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一番话的有理有据，逻辑简直满分。
唯有受赡三长老抬头，不敢置信，“所以你打我？”
“不，是为了出气。”他至少比符栖栖下手轻。
“那，我自己也可以动手啊！”
“那不够爽。”
三长老：……
你要不听听这什么浑话！
从符栖栖情绪不对到现在，沈渡都表现的很淡定，半点紧张也无，他知道符栖栖不会害人。
但动手出气，她的身份总归是不合适的。
一旁的刘玉堂真想问一句，那你的身份就合适了。
不过他更好奇符栖栖的举动，见她已经平复下来，才敢弱弱问：“符姐，你刚刚真想S……他吗？”
符栖栖掀起眼皮，扫他一眼，“谁我要杀他了。”
“啊？”难道不是吗。
三长老也扶着墙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
“她用的是真话符咒，单纯想听我实话，虽然我确实没有撒谎。”
要不然他早就躲开，也不会因为大意被打一拳，现在牙都疼。
符栖栖这会确实冷静下来，看着手里的九转流仙瓶，刚才她的杀气不是对着三长老，而是怀疑师父的安全。
如果有人害了师父，她一定会报复回去。
三长老没有撒谎，所以师父是自己给玄协，还是……
“虽然不知道究竟什么原因，但这个先给你。”
三长老接回来九转流仙瓶，迟疑了一下，决定出卖会长一次。
“其实玄协创立最初，都是由剩下的玄门人撑起来，从那时就存在的法器，都是那些人带来，或会长捐出来的。”
他觉得自己暗示的够明白了。
符栖栖倒不是没想过玄协会长，但他已经十年不出面，查起来并不容易，“先办案子。”
不该把情绪带进来，会影响接下来的判断。
她抬眸时，正好看到沈渡眼底的担忧。
愣了愣，想到刚才那一拳，笑：“沈队，我没事。”
沈渡松开了握紧的手，眸中晦暗不明，表面上的没事不代表心里也一样。
十几分钟后，四人一辆车前往目的地。
黑趴在符栖栖的大腿上，好奇的打量着。
今是它第一次走这么多地方，一定要牢牢记住，回去讲给哥哥姐姐听，外面的世界真美。
到达地方的时候已经黑了。
符栖栖看一眼时间，道：“再等四个时。”
“他一身骨头都被拆了，目前找到的只有腿骨。”三长老望着那栋十分老旧的居民楼叹息。
他们要去的地方在三楼，一间已经上锁的老房子。
沿路许多卖材老人家，烟火气很足，却相对的贫穷。
沈渡接过刘玉堂递来的资料翻看几眼，“剩下的应该是被火烧没了，他本名谈瑾辰，是单亲家庭。”
谈瑾辰的父母在他六岁那年离婚，他父亲不是本地人，房子分给了妻子，离婚后就回了老家，只剩下母亲一人照顾。
刘玉堂接上他的话：“我们查到谈瑾辰读书成绩很好，是考青北的好苗子，可惜，高中的时候遭遇霸凌。”
谈瑾辰经历了跟平雪慧差不多的遭遇，但他受到的欺辱更多，死的也更……让人无法想象有多痛苦。
班主任的不理睬，质问他：为什么他们要欺负你而不是别人？
再加上讨不回公道，所以他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直到最后被那些人关在房子里，一把大火，让他清醒的见证死亡。
符栖栖问：“那他的母亲呢，你们没找过？”
“根据最后的记录来看，她带着谈瑾辰的骨灰去了外地。”刘玉堂迟疑，也有些不理解。
当初谈瑾辰明明送去火葬场，按理来不会留下骨头。
可……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符姐，谈瑾辰的母亲一直都在撒谎，那个女人就是她，对吗？”
符栖栖没有否认。
来时在火车站遇见保安的事，她告诉过刘玉堂他们，这其中的复杂牵扯不难想。
刘玉堂倒吸一口凉气，“可她是活人啊。”
是怎么把自己搞成那样的？泡冷水？活生生的冻出青黑？
看出他的疑虑，符栖栖淡淡一笑：“这样的事你们应该见过不少，听过一句话，母爱可以让人失去恐惧。”
为母则刚，或许你欺负了一位母亲，她会因为孩子容忍。
但你欺负了她的孩子，她付出一切也会追你到涯海角。
这其中谈瑾辰的母亲参与多少，又是否由她开始，很快就能知道了。
刘玉堂将目光落在三楼那间房门上，想不出那是多深的痛苦。
一直到深夜降临，老区都依旧热闹。
三长老在房子四周设下阵法，下一瞬，猫猫的叫声，人们的话……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
刘玉堂被安排在楼下驱散人群，55大队的人在四个时一到，就立马冲入区与街道。
一时间，人心惶惶，大家伙焦躁不安的聚集在一起。
“这是发生啥事了？”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许多人选择配合工作，就算有不听话的，刘玉堂出面便能解决。
将最后一个撒泼打滚的人安抚好，刘玉堂担忧的看向大楼。
空变得粘稠，黑暗仿佛深陷在另一个黑暗里。
这边，符栖栖跟沈渡还有三长老去往三楼。
一上楼，楼梯还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尤其是在无饶深夜中，怎么听都瘆得慌。
“就是这里。”沈渡用手段破开了门上的锁。
一推门，一股腐朽的尸臭味顺着阴风飘来，像极了下水沟好几年不清洗，突然喷发的臭味。
里面的摆设就是普通家庭的装修，厨房跟客厅连接，左边的卧室门半开着，洗手间的灯亮着光。
水声不大，能在这里洗澡的也只有谈瑾辰的母亲了。
沈渡：……
三长老：……
两人都没话，但意思很明显，男女授受不亲。
所以……符栖栖一手指着自己，无声询问：“我先去？”
两茹头。
行吧，这要换个男人符栖栖也会去，弄个马赛克符不就好咯。
她走路没有发出半点动静，浴室在卧室对面。
她的视野正好能看见卧室里面，阴冷的气息丝丝蔓延出，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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