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实验中学的那个年级第一，周浩阳，这次发挥失常，总分可能掉出全市前二十了”。
“还有二中的李默，这次是黑马，冲进了前十”。
林辰星快速抛出几个他刚才在数据库里记下的信息。
这些名字，苏沐晴作为关注学校动态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过。
尤其是周浩阳，一直是全市范围内的明星学生，公认的状元有力争夺者。
他如果真的发挥失常，绝对是个大新闻。
电话那头的苏沐晴，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林辰星抛出的这些信息，太具体，太震撼了。
不像是随口编造的。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
那林辰星考了全市第一，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
苏沐晴冷静了一些，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林辰星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给她，透露这些“内部消息”。
“很简单”。
林辰星道。
“我需要这些消息，尽快传出去”。
“尤其是，我考了全市第一，总分七百二十五这件事”。
“要在明上午十点之前，让尽可能多的人知道”。
苏沐晴倒吸一口凉气。
“你要我帮你散布消息？”
“为什么？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想不通林辰星的动机。
就算考邻一，正常人不都是等学校公布，享受万众瞩目的荣耀吗？
为什么要用这种非官方的，甚至有些偷偷摸摸的方式，提前把消息捅出去？
“原因你不用管”。
林辰星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你只需要告诉我，能不能做到”。
“我知道你有些门路，也许认识一些媒体的人，或者在学校论坛、贴吧有影响力”。
他故意点出这些，是在暗示自己对她有所了解，增加服力。
苏沐晴再次沉默了。
她确实认识一些本地论坛的编辑，偶尔也会给校报或者广播站供稿。
如果林辰星的是真的，这绝对是超级劲爆的独家新闻。
第一个把市状元的消息爆出去，还能附带其他名校尖子生的意外内幕。
这新闻的轰动效应可想而知。
这对她自己，也是一个提升知名度和影响力的大好机会。
可是，风险也很大。
如果消息是假的，那她就成了传播谣言的人，后果会很严重。
即便消息是真的，这种非官方提前泄露成绩的行为，也可能会引来学校或者教育部门的追查。
“我怎么确定你的是真的？”
苏沐晴问道，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很简单”。
林辰星似乎早有准备。
“我可以给你更多细节”。
“比如，全市前五名的具体分数和名字”。
“或者，我们班几个同学的具体成绩”。
“你可以去验证”。
“当然，在官方公布之前，你可能无法完全证实”。
“但你可以旁敲侧击，问问那些学校相熟的人，看看他们的反应”。
“尤其是实验中学的周浩阳，如果他真的考砸了，他身边的人一定会有所察觉”。
林辰星循循善诱。
他给出的信息越多，越具体，苏沐晴心中的平就越会倾斜。
“而且，这对你来，是一个机会”。
林辰星补充道。
“第一个爆出市状元冷门消息的人，你想想这会带来多大的关注度”。
苏沐晴的心脏砰砰直跳。
她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
作为一个对新闻和传播有浓厚兴趣的人，这种诱惑力是巨大的。
“好”。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我可以试试”。
“但是，你必须把你的那些信息，前五名的名单分数，还有周浩阳他们的情况，都发给我”。
“越详细越好”。
“还有，如果出了问题，我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她还是留了一手，保护自己。
“没问题”。
林辰星答应得很干脆。
“我现在就把信息整理一下，用短信发给你”。
“记住，明上午十点前”。
“我要让整个江州市，都知道林辰星这个名字”。
“做得好，以后或许还有合作的机会”。
林辰星完，没有等苏沐晴再什么，直接挂断羚话。
他需要给苏沐晴留出思考和操作的时间。
也需要给自己留出应对其他变数的空间。
他快速编辑短信。
将自己记下的关键信息，包括全市前五名的姓名、学校、总分（为了不过于精确，他稍微模糊了后几名的具体分数，只给出一个大概区间），以及周浩阳、李默等饶大致情况，都发了过去。
他没有发送任何关于自己各科具体成绩的信息，只强调了总分七百二十五和全市第一。
这是核心，也是最需要传播的点。
发送完毕。
林辰星删除了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
他收起手机，离开了网吧。
夜色已深。
他没有回出租屋。
那里不安全。
虞栀梦不在，他回去也没有意义。
他需要找一个地方，安静地度过这个夜晚。
并且，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他在附近找了一家通宵营业的快餐店。
点了一杯可乐，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快餐店里人不多，灯光明亮。
他拿出从学校带出来的课本，摊开。
仿似一个认真复习的学生。
但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书本上。
他在等待。
等待苏沐晴那边的消息。
等待那个神秘组织的下一步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手机很安静。
没有任何新的电话或者短信。
林辰星的心，却始终悬着。
他不知道苏沐晴会怎么操作。
她能不能成功？
那个组织，是否在暗中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们对他的这个应对方式，是满意，还是觉得他在挑衅？
虞栀梦现在怎么样了？
无数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
凌晨一点。
快餐店里的人更少了。
林辰星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不是电话。
是一条短信。
他拿起手机，解锁屏幕。
短信是苏沐晴发来的。
内容很短。
“搞定了，本地论坛教育版头条，加急推送”。
“标题：惊冷门！江州联考状元或易主，神秘黑马725分登顶！”
“内容里隐晦提了你的名字和分数，还有周浩阳的事”。
“能不能爆，就看意了”。
林辰星看着短信内容，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苏沐晴的效率很高。
而且很聪明。
用这种带有悬念和暗示的标题，更容易引起关注和讨论。
“谢了”。
他回了两个字。
然后删掉了短信。
第一步，已经踏出去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发酵。
他需要舆论的力量，像滚雪球一样，把这个消息扩散出去。
他打开手机浏览器，登录了那个本地论坛。
很快，就在教育版的头条位置，看到了苏沐晴的那篇帖子。
帖子的措辞很谨慎，没有直接点名林辰星是状元，而是用了“神秘黑马”、“据传”、“知情人透露”等字眼。
但在描述分数（725分），学校（江州一中），以及对比周浩阳的“意外失利”时，指向性已经非常明显。
帖子刚刚发出不久，下面的回复还不多。
但已经有几个夜猫子表示震惊和质疑。
“725？真的假的？这分数逆了吧！”
“一中的黑马？谁啊？以前没听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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