,正是我和世墨的道籍。
我们欣喜对视一笑。
世墨问:“这些书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们想修仙吗?”我问。
世墨拿起我一只手,你:“你想,我就陪着你修。你不想,我就陪着你做凡界素人。都听你的。”
“你呢?”看着蓝翼爱不释手的模样,我再次问道。
“我不是了吗?可有可无。”蓝翼双肩一耸,:“你们要觉得凡界生活过腻了,想要修仙,就带着我呗!不想就算了。我一个人就算了。与其孤苦无依去另一个陌生世界,不如在素界做一方霸主,有朋友,有知己,逍遥快活。”
我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原封不动地把这里封起来。如果有谁改变主意,直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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