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女儿为什么会从楼顶掉下来!”
顾城章双眼血红,回头质问校长和班主任。
这还不到一个月啊,儿子妻子和女儿先后出事,甚至自己还和其中的两个阴阳两隔。
顾城章就算在生意场上冷血无情,也无所不用其极,可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就算不爱宋诗晴,可儿子和女儿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啊!
养育那么多年,一个残废一个死了,怎么可能不伤心欲绝?
“这个……”
校长支支吾吾的道:“顾璇和同学在楼顶打架,应该是被推了一下,所以才……”
顾城章寒声道:“那个同学呢?”
校长连忙回答道:“已经被警察带走调查了。”
“为什么我女儿会和那个同学打架?”
顾城章可没有被校长三言两语糊弄过去,追问道:“还有,教学楼的楼顶不应该安装护栏吗?你们学校就是这么保护学生安全的?”
“这……这确实是我们的失误。”
校长额头冷汗直流,他知道顾璇在学校就是个校霸,总不能这是长期霸凌同学,人家偶尔反抗一次就造成的恶果吧?
至于楼顶没有加装护栏,这确实是学校的疏忽。
可是唯一通关楼顶的铁门一直是上锁的,谁知道今怎么就开了?
不过校长可不敢在顾城章的面前解释这些。
言多必失,等警方都调查清楚了,有些事情还是办案民警告诉这位锦绣集团的董事长比较好。
其实校长也知道,在国家目前注重校园安全的大环境下,自己管理的学校出了人命,还有长期存在校园霸凌的情况肯定也会被爆出来,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
甚至很可能还要受到处分,别的不怕,就怕拔出萝卜带出泥,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校长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然旁边的班主任同样脸色死灰,大概率也意识到自己要跟着完蛋了。
顾城章深吸一口气,最后问道:“那个学生的名字叫什么?还有基本的家庭情况呢?”
校长哪知道这些,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班主任,催促道:“王老师,问你话呢。”
“哦哦……”
班主任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回答道:“和顾璇打架的同学叫方真真,也是我们班的,她是单亲家庭,母亲是个商贩,平常在街边和夜市卖煎饼果子什么的。”
听到这些介绍,顾城章向助理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走到旁边去打电话了。
顾城章目光转向现场警察,问道:“请问调查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警察摇了摇头道:“我们只负责勘察现场,不如你去局里问问吧。”
顾城章为顾璇的尸体重新盖上白布,最后问道:“那我现在能带女儿走了吗?”
尸体摆在这里,他心里像针扎了一样疼。
“抱歉,现在还不能。”
警察歉意的道:“按规定需要等到案件办理完成,到时候我们会通知你的。”
顾城章无奈,只能站起身来。
离开学校之后,他并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到了家。
别墅里面空荡荡的,虽然经常有佣人打扫,几乎每个角落都很干净,可是顾城章却感觉自己格外孤独。
有钱又有什么用?
就这样不知道发呆了多久,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助理打来的。
“顾董……”
刚刚接通,顾城章就听到助理艰涩的声音,道:“已经调查清楚了,就像班主任老师的一样,方真真的家庭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没有任何可疑背景。”
“至于为什么会和大姐打架,是因为……因为大姐在学校里长期霸凌她。”
“今方真真本来是躲在了楼顶,是大姐去找她。”
“方真真反抗的时候推了大姐一把,这才……”
助理没往下,其实他也感觉顾璇是咎由自取,根据了解到的情况,简直太欺负人了。
这就是所谓的把老实人逼急了。
顾城章沉默了片刻,仿佛自言自语的道:“那就奇怪了,这个叫方真真的女生为什么要反抗呢?”
听听这叫什么话?
助理都有点听不过去了,怎么着,方真真就活该被顾璇欺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才对?
但是这种话可不能。
助理承认自己这些年跟着顾城章也干了不少坏事,但至少还有点良知和正义感,认为方真真挺可怜的。
他心翼翼道:“顾董,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请您节哀顺变。”
“不,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
顾城章皱起眉头道:“方真真为什么会出现在台?”
“她平常不是一直忍气吞声吗,怎么今就突然有勇气反抗了?”
“而且她就反抗了这一次,我女儿就从楼顶掉下去了?”
“你不觉得……这些都太巧合了吗?”
正是因为儿子和妻子先后出事,顾城章隐约觉得陆寒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会加派人手保护顾璇。
他本以为元城是自己的地盘,再加上人手足够,陆寒不可能像在港城那样肆意妄为,应该会投鼠忌器才对。
可是百密一疏,万万没想到女儿在学校里出了事。
直觉告诉顾城章,这事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该死的李桃芳!
顾城章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如果那个女缺年把陆寒活活掐死,自己今怎么可能会变成孤家寡人?
助理跟着他干好几年了,哪还听不出什么意思,恍然大悟道:“您的意思,方真真的背后有高人指点?”
什么叫高人指点,这么像话吗?
顾城章心里非常不爽,但是并没有破口大骂,他沉声道:“你再去好好查查,方真真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比如突然和陌生人频繁接触,还有她家里是不是莫名其妙多了一大笔钱。”
挂断电话之后,顾城章环视四周,感受着死气沉沉的别墅,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过往一家四口的欢声笑语。
或许心里从来没爱过宋诗晴,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一直在尽力扮演好丈夫和好父亲的角色,为什么就变成今这个样子了?
顾城章踉跄着起身,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烈酒。
他连杯子都没拿,拧开瓶盖就往自己喉咙里灌。
泪水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仿佛只有通过这种借酒消愁的方式,才能暂时麻痹自己的丧女之痛。
与此同时,方真真的母亲也来到了公安局的大门口。
在周围路人不解的注视下,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诊断书,高举着缓缓跪下。
而接下来,无论是谁来劝,这位朴实的中年妇女都长跪不起。
她别无所求,只想给女儿讨一个公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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