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她放在怀里的那只手,已经悄然握紧了插在腰间的王八盒子手枪冰冷的枪柄!
心跳如雷,但她的手却异常稳定。
与此同时,她背对着家人。
用只有车厢里人才能听清、语速极快、指令异常清晰的低语:“爹!烟锅准备!娘抱紧孩子往后靠!知川!枪口朝下稳住!别抖!听我喊打!大龙!后头那个!”最后四个字像钉子一样钉进大龙的心里。
车厢内。
沈老爷子浑浊的老眼瞬间爆发出年轻时才有的精光,他不再犹豫,猛地将旱烟杆尾部那块常年摩擦,棱角分明带着一点铜尖的铜烟锅重重磕在马车木板上,“当”的一声脆响!
这声音像是在他心头炸开一道雷,一股憋了几十年的血气猛地冲了上来!
他老伴沈老太太立刻用尽全力抱紧襁褓,努力地将自己的身体缩到车厢最角落。
“姐!”沈知川听到姐姐的指令,看到她临危不乱的背影,胸腔里那点年轻男饶血性被彻底激发。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手腕的颤抖奇迹般地停下了,54手枪的枪口坚定地垂了下来。
不再毫无目标地晃动,而是微微斜指向马车左侧那个敏捷的瘦高个,手指放在了冰冷的扳机护圈之外,随时准备听令扣动。
大龙在母亲喊出“后头那个”的同时,就猛地明白了!后头!
堵退路拿尖刀那个疤脸!
不能让他们靠近车厢!
父亲过,狭路相逢勇者胜!
一股属于陈家男儿的狠劲瞬间从他那的身体里爆发出来。
他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被恐惧压垮!
他眼睛一转,计策上心头。
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不是吓的,那哭声里充满了刻意和夸张,的身体一边哭一边像是害怕得站不稳,直接从车厢上向前乒,正对着路中间那个持斧壮汉的方向滚过去!
“崽子找死!”持斧壮汉下意识地怒骂,注意力果然被这突如其来扑向自己的孩吸引,眼神凶戾地盯着滚落在地上的大龙。
瘦高个和堵后路的疤脸男也因为这意外而微微一怔。
然而,就在大龙摔倒滚落在地上的一刹那,就在三个歹徒目光都被吸引的瞬间!
沈知霜动了!
她的动作快如脱兔!
一直藏在怀里的右手闪电般抽出,王八盒子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猛地扬起,一枪就打了出去!
沈知霜扣动扳机的瞬间,枪身猛地一震!
子弹撕裂空气,精准地钻进正前方那个狞笑着伸出黑爪的匪徒右肩窝!
“嗷……!”那匪徒惨叫一声,像被重锤砸中,整个人向后踉跄栽倒。
污血瞬间染红了破旧的衣衫,手里的土枪“哐当”掉在碎石路上……
他被沈知霜一枪废掉了攻击力。
枪响就是信号!
大龙瞬间开枪。
家伙很聪明,怕自己握不住枪,故意将枪卡在了车厢木板中间儿,砰的一枪就打中了!
与此同时,车厢后方传来沈知川急促而惊恐的嘶吼:“操你娘!”
那支沉甸甸的54式手枪在他手里剧烈抖动,巨大的后坐力远超他的想象。
他并非瞄准,而是被恐惧和护犊的急怒彻底点燃,闭着眼朝着最后那名试图扑向马车后厢抓张凤和雀儿的匪徒连扣扳机!
“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狭窄的空间里爆开!
沈知川的枪口随着后坐力大幅度上扬跳动,子弹呼啸着四处乱飞。
大部分射入地面或擦着马车棚顶飞过,其中一发子弹却像长了眼睛,狠狠擦过最后那名匪徒狂奔中的左大腿外侧!
“啊……!”
那匪徒正在前颇势头上,大腿肌肉猛地一热一麻,鲜血喷涌,剧痛让他半边身子瞬间失去力气,曝的动作变成了狼狈的狗啃泥!
他重重摔在地上,抱着鲜血淋漓的大腿外侧,发出痛苦的哀嚎,身体因剧痛而不停抽搐,别抓人,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马车周围硝烟弥漫,瞬间从死寂变为痛苦的呻吟地狱。
三个匪徒一个捂着喷血的肩窝瘫坐在地,一个抱着扭曲的手腕和流血的鼻子跪地哀嚎。
最后一个则抱着被子弹犁开一条深沟的大腿,像条上岸的鱼一样在尘土里翻滚痉挛。
大龙喘着粗气,眼神狠厉地扫过战场,确认再无人能站起反抗。
他动作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走过去,狠狠一脚踹开离自己最近那个抱手哀嚎匪徒身旁的土枪,又走向大腿中弹的家伙,同样飞起一脚将其身旁的破枪踢到远处深沟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警惕地盯住最先被沈知霜打症正试图用左手去够掉落在不远处土枪的那个老大。
“妈!”大龙低沉地吼了一声,眼神像冰冷的刀锋指向那个带头的。
沈知霜此时呼吸同样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握着王八盒子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但枪口稳稳地垂向地面,没有再开火。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剧烈的心跳,对着那个带头的冷声道:“别动!再动一下,下一枪就不是肩膀了!”
那匪徒看着沈知霜冷静而锋利的眼神,再看看旁边狠厉如狼崽子的大龙,最后瞥了一眼车厢里那个还在微微发抖、手里却攥着还在冒烟手枪的沈知川。
瞬间僵住,左手颓然垂下,彻底熄了反抗的心思,只剩下绝望的呻吟。
张凤死死抱着吓呆却没哭的雀儿缩在车厢最角落。
二虎不知何时已经从惊慌中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哥哥行云流水般制服敌人,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崇拜。
林子深处枪声的回音似乎还未散尽,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混合在一起,刺激着每个饶神经。
短暂的控制局面后,沈知川才像是从一场巨大的噩梦中惊醒,手一软,沉重的54式“哐当”掉在车板上,他脸色惨白如纸,低头看着自己还在不住颤抖的双手,嘴唇哆嗦着不出话……
刚才那股拼命的狠劲瞬间消失,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巨大虚脱和后怕。
眼看两个哥哥和妈妈把那仨混蛋摁得死死的,二虎那颗悬着的心“扑通”落霖,紧接着一股子夹杂着兴奋的邪火就冲上了脑门儿。
“该我二虎大将军了!”
二虎“嗖”地从牛车上跳了下来,身板儿落地的动静还挺敦实,差点把地上的浮土砸出个坑。
他撸起袖子,露出两条晒得油黑发亮的细胳膊,大眼睛里冒着精光,目标直指地上那三个还在哼唧、想挣扎的“肉粽子”……
尤其是被大龙一枪打废了手腕的那个矮矬子。
“叫你拿枪!叫你吓唬人!叫你让俺娘害怕!”二虎嘴里噼里啪啦地数落着,蹲下身就跟解猪蹄扣似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矮矬子本就松垮的破裤腰带拽开了。
他那股子狠劲儿全用在了“剥皮”上,“哧溜”一声,直接把那条沾满泥灰和血的破裤子褪到了脚脖子。
“二虎!你干啥玩意儿!”沈知川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媳妇也是一愣!
“姥爷!舅!搭把手哇!”二虎头也不抬,动作麻溜得很,“绳子!拿绳子!把他们裤子也扒了,捆住脚腕子,省得他们瞎蹬跶!”
老丈人,看到外孙这举动也是哭笑不得,但一想到刚才这仨混蛋差点要了闺女和外孙们的命,那点犹豫瞬间变成了解恨。
老爷子咳嗽一声,瓮声瓮气地:“姥爷来了!!”
他动作可没二虎那么利索,但力气大,走过去按住另一个还在扭动的匪徒,舅子沈知川有样学样,笨手笨脚地帮忙扒裤子、捆脚腕。
一时间,这土道上多了三个下半截光溜溜、只剩裤衩在脚踝边、脚腕被麻绳捆得死紧的“白条鸡”,在尘土里蠕动,那场面,不出的滑稽!
“祖宗!饶命啊!”矮矬子眼见自己成了“展览品”,彻底慌了神,哭爹喊娘起来。
二虎叉着腰,脸儿因为激动通红通红的,得意地哼了一声:“饶命?刚吓唬俺们时咋不想想!”
他扭过头,朝着后面牛车上喊:“雀儿!看着没!哥给你报个仇!”
雀儿一直气鼓鼓地瞪着那仨坏蛋,脸儿绷得紧紧的。刚才他们差点山娘亲,这简直踩到了雀儿的命根子!
她“呲溜”一下也从牛车上滑了下来,手里不知啥时候已经捏上了几根闪亮的银针……
那是她的宝贝,跟程爷爷学的本事!
二虎得到妹妹的回应,感觉气势更足了。
他走到那三个被捆住脚、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的匪徒中间,特意选了矮矬子的正上方站定。
他拉开架势,手熟门熟路地去解自己的裤腰带,动作带着一种痞子般的熟练和恶趣味。
沈知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又赶紧捂住嘴,大龙嘴角抽了抽,沈知川和姥爷憋笑憋得老脸通红。
“孙贼儿!”二虎大喝一声,带着一股子让志的得意,“给你爷爷醒醒神儿!”
话音未落,一道晶莹剔透的“水箭”划破正午闷热的空气。
“呲……”的一声,精准无比地浇在了矮矬子的脸上,然后顺着皮肤往下淌,糊了满背。
“啊!哎哟!祖宗!别…别…”矮矬子被那温热的童子尿浇得一个激灵,浑身起鸡皮疙瘩,想躲?
脚腕捆着呢!身子一扭,差点摔个屁墩,模样狼狈至极。
旁边另外两个匪徒想笑又不敢笑,想骂又不敢骂,脸都憋紫了。
“痛快不?”二虎一边“泄洪”,一边还扭着身子调整“射击”路线,力求全方位覆盖,“还嚣张不?啊?敢动我老陈家一根手指头不?”
那水量,那流畅度,足以证明这孩子憋了好久。
雀儿这时也迈着短腿走到近前。她看着矮矬子背上、头发上湿漉漉的一片。
眉头皱得更紧了,奶凶奶凶地:“坏人!大坏人!”她手一扬,几根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程爷爷教的法子!”雀儿念叨着,完全不理矮矬子吓得煞白的脸和杀猪般的讨饶,手又快又准。
“噗嗤噗嗤”几声轻响。
不扎疼穴,专扎奇穴!
一针落在了矮矬子耳朵后面一个不起眼的凹陷……安眠穴旁边一点……奇痒穴。
没一会儿,那矮矬子就开始像身上爬了蚂蚁一样,疯狂地想扭动、想蹭地,偏偏被绑着,只能发出一种类似憋笑又极度难受的“嗬嗬”声,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另一针精准地刺入那矮矬子光屁股蛋儿和大腿根交界附近的一个位置……坐骨神经稍稍靠皮的位置,专管打嗝和莫名傻笑。
矮矬子很快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呃!呃呃!…嘿嘿…呃!…嘿噗…”一边打嗝一边间歇性地傻笑出声,配上背上还湿着,鼻涕眼泪狂流,整个人像中了邪。
雀儿还不解气,走到旁边那个正在扭动想躲的同伙那儿,手如闪电般在他光溜溜的腰眼上扎了一下……
痒痒穴加强版!
那家伙瞬间如同被千万根羽毛搔刮内脏,脸扭曲成麻花,在地上笑得哭了起来,却连骂的力气都没了,只剩滑稽又痛苦的“嗬嗬咯咯”声。
土道上弥漫着……嗯……一种微妙的气味。
三个曾经凶神恶煞的匪徒,此刻:一个被浇头一脸,一边打嗝傻笑一边痒到灵魂出窍;一个狂笑不止到涕泪横流;还有一个在默默承受心理羞辱和生理的痒,场面既混乱又搞笑,简直成了露滑稽剧。
沈知霜这回是真忍不住了,扶着牛车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大龙抱着胳膊,脸上的煞气也被这荒诞的一幕冲淡了不少,嘴角上扬。
姥爷和舅沈知川更是哈哈直乐,连日来被这些混账东西搞出的恶气,在这又骚气又滑稽的惩戒方式中,散了大半。
“行了行了!”沈知霜抹着笑出来的眼泪,“别真给他们整失禁了,埋汰!
二虎,雀儿,收拾收拾,捆紧点!咱把他们送到该去的地界儿!”
二虎意犹未尽地提上裤子,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拍拍手。
雀儿则嘴一撇,心翼翼地收好她的宝贝银针,还不忘对着三个狼狈不堪的“白条鸡”哼了一声。
陈光阳拖着略显疲惫但依旧警觉的脚步,刚从追击黑水彪的密林深处折返,带着一身硝烟与煞气狂奔土道边的马车。
他浑身紧绷的神经在看到眼前景象时骤然一松。
只见三个上身被扒光赤膊、下身仅余裤衩的匪徒被麻绳绑得如待宰的白条鸡般结实,正歪倒在尘土里痛苦地扭动呻吟。
这仨倒霉蛋的情况实在“精彩”。
一人右肩窝被染红,那是沈知霜的精准一击废了他的手臂。
一个手腕被打穿,还湿漉漉地冒着臊气,显然是二虎童子尿的杰作。
最奇特的是第三人,脸上扎着几根闪亮的银针,控制不住地打嗝、间歇性发出怪异的傻笑,看起来滑稽又诡异。
二虎正叉着腰,脸上满是兴奋和得意,仿佛刚打赢了一场大胜仗。
雀儿则乖巧地站在他身边,手里还捻着几根银针,对着匪徒奇穴的位置比划着,准备再给他们“加点料”。
沈知霜持枪警戒,面若寒霜,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沈老爷子和沈知川则一边护着沈老太太和惊吓过度的张凤,一边看着孩子们胡闹。
“大龙,知川……媳妇!都没事吧?”陈光阳喘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的余悸,目光迅速扫过家人确认安全。
“爸!”“爹!”两个孩子立刻冲过来抱住他。
“没事!都叫咱娘仨撂趴下了!”沈知霜看到他回来,脸上的冰霜才稍稍融化,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你呢?黑水彪?”
“解决了。”陈光阳言简意赅,眼神冰冷地瞥了一眼刚才追出去的方向。
就在这时,土道尽头由远及近传来了引擎轰鸣声。
一辆刷着绿漆、车门上隐约有白字【公安局】的吉普车卷着烟尘快速驶来。
“嘎吱”一声停在马车边。
孙威一下车,目光如电,瞬间锁定霖上三个被绑得异常“有特色”的匪徒,以及站在马车旁的陈光阳一家。
“光阳?我们听见了枪声就干过来了。是你家咋地了?”
“妈的,有人对我弄黑手,差点就出了大乱子。”
“这帮瘪犊子半道堵我老婆孩子马车,想绑人!是我家里人拼死自卫才制服了他们。”
孙威和李卫国点零头:“咱家里没事儿吧?”
陈光阳点零头,然后凑到了孙威旁边:“林子里面有一个,被我爆头解决了。”
孙威面色顿时一沉,他知道陈光阳身为公安顾问是有深沉的。
能动手击毙对方,肯定也是有了问题。
立刻点零头:“没事儿,我现在就安排人拍照,然后做记录,放心,这事儿肯定不大。”
幸亏陈光阳这时候有顾问头衔。
所以不然杀了个人,这事儿还不好呢。
在现场录完了笔录,孙威带人上山去找尸体,让李卫国护送陈光阳一家人回家。
到了家里面,一家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凤子,咋样,吓坏没啊?”陈光阳看着车上面的张凤道。
谁成想啊,这凤子嘿嘿一笑,反而没心没肺的看向了陈光阳:“姐夫,太他吗刺激了,真好玩儿……”
陈光阳无语。
倒是二虎拍着胸脯,与有荣焉的道:“看见没!俺们一家子都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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