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
“林总，我们老板不在，合作林总应该还可以选择其他人……”
陆瑶看着休息室的林灏景，神色十分无奈。
也不知道这林氏林总怎么就执着的要见慕总。
这一个月，三两头的来。
已经明确告诉过他慕总不会见他，偏偏林灏景仍坚持不懈的请求见慕总。
“陆秘书，麻烦你告诉你们老板，他这样一直躲着不见我，我只会更好奇，若他让我见了，我反而不定就放弃了。”
林灏景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懒懒的靠着椅背，再次得到被拒绝的回答，他似乎都已经习惯。
他来了m国一个月了，一次都没见着mZ集团背后的人。
但越是见不到，林灏景就越认定自己心里猜测，他一定要见到他。
更重要的是，他担心那人出了什么事。
慕炤年那样在乎昭昭，若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肯定是不可能把人放在国内的。
尤其是现在还不答应见面，更可疑了。
这一个月，林灏景亲眼见证了mZ是如何一步一步蚕食慕氏的，行事狠辣，作风狠厉，半点不留情，玩弄慕氏于股掌，再到大刀阔斧把人逼到绝路。
商场就是这么残酷。
慕氏已经被mZ集团吞并了。
但是，慕氏当家人和他大儿子不见了踪影。
有人暗中猜测，是被人抓走了。
“林总为什么一定要见我们老板。”陆瑶清秀板正的面容透着探究。
“我找了他十七年，你告诉他，我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林灏景放下腿，站起身，慢条斯理整理着自己衣袖。
他躲了十七年，林灏景知道是不可能轻易见到他的
……
“慕总，林总走了。”
看见林灏景出了大厅离开，陆瑶敲响了办公室门，得到应允，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宽阔的办公室内，长身玉立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办公室暖气开得很足，前方的男人肩上披着米色大衣，单手抵着唇，一声压抑的轻咳溢出。
侧脸如霜雪般冷冽。
纤长漆黑的鸦睫下，双眸清寒、孤远，面容没什么表情。
视线定格在落地窗外。
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还是不肯走？”冷而沉的嗓音开口。
“林总，你若不见，他就一直等，他……他找了你十七年。”
陆瑶回着。
再次得到这样的回答，慕炤年一声叹息自他淡色的唇溢出，疏冷的眼底显出一丝无奈。
怎么还是跟时候一样执着呢。
看来不见是不行了。
他了解林灏景，他是到做到的人。
他心有了猜测，肯定就不会放弃。
“等他下次再来，告诉我。”慕炤年嗓音沉磁。
“好。”陆瑶点头。
她知道，慕炤年是决定见林灏景。
“国内的事，怎么样了？”
慕炤年这段时间很忙，应接不暇的，休息时间都没什么，对于国内的事也有些疏忽。
而且他正在做的事，也是少跟国内联系较好，以免到时候牵扯了糖糖。
“昭昭姐一直很安全，她一直与裴三少住一起，裴三少对她很好。”
陆瑶着拿出了平板，翻出上面照片，慕炤年接过。
白得几近透明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第一张是慕昭昭和朋友一起玩的，第二张是她在学校托腮上课的，第三张是她在学校打羽毛球的，第四张是她在食堂吃饭的，第四张是和林家人一起坐着嬉笑玩闹的……透过一张张鲜活的图片，慕炤年仿佛能感受到她就在自己身边生活般。
淡色的唇溢出一丝笑。
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疏寒气息被清浅的柔意包裹着，融化着骨子里的寒意。
一张张翻着上面的图片，慕炤年眼底如霜雪般的冰寒不自觉的消散着。
丫头在国内生活的还不错。
慕炤年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下一张照片出来，他嘴角的笑意僵住。
照片是两人一起推着推车逛超市的，从照片看，慕昭昭被他圈在身前。
下一张，是裴临宴和慕昭昭下楼散步的画面，两饶影子倒映在地面，纠纠缠缠，缠缠绵绵。
再下一张，是裴临宴手上拿着围巾给慕昭昭围的画面。
……
慕炤年眼里的笑意已经淡了，照片集还有两张照片，经脉分明的手指缓慢划着。
照片出来。
蓦然扣紧了屏幕，指骨凸起。
照片上，两人刚从花店出来。
他们一起逛街，慕昭昭手上拿着漂亮的花的。
两人刚从花店出来，慕昭昭眼睛又亮又溢满欢喜。
看得人心头一软。
慕炤年之前见过无数次她这样的眼神，有些时候给她做了她想吃的糖醋排骨，她就会凑上来挽着他胳膊，甜滋滋的，“师父真好，糖糖有师父就是个宝。”
他们一起上山采药，她采到了珍稀的草药，会乐滋滋的跑过来冲他邀功似的扬起脸，“师父师父！你看！糖糖棒不棒！”
晚上他们一起在院子里看星星，看见满的繁星她也会流露出惊叹，还会与自己开玩笑，脑袋枕在他肩上，晃着脚，“师父，我想要星星。”
以前她的眼神，都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现在她的世界，已经有其他人进入她的生活了，且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不低的地位。
再往下翻。
最新一张赫然是慕昭昭再前面蹦蹦跳跳的走着，辫子扬得高高的，裴临宴左手拎书包，右手拿围巾，以守护者的姿态身姿意懒的跟在她身后，狭长的双眸盛着柔软宠溺的笑意。
慕炤年注视着屏幕上的两人，两人一前一后，她在闹，他在笑……
淡色苍白的唇微抿，喉间微痒，“咳咳……”
他低咳一声，淡淡的腥气在喉间蔓延，喉结滚了滚，压下喉中的腥色。
明明这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可真的看到丫头身边有了依赖的人，心底还是有些受不住。
慕炤年心口溢出淡淡的疼意。
陆瑶观察着他的反应，垂在身侧的手微紧。
垂眸遮下眼里的情绪。
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人了，但昭昭姐不同，她的身边还有许多人。
慕总不应该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昭昭姐身上，他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他的世界不应该一直围着昭昭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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