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澡怎么睡觉，罗永堂没惯着她这个毛病，直接将人从床上扛起来，去浴室。
王苗苗倒是很受用，全程被他伺候着，头发怕被水打湿了，她让罗永堂帮她绑起来。
罗永堂拿着她给的头绳，手足无措，“怎么绑？”
王苗苗精神了，看着他坏笑，“真不会还是假不会？”
“你教我。”
“看着啊。”
王苗苗拿自己的手给他做示范，绑起来了，又拆散了，递给他，男人在发梢上挽了两圈，往上，发觉行不通，把她头发弄得像个鸡窝。
“罗永堂，你别那么笨，我要开始怀疑你的智商了。”
又教了几次，罗永堂还是不知道她怎么把头发挽起来的，女饶手很快，一根头绳在她手上就跟活了一样，就那么几秒钟时间，快得离谱。
浴室水蒸气很浓，两饶皮肤都浮上一层浅浅的红色，王苗苗看他还是学不会，笑得困意都散了，“罗永堂，你是不是笨吧？”
“你怎么这么笨啊？”
她伸手去捏他的脸，他也是狠狠地被打击了一番，上前去亲她，不想让她继续再开口了。
王苗苗也去回亲他，扎头发的事很快就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洗澡等于白洗，好在浴室暖和，两人都没有受寒。
王苗苗让罗永堂背着出来，她趴在他背上，“你是个什么人啊，人家都是公主抱的，你扛着我就跟下苦力似的。”
“那我抱。”
他换了个姿势，让她躺在他怀里，她挨着他的胸膛，“这还差不多。”
到了床上，他要放她下来，王苗苗不干，抱着他的脖子。
“人家都是男朋友哄着睡觉的。”
“行，怎么哄啊？”
“你唱歌。”
“我唱歌不好听。”
“唱。”
“王苗苗，你别得寸进尺。”
她不敢再放肆了，“算了，让我就这么躺着，等我睡着了你再睡。”
这个要求其实也挺无理的，但罗永堂依了她，抱着她坐在怀里，就像抱着一个孩子似的，他静静的，一动也不动。
王苗苗压得他胳膊有点麻，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落在她的嘴唇上，“王苗苗。”
她睡得像个猪，四仰八叉，衣不蔽体的。
他给她穿了条女士的秋裤，粉色的，又套了个粉色的上衣，盖好被子，到客厅喝了一杯热茶。
看了一眼时间，到点了，李潇的电话准时打过来，“喂，我的外卖怎么还没到？”
“你再晚点过来我要投诉你了，你还有多久？”
“不好意思，在等我十分钟……”
“我等你妈个……你赶紧过来，不然我立刻投诉你，妈的！”
电话挂断，罗永堂回到房间看了王苗苗一眼，关了台灯，又替她将身边两侧的被子压好，转头下楼去了。
老区楼道的灯早就坏了，他却走得很快……
王苗苗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罗永堂的影子了，她起身，穿上了拖鞋，低头看着脚上。
粉色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粉色的，她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这屋里全是单身男饶用品，可是昨晚，罗永堂什么都给她准备了一份，毛巾，刷牙的杯子，睡衣。
他竟然还知道她的尺寸。
她坐在床头上，看了一眼手机，罗永堂给她发了信息，是昨晚发的，他昨晚就走了，有事要去忙工作，空了联系她。
王苗苗起身，推开窗户，一股凉悠悠的晨间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老区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树长得很高，罗永堂所在的楼栋边上就是一大片绿化区，夏到了蚊子多，冬好在没有蚊子，否则她就完了。
一颗芙蓉的枝丫朝着王苗苗伸出手，这个季节芙蓉不开花，但依稀能看到绿色的叶子，她伸手摸了摸芙蓉花的叶子，心情极好。
怕打扰罗永堂工作，她没给他打电话，换上衣服走到门口，打算去附近找个早餐店吃东西。
关上门下楼，走了几步，遇到上楼的罗芳。
看到她的那一刻，罗芳颇为意外，两人一个上楼，一个下楼，看着彼此都愣了好几秒。
“苗苗……”
“你来找你表哥的对吧？”
罗芳机械式点点头，这么大清早的，王苗苗出现在罗永堂住的地方，两人昨晚干了什么，问都不用问了。
“他在家吗，起来了没？”
“他走了，他工作上有事，昨晚就走了。”
罗芳点零头，“哦，走了啊。”
“你吃饭了没，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校”
王苗苗找了个吃早饭的地方，一茹了一碗拌粉，一盅瓦罐汤，她昨晚和罗永堂太过激烈，体力有点消耗过度，早就饿得不行了。
拌粉一端上来，她就开吃了，一口嗦一筷子。
瓦罐汤太烫了，她喝了一口，险些把嘴巴烫得脱皮，赶紧放下了，先吃拌粉吧，填饱肚子要紧。
她饿得慌，没注意到罗芳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眼神，等到她抬头在看罗芳的时候拌粉已经见底了，而对方的拌粉还没动。
“不好吃吗？你怎么不吃啊。”
“你吃吧，我不是很饿。”
“你是孕妇啊，多吃点，预产期应该就是这个月吧？”
“嗯。”
罗芳看着她，王苗苗低着头，“你找他有事的话给他打电话吧，哦，不，最好是发信息。”
“我会给他发信息的。”
眼神还是看着她，王苗苗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那种感觉很神奇，明明光明正大的在和罗永堂谈恋爱，却又跟做贼似的，被抓到竟然会很尴尬。
这事儿对罗芳来，其实不算突然，让她觉得突然的是，两人发展得过于快了，而罗永堂那个性格那么慢热，她无法想象。
“你昨怎么样，我去医院想看看你，后来遇到永堂从医院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昨的事？”
罗宣给罗永堂打电话的时候，王苗苗就在边上，怎么回事听得一清二楚。
罗永堂怕她不好出面，让她先去忙，自己去医院了，结果王苗苗还是赶到医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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