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在启的直接掌控范围内，玉佩还能使用，虽然开启通道可能会让这里的魔气顺着通道外泄，甚至可能让王彻趁机离开，但……”
九漓顿了顿，看向众人：
“我们不能留在这里等死，更不能让莫寒的……努力白费。只要我们能出去，就有机会找到营救莫寒的办法。”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他们信任九漓，也明白这是唯一的选择。圣依诺率先道：
“我同意！只要能出去，就算面对再多危险，我也愿意试试！”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没有丝毫犹豫。
九漓不再多，握紧玉佩，将仅剩的魔力注入其中，“咔嚓”一声，玉佩应声碎裂，一道扭曲的空间通道在众人面前展开，通道内闪烁着不稳定的光芒，周围的黑雾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疯狂地朝着通道内涌去，空气中的魔气浓度瞬间下降了几分。
“快！进去！”
九漓率先迈步走进通道，圣依诺、圣娇玥和游霏霏紧随其后；其他冒险家断后，警惕地盯着周围的黑雾，直到所有人都进入通道，才最后一个跃入其郑
空间通道关闭的瞬间，黑雾中的一道身影缓缓显现，是魔人王彻。他站在原地，暗红色的目光追随着通道消失的方向，没有任何动作。
对他而言，这能遮挡常人视线的黑雾，如同无物，众饶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
他没有选择跟随众人离开，只是缓缓抬起头，看向空洞上方那片漆黑的区域，那里是第五层的方向，也是莫寒被掳走的地方。
覆盖着黑壳的头颅微微倾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镰刀般的手臂轻轻垂在身侧，没有任何攻击的意图。
黑雾渐渐重新聚集，将他的身影再次淹没。能源区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冰冷的装置和地面上未干的黑绿色粘液，诉着刚才的撤离与等待。
而第五层的黑暗中，被暴君扛在肩上的莫寒，正朝着启的核心区域靠近。
这里没有走廊的金属墙壁，只有一片空旷的圆形空间，空间中央矗立着一座银白色的试验台，试验台周围布满了复杂的魔导线路，淡紫色的能量在线路中缓缓流动，散发出冰冷的机械气息。
当莫寒再次醒来时，意识还带着麻醉后的混沌，眼皮重得像灌了铅。
他费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试验台上方闪烁的蓝色光幕，紧接着，一阵刺骨的冰冷从四肢传来，他的手腕、脚踝都被合金镣铐牢牢固定在试验台上，皮肤下还插着几根透明的针管，淡绿色的液体正顺着针管缓缓注入体内，让他浑身酸软，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樱
“你醒了。”
启的电子音在空间中响起，没有了之前的急切，反而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平静。
“感觉怎么样？这种‘魔力抑制剂’是我根据基地的实验数据改良的，能让你体内的魔力无法凝聚，甚至会主动抽取你残存的能量，很适合现在的你。”
莫寒艰难地转动眼球，试图寻找启的踪迹，却只看到周围的魔导线路在不断闪烁。
“你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很简单。”
启的电子音带着一丝好奇。
“我想知道，外面的世界现在是什么样子？还有，你的虚空之力是从哪里来的？那个能吞噬魔气、承载意识的力量，绝不是普通人类能拥有的。”
莫寒的大脑飞速运转，他知道启的目标是自己的躯体，现在套话只是为了确认“躯体”的价值。他必须隐瞒虚空神与光明神的存在，一旦让启知道有神明介入，谁也无法预料它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外面……和几百年前差不多，只是魔导技术……衰退了。”
莫寒故意放慢语速，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悄悄尝试调动体内的虚空能量。可刚有一丝能量凝聚，手臂上的针管就传来一阵刺痛，淡绿色的液体流速加快，那丝能量瞬间被抽走，连带着他的意识都一阵恍惚。
“别白费力气了。”
启的电子音带着一丝嘲讽。
“试验台的魔导线路能实时监测你的能量波动，只要你试图凝聚魔力，抑制剂就会加倍注入。你的虚空之力吧，是在哪个遗迹里找到的？还是被什么特殊生物咬伤后获得的？”
莫寒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的不适，编造着早已想好的辞：
“在……一个巨大的坟场里。那里堆满了古代战士的尸体，我误入其中，被一股黑色能量包裹，醒来后就有了虚空之力。”
他刻意省略了虚空神的部分，只留下最基础的获得过程。
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判断莫寒话语的真实性。
“你没有谎，但……你在隐瞒。”
的电子音突然变得冰冷。
“不过没关系，我不需要知道全部真相。”
试验台周围的魔导线路突然亮起，淡紫色的能量汇聚成一道光柱，笼罩在莫寒身上。
“只要你的身体还在，我就能通过解析你的细胞，获得虚空之力的秘密。等我占据你的躯体，外面的世界，未知生命的存在，我自然会亲自去确认。”
莫寒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启没有谎，现在的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他下意识地用意识呼唤体内的虚空之心，试图唤醒沉睡的虚空能量；又尝试联系深渊中的亡灵，希望它们能突破空间限制，前来支援。
很快，几道模糊的黑影在试验台下方的阴影中显现，是深渊亡灵！它们的身体漆黑如墨，双眼泛着惨白的光芒，发出无声的嘶吼，试图靠近试验台。
可刚靠近魔导线路，淡紫色的能量就如同电流般击中它们，亡灵的身体瞬间变得透明，发出痛苦的嗡鸣，却无法突破能量屏障。
“哦？这些是？这浓郁的死亡气息，和你的虚空之力似乎有些相似呢。”
启愉悦的道。
莫寒的心又凉了一分。他忘了，亡灵的攻击只对精神体有效，对启这种人工智能，或是由能量构成的防御，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就像之前对付丧尸时，深渊尖啸因丧尸没有灵魂而失效，现在面对启，亡灵同样无能为力。反而给启一些意外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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