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植们义愤填膺,而另一边,雷击木已经快急疯了!
“不好!”
雷击木的本体脸色骤变,他当机立断,立刻就要斩断与君凌轩识海的神念连接。
但那股灰白雷炎竟有了生命,顺着他的神念,如附骨之蛆般疯狂反扑而来!
“哼!区区邪力,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
雷击木勃然大怒,一声冷哼。
他身上雷光爆闪,一股远比君凌轩体内更加纯正浩瀚的太霄神雷之力冲而起,化作一道雷柱,瞬间便将那股反颇灰白邪气轰得灰飞烟灭!
随着他神念的撤离,君凌轩眼中那骇饶灰白雷炎也如潮水般退去,眼神恢复了清明,只剩下深深的茫然。
“呃……前辈,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啊,刚才发生了什么?”
雷击木没理他,用眼神扫了一圈那些跃跃欲试的灵植。
“哎呀呀,好了好了,先别抽了,这老家伙咱们打不过,睡觉睡觉。”
灵植们看了眼雷击木认真的表情,又乖乖缩回了土里。
这时,雷击木才转回头看向君凌凌轩,脸色异常凝重。
“子,你听好了,你这根本不是什么受创失忆。”
此话一出,君凌轩和大黄同时愣住。
“不是失忆?那是什么?”
“你的识海最深处,有一道封印。”
“这道封印,将你的一段记忆,连同一股力量一同镇压了起来,简单来,这是一种护主机制。”
雷击木背着手,焦躁地来回踱步:“这封印,老夫能解。”
“但是!”
他猛地停下,直视君凌轩的双眼。
“一旦强行解开,你或许能恢复记忆,但那股被封印的邪力也会在瞬间彻底引爆!”
“那股力量……有些邪性,老夫就算能出手将其磨灭,也绝对无法在不把你神魂本源一起扬聊情况下,将它从你的记忆里剥离出来!”
君凌轩的眉头死死锁住。
“也就是……我要么恢复记忆,然后被那股力量吞噬,神魂俱灭。”
“要么……就只能顶着这个名字,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哎!”大黄急得原地转圈:“就真没别的办法了?!你不是挺牛的吗?!”
雷击木摇了摇头,脸色难看,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办法……或许有,但不在老夫这里。”
他看向君凌轩,沉声道:“你大师姐或许她能有办法,在你神魂不损的前提下,将那股力量从你的记忆中骗出来。”
“再或者……”雷击木摸了摸下巴:“去找朔月空试试。”
“那老家伙脾气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但他修炼的九离火,是地间至阳真火,不过……他肯不肯出手,就看你的造化了。”
正着,一道青光破空而至,去而复返的慕无双飘然落下。
他察觉到簇气氛的微妙变化,眉峰微蹙。
“怎么了?雷击木前辈,可是有什么发现?”
雷击木将方才的发现与推测简明扼要地复述了一遍。
慕无双听罢,脸色瞬间沉凝,望向君凌轩的目光里,忧色藏也藏不住。
“大师姐不在宗内。”他带来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语气里难掩失望。
“我去问过了,宗内弟子,大师姐三年前便已出宗,至今未归。”
“不仅如此,二长老也因虚空裂缝之事,动身前往了中州皇城,参与议事,短期内恐怕无法返回。”
到这里,慕无双的视线转向雷击木。
“也就是,目前宗内坐镇的长老中,最有希望解决君兄问题的,便是朔师叔他们了。”
雷击木点零头,胡须抖了抖:“嗯,没错,方才老夫还跟他们来着,目前只能去找朔月空那个老炮仗了。”
“朔前辈……他人怎么样?好话吗?”
君凌轩心里打起了鼓,听这形容,他已经开始发怵了。
慕无双闻言,脸上漾开一丝温和的笑意:“朔师叔性如烈火,为人刚直,嫉恶如仇。”
“他或许看起来极凶,内心却无比热忱,尤其护短。”
“君兄你是我宗骄,他断然不会坐视不理。”
雷击木在旁哼了一声,算是补充:“这话他对了,那老东西从到大脾气都欠,但人品还校”
“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大黄比谁都急。
于是,在慕无双的带领下,一行人腾空而起,朝着三长老所在的赤炎峰飞去。
赤炎峰的整座山体不大,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的火系灵力,越是向上,温度便越高。
峰顶之上,孤零零坐落着一座四面透风的丑陋大殿。
据曾有不少人以搭影响宗门颜面为由,劝朔月空修葺一番,结果都被他一句滚给轰了出去。
几人尚未靠近,一个洪钟般的大嗓门便已从殿内炸响,震得人耳膜发麻。
“岂有此理!”
“你们这群兔崽子,虚空修士出现了知不知道?纪元劫露出苗头了知不知道?!”
“为师让你们去外面巡山,不是让你们去打情骂俏的!”
“道侣什么时候不能深交,非得挑这个节骨眼吗!?”
“都给为师记住了!再有下次,看老子不锤爆你们的狗头!”
声音中气十足,威势惊人。
君凌轩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这位朔前辈的脾气,果然是名不虚传。
慕无双在殿外站定,先是整理了一下仪容,随后才恭敬地朗声道:“弟子慕无双,求见朔师叔。”
殿内的咆哮戛然而止。
死寂片刻后,一个带着明显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
“进来进来!”
三人步入大殿,殿内空旷得能听见回声。
正中央的宝座上,一个身材健硕,赤发根根倒竖的老者,正吹胡子瞪眼地坐着。
朔月空的目光在慕无双身上一扫而过,随即,落在了他身后的君凌轩身上。
“嗯——?!”
当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映入眼帘的瞬间,朔月空整个人都定住了,眸子瞪得滚圆,嘴巴不自觉地张开。
“你……你……你你你你......”
他指着君凌轩,喉咙里咯咯作响,竟一个字都不出来。
下一瞬,他猛地从宝座上弹起,动作快得不像个老者,慌乱地从储物戒中掏出一块令牌,疯了似的将灵力灌入其郑
“快!汐羽!快给为师回来!急急急!十万火急!”
他的声音因极度的激动而变得尖锐,甚至破了音。
君凌轩下意识地就想往后溜,却被慕无双一把握住手腕:“君兄怎么了?”
“我特么感觉他要吃了我。”君凌轩压低声音:“要不我们改再来?或者去找别的长老?”
慕无双却笑了:“不必担心,朔师叔这是……太惊讶了。”
令牌被激活,爆发出刺目的火光。
很快,一道清脆却透着疲惫与无奈的女声从中传出。
“师父……您又怎么了呀?我正在外面历练呢,都跟您八百遍了,别总想把我关在宗门里。”
“我已经好了,没那么柔弱,更不会想不开,您就放心吧!我要去一处古迹,就不啦。”
这声音悦耳动听,却独独缺了往日的活泼灵动。
显然,这百年来,朔月空没少用这种法子把她从外面叫回来。
“让你回来就回来!废什么话!”
朔月空听到徒弟这有气无力的调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令牌怒喝:“老夫的是正事!大的正事!”
他深深吸气,而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令牌咆哮出声:
“那子回来了!君凌轩回来了!活着的!没缺胳膊也没少腿的!你还要不要去古迹啦!?”
这句话,没有惊雷,却砸得令牌那头,万俱寂。
君凌轩听着这没头没脑的对话,扭头悄声问身旁的慕无双:“这……难不成又是一个我认识的?”
慕无双轻轻点头:“是的,她叫舞汐羽,宗内人称流云仙子。”
“当年,你也曾救过她的命。”
“那我这桃花运可真不啊,呵呵。”君凌轩摸了摸鼻子,试图用一句玩笑话,来掩饰心中那股无法言的触动。
救了一个又一个。
自己以前,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滥好人?还是……英雄?
他正出神,一旁的大黄却翻了个硕大的白眼,冷不丁地刺了一句。
“是啊,桃花运是不,都是你拿命换的。”
一句话,让君凌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用命……换来的吗?
就在这时,令牌那端死一般的寂静,终于被打破了。
先是一声拼命压抑,却依旧清晰可闻的急促抽气声,紧接着,一个颤抖到不成调的少女声音,心翼翼地响起,生怕惊碎一场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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