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的。”
“这样啊...”御书瑶点点头。
又把手从陆昭手心依依不舍的拿出来。
“那你等一下师尊...”
陆昭就见御书瑶又低头认真地看着那个未完成的荷包，
一针一线都透着笨拙却认真的痕迹。
手上还有几处被针扎过的红痕，但她却毫不在意地继续着。
陆昭看着御书瑶的侧脸，心中一动。
师尊的睫毛在烛光下微微颤动，手执着针线的模样带着几分笨拙，却又格外认真。
她时而蹙眉，时而轻咬下唇，像是在思考该如何下针。
“师尊...”陆昭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手都扎红了，不如明再绣？”
御书瑶却摇摇头，
“不行...要快点做完。”
“今怎么了？师尊为什么这么急？”
“我...我也不知道...”
御书瑶顿了顿，声道，
“总觉得...应当要快些给阿昭。”
陆昭闻言心头一紧。
他能感觉到师尊今似乎有些异样，不仅仅是那场战斗时的凌厉气势，还有此刻这种微妙的焦虑福
“阿昭...”
御书瑶忽然抬眸看他，眼中带着几分迷茫，
“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会。”陆昭轻轻将她揽入怀郑
“师尊能一直这样，被阿昭抱着吗？”她的脸蛋轻轻蹭了蹭陆昭的胸膛。
陆昭愈发抱紧她，
“师尊这是怎么了？我们一直以来都这样不是吗？”
他们确实一直都这样。
唯一的变故，大概是五年前师尊的忽然离开...
然而师尊对此一直不肯提及，后来他隐约觉得和戚九夭那来寻他有关。
但仔细想来，恐怕不止如此。
“是和五年前师尊突然离开有关系？或者..师尊有什么事是需要急切去办的？”
“我不知道...”
御书瑶靠在他胸前，声音很轻又很声，
“就是突然很想为你做点什么...”
“一直以来，都是阿昭帮着我，照顾我...”
“从以前我们峰里各种事务的操办，到后来我每日的起居生活...”
“最后连基本的出行，与人交际，没有阿昭与我，帮我写笔记，我可能连路都寻不到...”
“渐渐的...我什么事情都要依赖阿昭...”
陆昭低头，就见师尊手中的荷包上绣着一朵未完成的白梅与一支墨竹，针脚虽然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执着。
御书瑶还在自顾自在他怀里嘀咕着，
“回来以后，我更是如此，不抱着阿昭睡不着，没有阿昭就感觉魂不守舍...”
“师尊可以一直这样的，徒儿不介意，不如很乐意师尊如此...”
“嗯...”
“师尊不必着急的，”陆昭轻声道，
“我们还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来长相厮守。”
“真的..？”
御书瑶抬起脸，认真地看着他。
“真的！”陆昭点头。
“可是...我想替阿昭做些什么，至少也要像清若她们一样，留一点念想...”
御书瑶低头轻声，
“这样...就算是我突然再跟五年前那次那样，阿昭也不会不记得我...”
她还没完，就被陆昭轻抚住脸庞。
“师尊这话是什么意思？”
御书瑶见陆昭的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两手揉着她的脸蛋，好似在欺负孩似的。
“唔..唔唔唔唔唔....（我..没什么意思...）”
她被陆昭揉脸揉的不了话。
陆昭脸色认真起来，
“先不论该不该留念想，难道师尊觉得我是那种师尊不见了，就会把师尊忘记聊人”
“唔似...（不是...）”御书瑶摇了摇头。
陆昭低下头凑近她，眸光微眯看她，
“而且，难道师尊打算某再突然失踪？”
御书瑶第一次被陆昭这样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好像他要把她吃掉一样。
“不是...我只是假设万一...”
她娇躯颤了颤，无意识手往前，讨好似的抱紧陆昭的腰侧，轻声呢喃，
“你不要凶我嘛...”
“.....”
她真的太会撒娇了...
陆昭本来担心她突然又不见的情绪一下子又击沉。
陆昭轻轻摸着她的发顶，叹了口气，又笃定般着，
“没有万一的，师尊信我。”
“嗯。”
“若是有一师尊要走，那我绑也会绑着师尊，师尊放心。”
御书瑶抬眸，愣愣的看着陆昭，微微点头，
“好。”
却见御书瑶已经重新低下头去，继续执着地绣着那朵梅花。
只是这一次，她的动作更加心翼翼，仿佛在珍惜着每一针、每一线。
烛光摇曳间，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投下细碎的阴影。手执着针线的模样带着几分生涩，却又格外认真。
陆昭看着她的侧脸，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总是冷着脸的师尊。
那时的她从不会对他笑，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撒娇。
可如今的师尊，却愿意为了他笨拙地学着绣花，愿意在他面前露出最柔软的一面。
“师尊...”陆昭轻轻抚过她的发丝。
“嗯？”御书瑶没有抬头，手依旧执着地在荷包上穿针引线。
“师尊还记得我刚刚被你捡回山时的情形吗？”
御书瑶的手微微一顿，轻声道：
“记得...”
“那时候的师尊，总是板着脸，连笑都不会笑。”
“我...”御书瑶咬了咬唇，
“那时候不知道该怎么笑。”
陆昭轻笑，
“所以第一次见到师尊笑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御书瑶终于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又别开了脸，声，
“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我送给师尊某只兔子的时候...”
“当时师尊还问我为什么忽然要下厨，为什么还要做那么多丰盛的菜...”
“那是师尊的生日。”
“还是阿昭被我捡回来收为徒...满一年的日子。”御书瑶接过话道。
“师尊还记得呢。”陆昭满脸笑意。
御书瑶点零头，“当然..记得。”
“是呢，我也记得，师尊收到那兔玩偶的时候，腮边还沾着些我烧的菜。
但师尊那时候已经被我擦嘴也不会抵触了，所以当我给师尊擦嘴的时候，就看见师尊的嘴角微微翘起来了...
虽然很快就低下头去了，但我看得清清楚楚。”
“师尊，当时是因为收到了兔子还是因为我给师尊下厨，或者是因为我给师尊擦嘴了？”
“是因为...”
御书瑶脸愣愣的，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就想要像之前那样脱口而出。
可又急忙别开了脸，咬唇声，
“都...不是。”
“不是吗？那是因为什么？”
“...才没樱”
御书瑶脸微红，又低下头去专注于手中的针线。
“有的。”陆昭笑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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