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踏上平台的瞬间，启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多了几分机械的严谨：
“检测到生物反应，核实汁…已确认目标：人类，无魔族气息。允许开放部分权限。重复，欢迎你们的到来。”
话音落下，控制台突然亮起淡蓝色的光芒，周围的魔导屏也一一启动，屏幕上开始滚动着复杂的数据代码。
与此同时，球形空间外部的能量管线突然加速流动，淡蓝色的能量顺着管线蔓延至整个基地，原本漆黑的通道、房间渐渐被照亮，这突如其来的亮光，却让众人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每个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球形空间的内壁上，从顶部到底部，均匀分布着五个环形通道，正好对应基地的五层结构。众人之前探索过的第一层和第二层通道清晰地映照在壁面上，第三、四、五层的通道也首次暴露在视野郑
但真正让他们胆颤心惊的，是随着照明亮起，各层通道旁的房间纷纷开启了透明窗户，房间内的灯光也同步亮起，每一扇窗户后，都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丧尸！
这些丧尸有的贴在窗户上，用尖锐的爪子疯狂抓挠着玻璃，黑绿色的粘液顺着玻璃往下淌；有的则在房间内漫无目的地游荡，发出“嗬嗬”的嘶吼，红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更让众人头皮发麻的是，连他们自以为“已经清理干净”的第一层和第二层，房间里也挤满了丧尸，虽然数量比第三、四、五层少，但每个房间至少有十几只，显然之前遇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这……这怎么可能？”
一名持盾战士忍不住后退一步，声音带着颤抖。
“我们明明清理邻一层和第二层的丧尸，怎么会还有这么多？”
其他人也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第一层和第二层他们可是一间房一间房的探索，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丧尸？这种意料之外的发现让他们觉得事情有些脱离掌控，而这种感觉是他们不喜欢的。
“这所基地比你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启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平静。
“它的核心功能是‘城市能源供给’，但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紧急避难所。在当年遭遇灾或战争时，整座城市的居民都可以通过通道来到这里躲避危机，你们看到的房间，全都是当年的公共区域，真正的避难所，躲避灾难的房间是隐藏起来的。”
随着它的解释，控制台中央的魔导屏突然切换画面，显示出整个基地的三维分布图，图中清晰地标注着“能源区”“避难区”“防御区”“控制区”四个板块，避难区占据了基地近三分之二的面积，密密麻麻的房间图标看得人眼花缭乱。
启的形象也首次出现在屏幕上：一个透明的蓝色光球，随着声音的起落，光球表面会泛起不同频率的波纹。
“所以他们都是当年这座城市的人？是你把他们感染成丧尸的？”
莫寒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光球，手中的长剑微微颤动，黑色的能量几乎要溢出来，若是启给出肯定答案，他绝不会犹豫动手。
“是，也不是。”
启的回答模棱两可。
“当年人魔大战爆发，一部分居民选择逃离城市，另一部分不愿离去的人，躲进了这座避难所。但后来人类战败，魔族占领了城市，也找到了这里，避难所内的居民，大多成了魔族的‘实验品’。
还有一部分人，是战争结束后，误打误撞进入基地的探险者；剩下的，则是这几百年里，被基地的魔气吸引而来的生物。”
它顿了顿，补充道：
“而且，并非我感染了他们，是‘他’的存在，让我得以诞生。在我苏醒后，他们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他？”
九漓立刻抓住了关键信息，向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屏幕。
“‘他’是谁？是当年的魔族，还是其他存在？”
启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
“他就在基地最底层，能源核心的所在地。等你们准备好了，我会把你们送下去，你们想知道的一切，他都能给出答案。”
话音刚落，控制室中央的圆形平台边缘突然缓缓升起，露出下方一个漆黑的通道口，通道内隐约传来能量流动的“滋滋”声。启解释道：
“这是直达底层的升降平台，启动后十分钟内就能抵达能源核心区。他，就在那里等着你们。”
“听你的语气，‘他’似乎不是普通人？难不成是当年遗留的魔族？”
九漓追问，手指已经摸向了腰间的空间玉佩，若是底层隐藏着强大的魔族，必须提前做好撤退准备。
启沉默了片刻，蓝色光球的波纹变得平缓：
“在当年的记录中，他被称为‘魔人’，寓意是‘被魔族改造的人类’。而按照你们现在的称呼，他应该算是‘丧尸’的源头。他是当年魔族战败后，故意遗留在基地的‘陪葬品’，也是这一切灾难的开始。”
“丧尸源头？”
莫寒的瞳孔骤缩，若是能解决这个“魔人”，是不是就能阻止魔气继续扩散？继而彻底清算基地里的所有丧尸？
九漓看着下方漆黑的通道口，又看了眼屏幕上的基地分布图，深吸一口气：
“启，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让我们去见‘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是最关键的问题，一个诞生于魔气中的人工智能，没理由无缘无故帮助人类，背后必然隐藏着更深的目的。
“这和你们无关，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的目的并不冲突即可。”
启的电子音依旧冰冷，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仿佛九漓的疑问只是无关紧要的干扰。
这种敷衍的态度让九漓嘴角微微抽搐，显然对这个答案极为不满。她向前一步，双手抱胸，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威胁：
“是吗？可你不清楚，我们就只能选择走人了。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预期，提前撤退筹备下一次行动，反而更稳妥，反正损失的又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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